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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小事情小細節上,孩子也會懵懵懂懂感受到為難。
就說這次填表格,小傢伙把他的名字用鉛筆寫得格外的虛,可見孩子當時一定猶豫了,一定在想為什麼不能填兩個爸爸,一定要填一個媽媽一個爸爸?
方安拿著表格皺眉思索,彷彿在下什麼非常難的決定。冬咚拿來鉛筆要修改,張口準備喊方安,卻被冬簡捂住了嘴。他抬頭看,冬簡給了他一個噤聲的手勢。
在安靜的氣氛中,方安出神地想了很久。他想通之後,一句話沒說,就去了樓上書房。他走了之後,冬簡這才允許冬咚說話。
“爸爸這是幹嘛?”
“他在拿主意。”冬簡看見方安盯著母親那一欄猶豫,就知道方安在打什麼主意了。
冬咚很吃驚:“爸爸居然沒問你就自己拿主意了?”這還是他爸爸麼?嗯,也是,他爸爸現在也是大校長了,也肯定像身為大老闆的老爸這麼厲害,再也不是那個每天在家裡跟他守著窗戶看外面的人了。
不管爸爸是什麼樣的,都是他的好爸爸。
“方安早就學會自己拿主意了。”冬簡道。他和王蘭都太強勢,方安如果被他們一味護著,永遠都不可能學會自主。方安卻是個很樂意出主意的人。這不矛盾。方安缺少的不過是見識和機會罷了,怪他和王蘭以前總想把方安圈起來。
自從方安發生那樣的事,王蘭對方安的關心,自然遠遠大於一般人疼孩子的程度,甚至她不想方安多接觸外面的社會。這個想法跟冬簡不謀而合。冬簡能夠保護好方安,這是王蘭為什麼一直不願意方安和冬簡離婚的原因。
冬咚撇撇嘴:“什麼早就,爸爸一定是上次把腦子摔壞了。”
“皮癢啊你。”冬簡笑著撓他癢癢,小傢伙立刻配合地滿地打滾。方安從樓上拿著列印好的新表格下來的時候,就看見冬咚父子倆在沙發前的地毯滾成一團。冬咚的小腳丫翹在冬簡的腦袋上,冬簡也絲毫不顧及形象,跪在地上,撅著屁股去撓冬咚的癢癢肉。
他忽然想起,在鬧離婚之前,冬簡在他的印象裡,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金主,高貴的總裁,注重形象的精英,脾氣霸道的愛人,以及愛罵兩句打兩下的嚴父,甚至勉強來說的話,都能跟“冷酷”兩個字沾邊了。
從什麼時候開始,冬簡變成了一個完全沒有形象的神經病呢?可以隨時裝暈倒裝柔弱,可以淚涕橫流地扮演精神分裂,可以低三下四做小伏低,可以蠻不講理自暴自棄,可以自己作死不死不罷休,從一個國王變成了一個騎士,從被他仰望,變成站在了他的身後。
他走過去,把快哭了的冬咚解救出來,新表格遞過去:“重新填一份。”
冬簡瞄了一眼,上面父母那一欄做了改動,兩欄都是“父母”,不再是“父親”和“母親”了。他看向方安,方安同他解釋,“冬咚的家庭就是特殊,咱倆也沒想過對外瞞著他有兩個爸爸。我既然是這個學校的校長,就得讓我兒子能夠在眾人的目光下傲嬌的、理直氣壯地面對他的家庭。”
他們倆的關係就沒對外隱瞞,冬咚是他們的孩子,冬簡的公司員工和方安的學校人員,基本都知道這事。他們倆唯一隱瞞的是,冬咚是他倆親生的孩子。
冬簡猜到方安做了個什麼決定,但他沒想到方安竟然會是這麼的堅定。
“我有了你,什麼都不缺了。我之前想打拼事業掙錢,是為了證明自己的實力。而從冬咚出了事之後,我就在想,掙錢可以證明自己的能力,保護孩子同樣可以證明自己能幹。我決定把我近十年的人生目標,改為照顧冬咚身心健康的長大。”方安宣佈。
他之前在社會上摸摸索索的闖蕩,也是為了尋找人生的目標,現在他終於找到了。
“我最需要保護的,就是誰能幫我填表格啊,好多字,寫起來好費勁!”冬咚哀嚎,怎麼又讓他填一遍。冬簡則雙眼作星星眼,給方安的想法點贊。只要能轉移方安的注意力,方安就是宣佈要再開幾家學校,他都願意支援。
冬咚哭著去填表格,他的無良爸爸們則因為臭味相投,抱在一起膩歪去了。
***
因為填表格的時候,想起來了那個孤島上的別墅。方安就動了心思,想再回去看一看。到了冬咚放寒假,他就把這事提出來了。
冬簡不動聲色道:“好啊,我也想去。不過,那家別墅我給賣了……”
“少騙我。”方安以為冬簡在開玩笑。他倆最近關係好,冬簡又打死不放棄扮演“大爺”角色,總拿話逗他。方安道:“我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