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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針一線他都要親自檢查過才肯罷休。
“雲夕,算了,在裙襬看不出來”,段子尹捧起那袍子,仔細端詳,他知道雲夕心裡緊張,可還有半刻鐘就要上臺,咆哮也無濟於事。
“你就當作沒事,我最後一場戲啊!也不能讓我好過點,回你觀眾席去,今晚不許亂跑,我要在臺上盯著你,省得你又跑不見!”,齊雲夕掐了下段子尹的臉頰,疼得段子尹咿呀怪叫,這齊雲夕渡過那段苦痛日子後,整個人換了性子似的,有事沒事就愛鬧一下段子尹,只要段子尹不在他視線之內,他的脾氣就上來,段子尹記得有一次他趁戲還沒散場,跑去給雲夕買糖炒栗子,誰知一買就買到戲唱完,人都散了,他回去的時候被齊雲夕拎著耳朵扔出門,在門外凍了大半夜才被批准回被窩裡取暖,那可是大寒天,現在一想起來都覺得有股寒氣打腳底冒出來。
完美收官這四個大字在每一個唱戲人眼裡,都是最期盼的,帷幕落下的那一刻,段子尹不得不承認自己心頭泛起一陣酸楚,雲夕的戲臺人生完美落幕,他們的愛情,也回到了原點,那期間歷經的千辛萬苦誰有會明白?誰又會知曉?
段子尹起身欲前往後臺時,眼角瞥見一個熟悉的身影,他健步向前,攔住那人的去路,相視無言,千言萬語都只化為淡然一笑……
梁冬之離開戲院,只留下個孤獨的背影,雲夕卸過妝走出來時,他已離去,段子尹望著那背影久久沒有回過神。
“你跟誰說話?”
“沒呢……我餓了,去茶餐廳吃些東西吧”
“嗯,走吧”
齊雲夕牽起段子尹的手,漫步街頭,許多年以前他渴望這樣,許多年以後,他依然渴望把子尹擁入懷中,只是,現在看起來,似乎是子尹把他擁入懷裡才對,不知不覺,子尹竟高出他半個頭,房事上兩人經常爭吵不休,不過誰做主都好,只要是他,怎樣都好……
他們離開了香港,移民美國,買了套房子跟懷秋懷彥做鄰居,平常沒事就互相蹭蹭飯,最大的快樂就是損損懷彥,誰讓懷彥年紀輕輕就當上了教授,平常只有他訓學生的份,沒有別人訓他的份,所以他越來越管家婆,整天看不慣齊雲夕的懶散,有事沒事就上他家給他講講人生大道理。
“南懷秋!把你家南懷彥給牽回去,他又在亂吠了!”,齊雲夕朝著視窗大喊,懷秋打了個收到手勢,端著一盤香氣四溢的桂花糕慢吞吞的過來,二話不說扯起懷彥的衣領就走。
“放開我啦懷秋,很丟人啦,我還沒跟雲夕講完,你讓我講完啊……”
“那你意思就是不要幹嘛幹嘛啦?行!我自己回去!”
“什麼?特赦令?歐也~,親愛的,為夫跟你回去~”
懷彥蹦躂著,還不忘回過頭來示威,玩得太過分,被懷秋封殺了一個星期,忍得他億萬子孫天天都抗議,齊雲夕跟段子尹都多久了還沒解決誰上誰下問題,每次溫存後都一個得意,一個想殺人,懷彥整日在他們兩個面前炫耀,恨得懷秋想直接把他塞進垃圾桶裡讓社群的清潔員給送去堆填區活埋算了。
香港某條街道上,開了家茶樓,名字叫做醉夕樓,醉夕樓裡掛滿了齊雲夕的戲照,老闆從未現身,大家只聽說他姓梁,醉夕樓裡流傳著一個故事,梁老闆年輕時愛上了一個戲子,為他傾盡一身所愛,最後卻把他送回到他愛的人身邊,至此耗盡半世情緣,不再踏入情場半步,只當夢一場韶華,戀一曲離歌,繁花落盡,塵歸黃土罷……十五年後
加拿大蒙特利爾,特魯多機場
南慕鍚去澳洲進行學術交流兩年期滿歸來,懷風跟秦牧早早就在機場等著迎接他們心愛的兒子,懷秋跟懷彥作為叔叔也早早就機場等候。
9點,飛機降落
9點15分,南慕鍚從普通通道走出來,後面,一壓低帽簷的男人推著行李車
“爹地,爸爸,二叔,三叔,我來介紹一下,我的愛人,文允哲……”
懷彥,傻眼了
懷秋,愣眼了
懷風,笑開了
秦牧,怒視了……
☆、番外一
夜幕下的香港,在英軍的統治下,繁華依舊,西式歌劇完全取代了傳統戲劇在香港的地位,御龍堂早已北上,回到北京,哦,曾經的北平,改名北京了,雲夕引以為傲的平劇,從此以後叫做京劇,不知道有一天他知道了之後,會不會不習慣。
雲夕,我想你了,你還好嗎?他,對你好嗎?
梁冬之深情凝望著醉夕樓裡雲夕的畫報,美得讓人心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