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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火給澆滅了。
“你胡思亂想什麼啊?”方安輕輕說他。
“我也管不住自己,就挺擔心的。我這段時間總愛發脾氣,總給你添麻煩,我,我……”冬簡說著,竟然哽咽難言。方安回頭看他,淚珠已經在眼眶邊要流不流了,方安馬上慌了手腳,扶著他進屋坐下。
冬簡傷心的很:“我不能這樣下去。要不,你帶我去見楊盧,讓他給我開點藥吧。或許吃了藥,我就能剋制自己了。”
“吃狗屁的藥。你根本沒病。”方安抽不出紙巾,氣的摔了盒子。
冬簡臉色一變。
方安還背對著他跟紙巾作鬥爭,好不容易抽出兩張,趕緊坐下給冬簡擦眼淚,還氣的不行:“你少聽楊盧那個混蛋胡說,我看他那博士文憑肯定是假的。我今天還看見他捱揍了,人家請他調和母子關係,他不知道怎麼弄得,竟然讓人家斷絕母子關係了。你說缺德不缺德?”
“咱倆這事,其實沒什麼。一開始就是我因為受不了你管著我,所以才想離婚的。現在我覺得你改變了不少,我的心態也不一樣了,咱倆之間已經沒有問題了。我不想離婚了,所以你不要再擔心,只要你不說離婚,咱倆就一直過下去,好麼?”
話已經說的很明白了,冬簡卻還是開心不起來。方安等他答覆等了半天,卻看見他好久才深吸一口氣,故作自信卻嚴重缺乏自信地說:“那就好,我就放心了。”
“到底怎麼了?”
冬簡搖搖頭不肯說,方安心急又追問。這幾天冬簡各種沮喪崩潰不自信,他都見到了,今天冬簡尤其沮喪的厲害,在他面前,一點驕傲都不留了。冬簡的精神狀態,他也認為不太對,但他不信冬簡會被刺激到得了精神病。冬簡一定是有什麼過不去的坎,非要逼自己走,才會弄成這樣。
只要能邁過這個坎,就一定沒有問題了。看樣子,冬簡現在還沒邁過這個坎。
“你告訴我,咱倆一起解決。雖然我本事有限,但這世上沒有什麼難題,就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解決的。我以前在家想出去闖蕩又害怕,整天想著我幹這個賠錢,幹那個被人蒙,這個人也壞,那個人也不好,可是我一旦邁出去腳步了,就再也沒有什麼石頭能擋住我的腳步。”
方安看著他:“你別猶豫,說吧。”
“其實……我現在……沒有安全感。你有了自由,有了事業,有了本事,還有了家裡的大權,雖然你說你不會離開我,但這一切在我的掌握之外,我就、就沒有安全感,總覺得會失去你。我克服不了這個難題,我試圖勸自己放開手,我還主動去找了楊盧,求他幫我。”
“在你帶我去見楊盧之前,我就已經去找了楊盧好幾趟了。我想改掉自己的性格,但是我沒辦法啊。我一旦放手,就覺得會失去你。我習慣了掌控了一切。方安,你別對我失望,我現在改不好,慢慢就會習慣的。我不會再把負面的情緒表現在你面前了。”
方安聽得心酸。他知道冬簡在努力,卻沒想到冬簡在背後的努力,比他知道的更多。他這段時間都做了些什麼,除了發脾氣要求冬簡配合他,就是住在外面專心忙自己的事業。冬咚說自己被他遺忘了,其實冬簡何嘗不是被他忽略了。
要不是上次冬簡瘋了一樣,方安不會把過多的注意力放在冬簡身上。他的關心更多的留給自己,而指責卻總是對著冬簡。
難道冬簡就容易了,一個人二十多年的脾性,就改難道就那麼容易?
“我還是心急了,我們再放慢腳步,慢慢改。”方安愧疚道。
***
晚上,冬簡燒了一桌好菜。
小飯桌的薛婷在吃飯的點打來電話。她放暑假本來回老家了,她兒子回來學習小提琴,她就跟著回來了。
她打電話來,是問方安要不要回小飯桌去了。有兩個現在在小飯桌住著的初中生,想問問等開學了,還能不能繼續在這裡住著?等到小學開學後,小飯桌的學生就會回來了,到時只剩下兩三個空鋪,很多家長都打電話詢問過,方安還佔一個的話,床鋪就很緊張了。
“別回去了。你想搬出去住的話,可以租個清淨點的房子。”冬簡聲音低沉。
方安隨後就通知薛婷不用給他留床了。他前幾天剛搬回來,動過要回小飯桌住的念頭,當時冬簡瘋了似的,他要安撫冬簡,就沒回去。現在是徹底斷了這個念頭了。不管怎麼樣,都不能再刺激冬簡了。
什麼事情,都要以照顧好冬簡的心情為前提。家裡雖然是他做主,但冬簡是重點保護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