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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澡嗎?或者先喝點兒東西?”
李洱將身子翻過來,對準白璽的方向;很苦惱地皺著眉頭想了想;才開口道,“疼!哪兒都疼……”
白璽輕嘆;卻是將李洱翻了個身,讓他趴在床上。由頸部開始推捏,力度大卻又不會使之有太大痛感。
最開始,李洱還不滿地直哼哼。到後來,全身肌肉都放鬆下來,人就老實了,乖乖地任由著白璽去給他推拿。等推得差不多了,白璽又問,要不要洗個澡。李洱只覺得渾身骨頭都軟了,動也懶得動。
哼哼兩聲,再沒下文。
好在白璽翻譯能力極強,從哼哼兩字裡體會出李洱的意思,徑自去了浴室放水,等放好了直接提著李洱往浴室去。李洱幾乎是被白璽夾在腋窩下面,等到了浴池前,白璽將人給扔了進去。
也不能說是扔,好歹也是頭朝上給放進去的。李洱一順溜,只剩了個腦袋在水面上,全身都泡在水裡。身上的睡衣也沒有脫,溼噠噠地粘在身上。有點兒不舒服,李洱抬頭瞪了白璽一眼,雙手在水裡默默地解睡衣釦子。
李洱開始解釦子時,白璽已經轉身走出浴室。他下了樓,進廚房,鍋裡的水已經煮沸,他將準備好的冰糖,切成塊的鴨梨放進去。而後,他半靠在櫥前,臉上是前所未有的凝重之色。
這些天,白璽一直在思考去留的問題。其實自打他出來找李洱的時候他就開始想了,但他一直覺得不應該去強迫李洱。所以找到李洱後,他也沒提過回國的事情。回去,就意味著要面對之前發生過的一切,回去就意味著李洱要再度跟林月笙重逢。
再看昨晚李洱的模樣,便知他根本放不下。白璽並不想強迫李洱去面對那些,假使李洱願意,白璽覺得也許自己也可以在這裡選一處地點,開一處莊園。又何樂而不為呢?問題的關鍵是李洱想不想?
白璽覺得李洱不想這樣。他的直覺告訴他,李洱想回去了。不管是為了什麼,李洱就是想要回去了。
這種直覺很強烈。
天曉得白璽有多煩躁。
很快,梨湯煮沸。白璽將火關掉,盛了一碗湯放在臺上。
等李洱洗完澡下樓時,就看見白璽對著一碗湯在發呆。他走過去,也沒說話,直接端起湯喝了下去。湯水已經溫了,一碗下肚,李洱覺得嗓子被潤了一道,舒服了許多,將碗又放回原處。
白璽這時神色已經恢復過來,又盛滿了一碗。
李洱隨手擦了嘴,開口道,“你想問什麼?”
白璽看著李洱,嘴唇動了動,回道,“那要看你想告訴我什麼。”
李洱啞著嗓子回答白璽,“我想回去了。我住不慣外面,吃不慣外面,還有……我的壺呢?”
最後一句問得多少有點兒底氣不足。
白璽扯著嘴角笑,將隨身帶在身上的壺拿出來,“在這裡。”
李洱搓搓手,無賴道,“還給我吧。”
說著就要伸手去拿。白璽將手縮回來,將那壺妥妥地放回到自己的口袋裡。“已經給我了,那就是我的。”
李洱氣惱,“那時我以為我……現在我不是還活得好好的嘛,你得把它還給我,那是我的心肝命。”
白璽將碗端起來遞給李洱,唇邊掛了若有似無的笑意。
他笑著問,“那你把你的心肝留給了我,是什麼意思?”
“……”
“想補償我?”
李洱埋頭啜著梨湯,不答話。
白璽步步緊逼,“覺得虧欠我?”
李洱仍是不肯答。逼急了,將喝完的碗往琉璃臺上一扔,扭頭就走。走了幾步覺得不對勁兒,又轉回來,惡聲惡氣地衝著白璽道,“把我的壺還給我!”瞧,這小傢伙真的生氣了。這輩子就這麼個寶貝,心裡天天念著呢。
換了平素,李洱想要非洲之星,估計白璽傾家蕩產也要去南非將非洲之星找回來給李洱拿在手裡玩。可現在,白璽明顯不打算順著李洱了。他眉目淡淡地將碗放回到洗碗池,才回過頭來與李洱對視。
他的神色前所未有的認真,在李洱面前頭一次擺出這樣強硬到不可違逆的氣勢。李洱有些抵不住這樣的白璽,一向都知道白璽是個強勢而危險的人。可那一直都是別人眼中的白璽,李洱眼裡的白璽一直都是那個記憶裡的玩伴。哪怕隨著時光的推移,也沒有變質的玩伴,在一起也從不會有任何的顧忌和尷尬。
白璽伸出食指,在李洱的心口點了點,“這裡才是你的心肝。你到底想要哪個心肝,自己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