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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絕美的容姿帶著一抹憂色,精緻的五官因此顯得更加令人著迷,靜靜聆聽醫生將程七彥的情況細緻道來,譚玉染的秀眉逐漸舒展,面容卻掛著幾縷揮之不去的悵然。
“病人手臂上的傷口面積並不大,感染的機率並不大,很快就可恢復。”看來是無大礙,醫生已經把聽診器放進了醫療箱裡,準備告辭了。
關乎程七彥的健康,譚玉染事無鉅細的都問了一遍,半點也不肯遺漏,“那他何時醒來,那藥不會在他身上留下什麼後遺症吧?”
“這點暫時不能肯定,不過根據病人反應來看,藥物注射的劑量可能很大。”
“那能逃過這劫還真是不易啊……”譚玉染語重心長的感嘆,如果程七彥再跟上次一樣手一抖,恐怕死在他手裡的就不是爍夜了。
醫生也表示贊同,只是沒膽量說這就是你們譚家自己造的迷藥作的孽!“您也知道這個藥物的特性,一旦被它控制,就像催眠時的狀態一樣,而病人往自己手臂裡扎針也是這個原理,就像快睡著的人一樣,如果有較為激烈的外界刺激,那人也就不可能睡著了,所以才能保持一定程度的清醒,藥效大約一個星期後藥效才可能消散,到時候病人的神智方可恢復正常,只是腦袋混沌的幾天要費心照顧就是了,若有問題您再叫我就是……”邊說邊行,醫生已經走到門口,譚玉染也正有送客之意。
客套和禮貌後,醫生走了,譚玉染“砰”的一聲撞上門,然後直奔樓上守著他男人去了。
夜幕四合,思念的藤蔓在夜晚的空氣中緩緩生長,凝視,輕撫,纏繞成幾許眷戀,一抹纏綿,房間只有檯燈照明,光線柔和而充滿暖意,靜的,只聽到譚玉染俯身下去時衣料摩擦出的聲響,細微中透出一點曖昧來。
譚玉染透白的指尖描繪著他的眉峰,他的唇形,以及一切一切他再熟悉不過的細節。
思索良久才輕輕叩響的房門,無疑如同一粒塵埃,劃破了那密不透風的二人空間,譚玉染微微向後撇,知道是江青,知道他無事不會做這麼不識趣的舉動。
“易森從中堂社回來了,順帶救出了季遲。”
“嗯。”譚玉染沉沉應了一聲,這對他不是什麼大事,但對程七彥卻很重要,若是季遲有什麼閃失,估計他又會在心裡構建一所牢籠把自己鎖起來了,對這個男人來說,他的一些堅持,比任何東西都要強硬,就像他曾經對自己的恨,他要的自由,他絕不言棄的自尊,至死方休。
要換得他安安靜靜躺在自己懷抱,那代價比死亡更慘重,也正因為此,才能磨滅他的一些堅持,他的恨意,才能緊束他的心。
譚玉染趁他熟睡,颳了刮他挺直的鼻樑,“對了江青,去把小汀和小睿接來,他醒來看見一定會很高興。”
“是。”
程七彥似乎感覺到了有人在刮他鼻子,一下就睜開了眼睛,清澈的黑眸映照著檯燈橘紅色的光亮,就像有星辰閃爍在那雙眸子裡似地……可是,那瞳仁卻不似以往那般不染任何情緒色彩,也不復那般清明,而是深陷迷茫之中,甚至有那麼點……傻傻的,還……
楚楚可憐!
譚玉染以前要是想出這麼個形容詞肯定自我鞭撻八十下,他突然想起醫生說那該死的藥效還有一個星期才過去,所以程七彥現在應該是神智不清才會這個樣子,繼而……譚玉染腦海中突然觸電般閃過一個邪惡的計劃。
他仰頭高呼,“江青,江青!!!回來回來回來。”
正在下樓的江青立即折返回來,差點閃了腰,“哎,總裁您還有什麼吩咐?”
“別去接孩子們了,讓他們自己玩過家家去吧,找個保姆定時投餵食物就行……”至少在孩子他爹身體裡的藥效消散過後不要接來鬧騰……
江青面部肌肉抽搐,這揹著孩子乾的事,它還能是好事兒???
江青應了聲是,然後體貼的把門給二位帶上,還他們一個二人世界。
臥室又恢復了靜謐,譚玉染回頭看著程七彥,對著自己本就神志不清的夫君亮出一個秒殺人心的絕美笑容來,勢必將其迷得神魂顛倒,再趁其暈頭轉向時行苟且之事……咳咳!
“小七七,你醒了~~~”譚玉染把手在程七彥眼前晃了晃,確定他呆滯不已後,笑的妖嬈嫵媚,笑的風華絕代,笑的……無比猥瑣!
程七彥看事物的眼神都截然不同了,瞧著眼前有著傾國傾城之色的美人根本就無動於衷,眨了眨眼睛,良久才吐出一個單詞來,卻把他現在的狀態形容的相當到位。
“我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