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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當林月笙有事離開醫院之後,李洱就忍不住從窗戶裡溜了出去。他鬼鬼祟祟地溜到醫院的小花園裡散步。正是晌午時分,花園裡的人不算多,應該都回去房裡用餐了。李洱就找了個有陽光的地兒坐下來曬太陽。
暖暖的陽光照在身上,別樣的舒爽。
李洱半眯著眼睛,靠在長椅上,左腿搭著右腿,有一下沒一下地晃著。心中感嘆,果然還是外面的人生好,呆在病房裡會把人給憋壞的。
提著餐盒從外面匆匆趕過來的裴嬰走出去很遠,又拐了回來。他低頭看著一臉閒適愜意的李洱,說不出的憋悶。白少被折磨得不成人形,而罪魁禍首卻安然無恙心情美好的坐在這裡曬太陽。
當頭頂上的陽光消失不見時,李洱不滿地睜開眼,望見裴嬰清冷的目光。李洱與裴嬰算不上熟悉,因為白璽的關係接觸過幾次。每次裴嬰都是賠著笑臉小心伺候著李洱,這是他第一次對李洱冷眼相向。
李洱坐直起來,漫不經心地問裴嬰,“是白璽讓你來找我的嗎?”他這幾天樂不思蜀,倒是把白璽給忘到了九霄雲外,此時見到裴嬰才想起了白璽。他跟裴嬰又沒什麼交情,裴嬰找他肯定是因為白璽。
李洱的態度使得裴嬰的眉頭緊鎖起來。這幾日他都想過來找李洱,但林月笙將人看得太緊,他一直找不到機會。
如今找到機會,李洱卻是這樣無所謂的態度。白少為了他搞得家無寧日,父子反目,而他卻不知道,不在乎。裴嬰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如果可以他真想衝著眼前這張漂亮的臉打上幾拳,洩一下心頭之恨。
“如果你還有良心的話,我希望你能去看看白少!”裴嬰一個字一個字地將一句話從牙縫裡擠了出來。在裴嬰眼裡,李洱就是個沒良心的混蛋。白璽為李洱做的每一件事情裴嬰都看在眼裡,連他這個局外人都感動了,可李洱呢,他沒良心的!裴嬰為白少不值,為白少叫屈。
李洱皺起形狀美好的眉毛,語氣裡也有了幾分擔憂,“他怎麼了?”在李洱眼裡,白璽是個遇事稱得上沉穩的人,總不至於因為他跟林月笙的事情就尋死覓活。這也是李洱這幾日忽略的白璽的原因之一。
“你跟我來就知道了。”裴嬰提著餐盒走在前面,李洱有些莫名其妙地跟在裴嬰身後。方向是住院部,李洱是住在一樓的,裴嬰領著他去的是二樓。在一間病房前停下來,裴嬰將手中的餐盒交到李洱手裡,冷冷道,“你進去吧,白少在裡面。如果你能讓白少吃下去點兒東西,我跪下給你磕頭都行!白少他……打了一週的營養針了。”最後一句,裴嬰的嗓音有些顫抖。
李洱接過裴嬰手裡的餐盒推門進去。
剛推開門,腳還沒踏進去就聽見白璽帶著惱怒卻虛弱無力的聲音,“出去!我什麼也不想吃!”
李洱半眯了眼去看床上的白璽。一週不見而已,白璽消瘦了許多,過度蒼白的臉色讓他看起來帶著幾分恐怖。李洱走過去,啪嗒一聲,將餐盒擱在床頭櫃上。白璽默不作聲地看著李洱,看著李洱搬了一個凳子到床邊,然後開啟餐盒把裡面的飯菜端出來。
溜口的小菜,清粥,還是李洱喜歡的那家店裡的。裴嬰特地去那家店裡買來的,因為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但凡是李洱所愛的,都會成為白璽所喜的。李洱挑了一份蛋花湯,端起來自顧自地喝起來。
喝了半碗後,李洱放下碗,拿起紙巾矜貴地擦了擦嘴。“聽裴嬰說你絕食了。現在呢?繼續絕食的話我也沒必要留下來了,要吃東西的就哼一聲。”說這話時,李洱依舊是漫不經心的口氣。
白璽嘴唇動了動,沒吭聲。
李洱嫌棄地瞥了他一眼,站起來準備離開。剛準備抬腳的時候,聽見白璽急促的帶著尷尬的聲音,“我要喝蛋花湯!”
李洱返身坐回凳子上,從餐盒裡挑了一碗素粥出來,拿起勺子舀了一勺往白璽嘴裡送。白璽搖著頭,不依不饒道,“我要喝蛋花湯!”
“那你還是繼續絕食吧!”李洱淡淡諷刺道,轉手就要將勺子收回。見狀,白璽探了探脖子一嘴咬住勺子將一口素粥吞了下去。李洱帶著一臉不耐煩將一碗素粥喂完,又極是嫌棄地替白璽擦了嘴。
做完了這一切,李洱才擺開了談判的架勢。“白璽,我跟林月笙在一起了。”
白璽的臉色沉了沉,沒接話。
這個根本不用李洱開口說,他已經明白。
李洱說完這一句也無話可說了。這才想起,往日與白璽相處時總是白璽在找自己喜愛的話題說,哄自己高興。現在白璽不說話,李洱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