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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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半個兒子了,還圖什麼乾兒子?
後來這話不知怎的,傳到林父耳朵裡,那老男人倒是一臉正經,說:“你都是快有女婿的人了,福氣不要太好,要乾兒子做什麼?”
林母不知道自己前夫的心思,自是不會了解林父說這句話的意思,只以為他只是隨口說說,頂多算是調侃。
但一旁的張希辰看得出來,林父的表情明顯很僵硬,就如同上次,父親想把自己過繼給林伯當繼子時一樣,一本正經地拒絕,毫無緩和的餘地。張希辰不由覺得,林父對自己有些偏見,可能說偏見並不合適,換個詞說,應該叫心結。
每每想起林伯那張不容辯駁的嚴肅臉,張希辰就覺得壓力山大,要得到這男人的認可,似乎得花一番工夫。
林母在醫院住了十天,回去那天拆了線,醫生也很盡責地拿來了化驗結果單,意料之中,良性腫瘤,沒有什麼大礙,接下來不過是調理問題。
林蔚棟以自己的名義給母親在廣州那邊的丈夫打了電話,說母親手術剛結束,不宜長途跋涉,要住在這裡多養幾天。那邊早就知道這事,心裡也有了準備,倒是對這個從未謀面過卻一直讓玉珍心心念唸的兒子有點感興趣。
他說:“你母親想你想了一輩子,能有這個機會在一起,你就多陪陪她,反正兩邊都是家,我也不是那麼不通情理的人。我這邊工作忙,等有空了,我會親自接她回來的。”
電話那頭的男人,聲音渾厚有力,一聽便知,是與父親截然不同的型別。生意人,自然不能像讀書人這般教條迂腐,林蔚棟想象得出,這個男人很有手腕。
如此,他不由聯想一下,男人在廣州那邊的勢力應該不弱,尋思起那日張希辰意義不明的笑意,林蔚棟忽然如醍醐灌頂,那種若隱若現的猜測在他腦中漸漸成形,但他沒在母親面前說。這事兒,他或者只能一輩子留在心底揣摩。
母親出院那天,直接回了賓館,本來說是要回老家住幾天的,但孃家人多年未聯絡了,突然到訪,村裡人又要說三道四,為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還是回賓館住比較妥當。
但是後來,張希辰竟開著車把母親接到了自己住處,說這樣可以直接吃到自己燒的黑魚湯,不用跑來跑去了。
林蔚棟知道張希辰不是省事的主,料他必定又要有什麼鬼點子,竟沒想到是把母親接過去,這事好是好,但是林蔚棟想到自己與張希辰的關係還沒與父親言明,不知父親對這事會有什麼看法,心中不免忐忑。
當天夜裡,父親就逮著自己問這事,林蔚棟覺得這會兒還不能告訴他真相,要是說了,不曉得得多受打擊。
父親那人林蔚棟還是清楚的,一根筋死到不行,要是當時想不通,別指望他過後能想通。所以,自己還是先將這事擱在心裡,等時機成熟了在對他講也不遲。
於是搪塞之詞是必須的,“爸,住賓館開銷大,也不是個長久之計,住咱家裡吧,你跟媽已經離婚,法律上已經沒什麼關係了,住過來鄰里難免要說三道四,既然希辰那麼主動了,我覺得也挺好,不但照顧起來方便,也省了不少不必要的開銷,不是一舉兩得嗎?”
林父眉頭仍皺著:“但是這樣就麻煩人家希辰了呀,你好意思啊?”
林蔚棟拿父親那艮到不行的腦子沒轍,他總會想出一些無聊的理由。
林蔚棟真是怕了,心道,得得,還是拿你當小孩子哄比較好。
後來林蔚棟將這事告訴給了張希辰,對方一個勁地笑,林蔚棟愣是沒明白有什麼好笑的。
“你說要是伯父知道我倆的關係,他會是一副什麼臉色?”
林蔚棟無奈:“能是什麼臉色,想象一下不就知道了?”
“其實你有事沒事可以旁敲側擊,慢慢的,伯父也就會理解同性之愛的意義了。”
林蔚棟看他,眼神有些高深莫測的:“你當初是不是就是這麼把我拉攏過去的,嗯?硬生生把我掰彎了。”
張希辰笑:“你心裡要是對我沒意思,怎麼可能輕易掰彎?”
“剛開始我確實對你沒意思。”林蔚棟說的是實話。他是直男沒錯,至於為什麼會喜歡張希辰,他也說不上原因,就覺得這個男人值得他喜歡,或許錯過了,這輩子再也不會遇到這麼一心一意對自己的人了,所以他不想放棄。
那時候,好像從沒在意過性別,直到做完那事他才意識到,父親肯定很難接受——他可是想抱孫子的,這下夢想徹底破滅了。
“那後來你怎麼就喜歡我了,你要不是性向有問題,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