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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鬧了,這回真說正事兒了。”
“什麼正事兒?”
“豆,咱倆搬出去住吧。”
“……,為什麼?”
“你覺得咱倆以前夠注意了嗎?有什麼過份的舉動嗎?”
“沒……有吧?”
“我也覺得沒什麼,可是喬丹禿子還有禿子媳婦兒還不是全都發現了?豆豆,咱倆不可能不見面,可是隻要咱倆在一塊兒,總會有人發現的。這不是我們學校,所以我不用怕對我有什麼影響,可是我怕你你知道嗎?不可能所有知道咱倆事兒的人都像喬丹他們一樣能接受,而且,他們之所以不在意是因為跟咱倆熟,是哥們兒,有感情,不忍心傷害咱們,所以才不得已而理解了咱們。可是,豆豆,你想想,可能所有人都這麼善意嗎?就算百分之八十都是善意的,可剩下的哪怕只一兩個人的歧視謾罵或者中傷,你受得了嗎?豆豆,我自己無所謂,但我不願讓你受這樣的傷害。”
“不……不至於吧?咱倆再小心點兒不就行了?”
“行呀,那咱就以後約好了每週只見一兩次面兒,見面兒的時候最好也甭在同學能看到的地方,要實在忍不住,咱倆先分開兩年也行,反正日子還長著呢,畢了業再在一塊兒也行對不對?”
豆豆眨了眨眼,一轉身,臉衝著牆:“分開就分開,誰怕你!”
張慨言笑著扳過他來,擦擦他臉:“這就哭啦?騙你的,笨蛋。天塌下來也不能跟我們小豆豆分開呀。可是豆豆,現在不是我們去鬥爭的時候,我們也沒實力去爭取所有人的理解和支援。在我們不足夠強大的時候,我們只能躲閃,等到哪天我們不得不面對的時候再去面對。豆豆,躲避不是懦弱,是權宜是變通是逆境弱勢下的不得已而為之。豆豆,我知道你驕傲,不屑於屈服不屑於掩飾,是就是是不是就是不是。可是豆豆,我們要面對的不是戰役,而是戰爭,不是一城一池的得失,不是一天兩天的勝利,豆豆,我和你,有一輩子要去戰鬥。我們現在需要的,不是衝鋒,而是隱藏,是做好一切準備去打一場持久戰。豆豆,知道三十六計中最大智大勇的一計是什麼嗎?是走為上。知可以與戰、不可以與戰,是智慧和勇氣的表現。古人說,昔之善戰者,先為不可勝,以待敵之可勝;不可勝在已,可勝在敵。不可勝者,守也;可勝者,攻也。守則不足,攻則有餘。善守者藏於九地之下,善攻者動於九天之上,故能自保而全勝也。豆豆,記著這句話,我們要的是全勝,我想和你一輩子。”
“張慨言……”
“喲,又哭啦?真是越來越適合當媳婦兒了。”
“滾!你他媽最多正經一秒鐘。”
“你侮辱人!我明明一秒鐘都沒正經。”
“滾滾滾。”
張慨言嘻嘻地笑,招架著他的花拳繡腿。
“豆,想好了嗎?”
豆豆停了手,靜靜躺著半天不說話。
張慨言笑笑,說:“知道為什麼你象棋怎麼也贏不了我嗎?因為你只一味進攻,從來不注意防守。豆豆,矯矯者易折,明白嗎?”
“為什麼會有這麼多事兒呀?張慨言,我們又不傷害別人,也不防礙別人,沒阻礙社會進步、沒影響安定團結、沒傳播疾病沒製造混亂,為什麼人家就要瞧不起我們?”
“因為人家不瞭解咱們唄,我們自己不瞭解的時候,不是也會想當然地認為這是錯的嗎?每個人都有用既有的道德標準衡量對錯的習慣,這無可厚非對不對?總有許多觀念灌輸給我們,我們不可能一一去驗證它合理與否,或者哪怕我們驗證過十個二十個,這十個二十個都沒有出錯,我們自然就預設為其他的也是正確的。取樣驗證法的缺點就是這樣。”
豆豆仰頭望著張慨言,望著望著,就緊緊抱住了他:“張慨言,你怕我受不了是嗎?”
張慨言摸著他的後背,點點頭:“豆豆,我需要你。我一個人,是撐不下去的。”
“那,我們什麼時候搬?現在?還是等開學前?”
“豆豆!”
“我可告訴你我現在只有一千塊錢是能動的。”
“錢的事兒我計劃過了,我這兩年掙的錢還有一萬左右,一年的房租也差不多夠了。我媽從我一上學開始就給了我一張四萬的卡,我一直沒動過,實在不夠了,還有這些錢。暑假我們教授讓我和他帶的兩個研究生一起做一個專案,大概有兩萬多,我們三個平分,這樣我們一年的花費也差不多就夠用了。”
“合著全用你的錢就行呀?”
“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