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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手託著便籤本繼續寫:大家都是男人,不拘小節。
寫完了,李洱覺得沒表達清楚自己的意思,又加了一句:我也捨不得你……
李洱這十年說過的話都沒他今天說過的話更讓白璽興奮。過去說肉麻話的人都是白璽,厚臉皮的也都是白璽,白璽永遠是主動的一方,李洱一直是被動承受的一方。當李洱把昔日的撒潑換成了情話,白璽覺得自己軟掉的不只是心腸。
“我真不知道該拿你怎麼辦好……”白璽捏著李洱暈紅的臉頰,指尖感觸著從他身上傳來的熱度,“你生來就是來索老子的魂的。”
李洱低眉輕笑,眉眼彎成月牙的形狀。在紙上繼續寫道:你趕緊回去,我也要走了。
寫完,他掏出剛剛裝回兜裡的口罩重新帶回去,帶了一半,眸光閃了閃,摟著白璽的脖子又在他臉上親了一口,才將口罩帶回去。
白璽拉住李洱的手,將那本便籤紙接過來,撕下剛剛李洱寫過字的那幾頁,然後目光灼灼地看著李洱先一步離開。
等李洱走了,他自己把那幾張便籤紙摺好,夾在錢包裡,自言自語道,“接下來倆月,老子就靠這幾句話過日子了。”又等了兩分鐘,白璽將衣服整理整齊,離開樓梯間,轉乘電梯上樓,去繼續今天的任務。
李洱當晚跟隊離開,白璽則是在李洱離開第三天後乘機去印尼。
晚上查人的工作是李洱帶著三名學員負責的。他因為不方便開口說話,總是跟在三個學員的後面負責記錄。今天的訓練量有些大,這群學員們好些都是死氣沉沉地趴在床上,有一聲沒一聲地哼著。
李洱看著他們,有些眼饞,他自己也想上場。可偏偏劉主任把他安排成後勤,他每天也是從早忙到晚,運動量也不小,但沒法像這群學生一樣撒熱汗。在帳篷裡檢查了一圈,發現其中一張床上沒人。
李洱快步走過去,看見全身上下只穿著一條四角褲的學員躺在床底下呻…吟,“左腿抽筋了……哎呦……”
李洱看著他臉上猙獰痛苦的表情,半蹲□,將他的左腳掌握在手裡,扳住前腳掌用力伸直他的左腿,在拉長的同時,舒緩肌肉的痙攣。等學員的聲音小下來,李洱又幫他捏了幾下,鬆開他站了起來。
鄭澐終於從抽筋的左腿裡復活過來,爬過來,拿了自己的毛巾過來給李洱擦手。李洱接過來擦了手,將毛巾還給鄭澐,然後接過他的考勤本離開這間帳篷繼續去下一個帳篷裡面檢查人數。
鄭澐有些鬱悶地撓著頭,問身旁的同學,“這人是誰啊?以前怎麼沒見過,而且查了一星期房了都沒見他說過話。該不會是個啞巴吧?”
其他人也搖頭,說,“不認識。本來以為是其他班的學生,可沒見過他參加集訓,等會兒班長回來你問問不就知道了。”
鄭澐點點頭,沒再說話。
等他們班長查完房回來,鄭澐鬼鬼祟祟地摸上他們班長的床頭,“喂,班長,今天給我拉肌肉的那小子是誰啊?”
班長查完房,累得快虛脫了,躺在床上無力地回道,“別小子小子的叫人,他是學校新聘的老師,槍械科的新人。不過沒讓他派上用場,一直在後勤部。”
“我操,不會吧?丫看起來比我還小呢,竟然是老師?再說學校怎麼會聘一個啞巴當老師?”鄭澐覺得難以置信。
班長在鄭澐頭上敲了一下,“滾去睡覺。李老師不是啞巴,只是聲帶做了手術最近不方便說話。”
“李老師?班長,他叫啥名字?”
“李洱。”班長的聲音越小越小。
鄭澐還在扒著他們班長的枕頭,小聲嘀咕,“哪個耳?”
班長憤怒地推開鄭澐,“就我們來時路過的那片洱海,同一個洱字。”
鄭澐打聽完畢,終於心滿意足地滾回自己的床上睡覺。
第二天吃晚飯的時候,鄭澐專門尋找了一下李洱的蹤跡。李洱正蹲坐在草地上跟幾個後勤部的同事在喝粥。他打了飯,也不去跟他們班的同學一起吃,蹭蹭蹭地跑過去蹲在李洱旁邊。
對於突然跳出來的鄭澐,李洱沒多大的反應,繼續喝粥吃饅頭。
鄭澐熱心地開口說,“李老師,你怎麼只喝粥不吃菜?”
說著,他把自己打來的菜放在兩個人中間,說,“我們一起吧。”
李洱覺得很怪異,皺了皺眉,往旁邊挪了挪。
這時候,正好趕上劉主任下來視察情況,走到他們這邊,看見鄭澐,一腳就踹了上去,罵道,“臭小子!歸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