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我沒想過他會這麼一問,一下子慒了,不過他所說也確是事實。
這段時間,我的確是對沈言澤避之不及,那日摔傷時,若是聶源沒有回去,我一定會打電話要他來幫我。
如果是聶源,他會不會揹我呢?我突然想到這一茬。
沈言澤見我不答,許是當我預設了,頭轉向另一邊看著窗外。
我探頭問他:“你很討厭聶源嗎?”
他沒有轉過臉看我,就這樣回道:“沒有。”過了一會又緩緩說道:“只是討厭你對他好。”
我登時無語。
其實我心裡是明白的,方才問出那一句也不過是試探,可是真的親耳聽見他這樣說,卻又是另一番滋味。
之後終於回到熟悉的城市與熟悉的家,半年未見,父母自是無比牽掛我們,噓寒問暖(儘管我的腿傷又讓他們給訓斥了頓),又探問我們的大學生活。母親也早已打掃好了我們的房間,只等我們回來住。
我回來還沒兩天,聶源打電話說要來看我,問我要地址,說他馬上就來。我說你別瞎折騰,又不是什麼大病。
他在電話那一方痞痞笑著說:“沒什麼大病那你就出來我們去玩咧~”
“沒良心的東西……”
雖然罵著,但還是和他約了時間地點,準備宰他一頓。
掛了手機,我跟同樣待在家裡的沈言澤打聲招呼,跟他說我要出去,午飯就不會來吃了。
他正在房裡玩電腦,聞言有些擔憂地看著我,“那你小心點,別擠公交,就坐計程車。要不要一會我扶你下樓?”
我擺擺手,拾壹不必。
“是和聶源約了麼?”他又問道。
我心裡莫名一驚,覺得這小子神了,連這都摸得清楚。然後才想到其實也很好猜,這一年來與我走得最近的就是聶源,我這人又不喜主動去聯絡人。除了他,倒也不會和別人出去吃喝玩樂了。
我“嗯”了一聲,又道:“我走了,你中午記得自己弄飯吃。”
他背對著我,殺怪殺得淋漓盡致。
聶源一見到我,就咧嘴笑起來:“哎喲,怎麼幾天不見光榮負傷了啊?嘿,這柺杖,這繃帶,還挺像模像樣的啊!誒,柺杖借我玩玩,從小到大我還沒用過呢!”
他說話一向抽風,我也跟著抽,“這容易,改天你去把腿也給摔一下,不愁沒柺杖用。”
他嘿嘿一笑,“其實啊,這腿骨折了是好事,促進骨骼生長知道不,可以長高啊!”
“老子把你兩腿都打斷讓你也長高一下好不好?!”
跟鬧騰的家夥在一起,不愁寂寞。
20
我們在一茶一坐吃東西,邊吃邊聊,忽然我身後咫尺之處響起一個聲音:“哥哥?”
很陌生的聲音,不太陌生的稱呼。我疑惑地回頭看,一個與我同齡的秀氣男生站在我身後。
說秀氣是謙虛了,應該說是秀美。
他笑著看著我,那笑有些邪氣,瞳仁裡卻閃著無辜的光澤。“果然是哥哥呢。”
“嗯?”我沒反應過來。
他卻很自然地拉開一張椅子坐在我的左邊,對聶源眨了眨眼睛:“不介意我坐一下吧?”
聶源笑著說隨意。
我打量著這位突然出現的路人,腦海裡像搜尋引擎一樣飛快轉動著。
完全沒印象。
他看著我的眼神,知道我沒認出他,撇嘴說道:“哥哥不記得我了麼?”
的確是不記得我又從哪多出來了一個弟弟。
“吶,也難怪,上次見面也是一年前了。”他說著,掏出一盒煙來,從裡面抽出一根點燃後抽起來。
“咳,那個,很抱歉,但是請問你是?”我禮貌地對他微笑詢問。
他吐出一口煙霧,笑眯眯地對我說:“我是言澤的朋友。”
沈言澤的朋友那麼多我豈會個個都認識!我心裡不滿地嘀咕。他又說道:“言澤把我帶到家裡去過,他接受治療的時候。”
我猛然想起他是誰了。
雖說我不太記得他的臉,但是大致的輪廓與那次在家中撞見與沈言澤在沙發上親熱的人重疊上了。
我還是友好地微笑著,“哦,原來是你啊。嗯,感覺,跟那時不太一樣了。”其實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不太一樣。
他一手夾著煙,一手抓了把自己的頭髮,“那時我頭髮染了酒紅色,現在又染回黑色了。哥哥覺得好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