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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呀我?”
“千萬別介,要喝也等抱上孫子了再喝呀。”
“還真是,到時候咱倆一塊兒哈。”
……
倆不正經媽拿個乾白菜也能定下生死契約,何愁養不出好兒子來呀。
那邊兒倆人兒到了學校天都擦黑兒了,放下東西洗了洗臉,張慨言說:“走,先跟我把東西搬過來。”
程知著罵:“活該,讓你亂搬!搬回去還得搬回來吧?幼稚!”
“那是,”張慨言苦笑,“誰能有你成熟呀。”
晚上,倆人兒躺床上,熄了燈,頭對著頭,互相聽著對方的呼吸聲。
“豆豆。”
“啊?”
“你再說一遍那句話行不行?”
“哪句?”
“就你喜歡我那句。”
“你病了?”
“沒呀。”
“那我病了?”
“你就當是吧。”
“那我喜歡你。”
張慨言隔著欄杆伸過手去,摸著他的腦袋,一聲兒接一聲兒地嘆氣。
程豆豆忍不住了,問:“你快死了?”
張慨言揮手拍他腦袋一下:“這不因為幸福來得太突然一時半會兒接受不了嗎?哎,豆豆,你說以前你多討厭我呀,咱倆一個班的時候你連我作業本兒都不碰,哎對了,後來你不當英語課代表,是不是就是因為不想發作業了呀?”
“滾!八百年的事兒還提。我最近是抽了瘋了才理你呢,你甭得意,等著的,有我清楚過來的時候。”
“你敢,咱倆都訂好了的,誰也不許變。”
“切。你天天除了這事兒腦子裡就不想點兒有用的呀?”
“誰說的?我這想的全是有用的,我這兒一邊跟你說著話一邊兒腦子裡同步翻譯呢,你當牛津辭典白背的呀?”
“切,敢情你現在是拿一半兒腦子跟我說話呢?行,那我就挑著撿著的只信一半兒得了。”
“切。”
“切。哎。”
“啊?”
“你說,禿子他們要知道咱倆是同性戀了會怎麼想呀?不會以為咱倆是神經病吧?”
張慨言吸了口氣,沉默了半天,說:“不知道,那咱就儘量別讓他們知道唄,你平時收斂點兒不就行了。”
“我操我收……?行,我不跟你一般見識,看到時候誰不收斂。”
張慨言不說話,只伸著手一下一下摸著豆豆的頭髮茬兒。豆豆翻個身爬起來看著他,問:“哎,你怕啦?”
張慨言抽回手來枕在頭下,仰著頭隔著夜色看著自己頭頂亮閃閃的那雙眼睛:“你怕嗎?”
“我又沒礙著別人的事兒,我管他們呢,操!禿子要不拿我當哥們兒我也不拿他當哥們兒,還有喬丹,有一個算一個。”
張慨言也翻身爬起來,額頭頂著豆豆的額頭:“我只怕你怕,你不怕,我管別人幹什麼?”
豆豆的大眼睛在夜色中像兩顆黑寶石:“我不怕!”
張慨言抬起一隻手,捏住豆豆的尖下巴,叫一聲:“豆豆。”一低頭,就吻住了他。
以後幾天,豆豆每天輾轉三個家庭之間,教三個小孩兒學英語化學和物理。最近豆豆脾氣出奇地好,出奇地耐心,看每個小孩兒都天真可愛,一個子孩子的家長還表揚了他,說下回暑假還請豆豆來當家教。
豆豆現在走路上都蹦達著往前挪,聽到哪家店裡飄出來的悲傷情歌覺得都透著股喜慶氣兒,那天過天橋,他耳朵邊兒正飄著一首歌兒,天橋上一個擺攤兒的,地攤兒上擺著一堆五顏六色的石頭和小飾品,豆豆一下子想起來了張慨言送他的長命鎖。
於是,程豆豆走過去,蹲下,扒拉扒拉,摘下手套,拿起一個,對著快落山的太陽看看,問:“多少錢一個?”
“五塊,不還價兒。”
“這麼一塊兒破石頭五塊錢?你也不怕城管抓你。”
“城管抓我也是五塊錢一塊兒呀,這是正經的雨花石,你看看你看看,這花紋兒,這顏色,多漂亮,五塊錢一塊兒,一點兒都不貴。”
“什麼一點兒都不貴?你從地上一抬一大把一分錢不花,運到北京來鑽個孔兒加個鏈兒就賣五塊錢?兩塊,兩塊我就要一個。”
“你這殺價兒的不讓我們活了?兩塊賣不了真賣不了。”
“得了吧,兩塊錢一點都不低了,你看這大冷天兒的賣一塊兒是一塊兒,你趕緊賣塊兒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