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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下面也不怕沒人給你燒錢用,不過你別全部用完了,不然等六十年後我也下去了,就沒人給咱燒錢用了。
你瞧,他其實蠻懂事的。
白璽一直繃緊的神經放鬆了些。鄭律師的話彷彿讓他看見了曙光,一直陰暗潮溼的心靈也有了光線射入。
就算只是猜測,但總歸是有希望的。白璽對著鄭律師囑咐道,“你最近留在這裡就好,我大哥會照顧你的。我接下來要出去一趟。”
“你覺得李子還活著?”
鄭律師滿臉詫異。
“那就是個死心眼,答應過別人的事情,無論如何都會做到。他這輩子就給過兩個人承諾,一個是林月笙,他做到了,一個是老黃……”白璽回憶著說道。他越來越確信自己的猜測。
鄭律師仍是悲觀的,但不忍心打擊白璽的積極性,“如果他沒死,那他去哪裡了?甚至連身後路都安排好了。”
白璽撇撇嘴,寬慰地拍著鄭律師,“誰知道躲哪兒了?但找不到,那就是還活著。我不信他就這麼死了,禍害應該遺千年,他怎麼能死?”恨恨的話中毫不掩飾其間的寵溺和溫柔,對李洱,白璽似乎從不掩飾,當著誰的面都不曾掩飾。他對李洱好,並不是要宣告世界讓人都知道,但他也從來不怕別人知道。
白璽的真誠和執著讓鄭律師動容,鄭律師對白璽保證道,“李子要能活著,那真是黃爺泉下有知。你儘管放心去找,我定能守住不讓黃廷得逞。”
白璽派了人將鄭律師安全送回去,然後開始全線動員。既然有希望,那就不該放棄,大海撈針難,那不妨來一招引蛇出洞。
與白璽的滿懷希望不同,林月笙現下的精神狀態瀕臨崩潰。黃廷給林月笙打了幾通電話都是關機狀態,只好派人去找林月笙。林月笙一直漫無目的地開著車橫衝直撞,根本不知道該去哪裡。
他迫切地需要發洩,但又找不到發洩的渠道。他需要安慰,可原本能夠安慰他的人已經被他親手丟在那片汪洋大海之中。
現在,林月笙覺得自己什麼也沒有了。
李子沒了,父親沒了,二叔沒了……
他不止一次地悔恨過。錢有什麼好的?他要那麼多做什麼?如果他當初能夠拋下林家的一切,跟李洱留在國內不出去。兩個人住在溫馨的大院子裡,日日同進同出,過清閒的,哪怕清貧的生活也好。
在國內的那段日子多好。他每天一睜眼就知道愛的人住在隔壁,只要一出門就能夠見到,只要想見。
可這樣的生活被他親手給毀掉了!林月笙停下來,痛苦地趴在方向盤上。怎麼會矇蔽雙眼,怎麼就這樣把李子逼上了絕路,把自己逼上了絕路。他一直趴著,一直堅忍著不表現出來的痛苦傾巢而出,生生將熱淚逼出。
一直開車跟在林月笙身後的凌初下了車,一步步堅定地走到林月笙車前。她是偷偷跟著林月笙回國的,這些年一直偷偷監視著林月笙。不論林月笙去哪兒,她都跟著。前幾日林月笙還算正常,所以她一直沒露面。
“笙哥……”凌初開啟車門,輕聲喚道,生怕嚇到眼前這個精神極度崩潰的男人。
在她喊出笙哥兩個字時,林月笙的身子明顯一個震動,一聲急促地呼喊幾乎是脫口而出,“李子!”
抬起頭,卻看見柔弱婉柔的凌初站在面前。
不是李子,林月笙自己都忘記了,他早已把喊“笙哥”這份特權分給了別人。而自打見過凌初,李洱便不曾再像當年那樣喊他。這個稱呼,早已在時光的消損中成為一個極具諷刺的笑話。
林月笙不習慣讓人目睹他落魄的模樣,當即扭過頭趕人,“我想一個人呆在這裡,不要打擾我!”往日細心寵著凌初的溫情早已不復,他的口吻冷然的無一絲情意。
凌初卻不肯走,上前一步抱住林月笙,像是立誓一樣堅決,“我不會走的,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林月笙起初有些掙扎,一向驕傲的林大少何曾被一個女人這樣安慰,他一向是自信的,強大的。尤其是眼前這個脆弱的女人,一直以來都是活在他的羽翼下的,什麼時候自己已經脆弱到需要一個女人來保護?
可是,他不得不承認,他真的需要眼下這一份保護。
語氣哽咽而痛苦,“我什麼都沒有了,我把他搞丟了。”
凌初緊緊地抱著林月笙,眼中滿是心疼,柔聲安慰他,“不要緊。還有我,我永遠不會丟下你,我帶你回家。”
林月笙無聲地哽咽,埋在這一份最後的溫暖中尋求解脫。凌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