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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等……”
“等什麼？等我主動來找你們嗎？”東方神的性格一向爽朗隨性，對下屬他也從不擺架子，而今天，他真的生氣了。
“可對方是老客戶，而且之前的合作一直良好，他們匯款也非常及時。”財務經理把往年的合作資料整理出來給東方神，“您請過目，所以這次……”
東方神沒有伸手去接，銳利的視線看著財務經理。剛開始的時候財務經理說理直氣壯，可在東方神的目光下，他漸漸低下了頭。
終於，東方神還是伸手把資料接過了，不過他並沒有看。“對那些老客戶，講情分是對的。你說的這些不是沒有道理。”東方神給了財務經理臺階下，“但是在處理這件事的時候，你是不是應該先搞清楚他們的財政狀況。”
財務經理的面色緩和了些：“請總經理提醒。”
東方神吩咐自己的秘書：“把這份資料給他們每個人看看。”
秘書把資料發給財務部和法律部的人。
“第一份資料上是他們公司的財政狀況，可見他們不是資金有問題。第二份資料上是他們資金的出入，那麼可以週轉的資金被用在了其他用途上。你們有沒有留意到，他們用我們產品賺的錢，去進另外一些貨，而從這些貨中，你們發現了什麼？”那些貨的照片也附在資料上。
“跟我們公司類似的產品。”其中一個律師開口。
“不錯，跟我們公司類似的產品。大家都知道這個經銷商的商超和流通一直在做我們的產品，現在又開始做和我們公司類似的產品，而且進價比我們公司低，但是他們的市場價格也定在跟我們類似的價格上，只便宜了幾塊錢。這說明了什麼？”
“他們利用從我們公司的產品中賺取的良好信用，去創造更大的利益，而且這利益有損我們公司產品的銷售。”財務經理明白了。
“不錯，他們進了對方公司的貨，本來從我們這裡的月訂貨量從200萬降低到120萬，粗看之下對我們而言損失不多，但是市場如果一直這樣下去，對我們公司該產品的銷售而言，會嚴重影響到。”
“我明白了，我馬上發律師函過去，追討對方的違約金。”法律部開口。
“那倒是不用這麼急。”東方神擺手，“財務部把這些資料交給業務部，接下來讓他們去處……”東方神的聲音突然停住了，他的視線緊緊地看著那站在會議室門口的人，從驚訝變成驚喜，他掩飾不住內心的狂跳。而在場開會的人也發現了總經理的變化，他們順著東方神的視線回頭望去。
門口穿著清爽的青年，正在凝眉沉思，他似乎還不知道自己闖進了怎樣的地方。
“總經理，我不知道這人……”先進來的員工趕忙解釋，炯炯是跟在他後面進來的，深怕東方神誤會是他認識的人。
“炯炯。”東方神根本不想聽對方解釋，他早已朝著炯炯跑過去。
咦？這聲音？好像是小神？炯炯猛地抬頭，卻見東方神已經到了他的面前。“小神？”眉鬆開了，他開心地看著東方神。“小神小神。”
青年清亮的聲音，男人溫柔的眼神，誰敢說這樣的畫面不美。只是這種場合，的確有些不妥。“你怎麼來了？”東方神牽起炯炯的手走出會議室，一邊示意秘書解散會議。
對炯炯的身份，大家心照不宣。法律和財務都是嚴肅的職業，職業代表著一個人的性格，也不不全對，只是這種話的存在是有一定道理的。而基於這些道理，今天在場的人都不是大嘴巴。何況，東方神是同性戀的新聞，早就過了新聞的保質期了。
“我想給你驚喜嘛。”炯炯甜甜的笑著，他喜歡小神眼中那愉悅的神情。
“自己過來的？沒有迷路？”東方神很懷疑。
“才沒有呢，不要小看我。”炯炯很得意，“我先去了文天他們的公司，車也停在那裡呢。後來向保安問了這裡的位置，就過來了，然後……”想起了茶水間的事情，炯炯興奮的神情打住了。
“怎麼了？”東方神敏感的捕捉到炯炯的失落。
炯炯搖頭：“小神，你會不會一直跟我在一起？”那可憐巴巴的神情，委屈的雙眼，看的東方神心疼極了。炯炯不會無故問話題，至少這幾年來，炯炯從來沒問過，他今天突然這麼問了，就代表他肯定經歷過什麼。
“會，如果這輩子不夠，我們去許願，許我們的下輩子。”條起炯炯的下唇，東方神的視線那麼堅定。
“小神，那你有沒有想過，我是弱智，會讓你沒有面子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