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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盛時代,多麼令人心動的名詞,國內棋手奮鬥了那麼多輩,努力了那麼些年,能有今天,得而不易。
季寒秋同人覆盤,都是互動執子,此刻,他用著白棋,一步一步反擊葉笙手裡的黑棋,他其實很熟葉笙的習慣,一上來,就用大刀闊斧的姿勢擺出進攻性十足的佈局,這都是葉笙所不喜的,因此黑棋倒也被他逼迫出些銳利,一時間火藥味十足。
“葉笙,”季寒秋突然開口,聲音很平靜,“對局不玩,喜歡什麼便是什麼,你要贏,就要選最好的那步棋,無關愛好。”
如今的圍棋界,棋手們都很禮貌而客氣,不相熟的,往往都是稱呼姓氏和段位,能叫上名字的,都是師兄弟們和私交好友了,今天季寒秋這樣叫他,確實出乎葉笙的意料。
但葉笙卻也聽出季寒秋的好心,他自己是很固執,一味不肯變換,如果變了呢?
葉笙想了想,卻沒有說話,手下落子不停。
他們兩人默默擺著變化,或者葉笙看不慣季寒秋的想法,或者季寒秋不同意葉笙的佈局,他們之間的那種極度認真的氣氛,很難令人插足進去,不知何時,本來人還算多的研討室人都走光,只剩下他們兩個,擺弄無聲的戰場。
九月天短,不知不覺,兩人竟下了大半個下午,這會兒華燈初上,涼風送進槐花香,一陣奇怪的咕嚕聲打破了寧靜的研討室。
葉笙詫異地抬起頭,卻看見季寒秋似乎擺出了不好意思的表情,只一瞬,卻又好像是他看錯。
季寒秋利落地落下最後一個子,起身拎起外套:“走吧,我請你吃飯。”
他先套上左手的袖子,右手甩出圓弧,白色的西裝蕩起比例均勻的斜角,連穿衣服的姿勢都這般優雅,葉笙臉色發黑地拿起自己皺巴巴的西裝,跟著他出了研討室。
反正你有的是錢,不吃白不吃。葉笙低頭想,卻沒有看到季寒秋極為愉悅的表情。
第二章 豪賭
雨下了一夜,眨眼間,冷風就呼嘯在這座古城裡,葉笙裹了裹身上的藏藍色風衣,悶頭跑上棋院三樓。
前天還略顯涼爽舒適的天氣,只不過一場秋雨,便再無蹤跡,寒冷來的這樣突然,葉笙喝了口熱茶,才稍稍好些。
他來的早了,這會兒偌大的槐香堂裡,只有他一個人。
同年輕一代的棋手相比,他們這些雖然年紀不大,但也算得上棋壇老人的前輩們,總是喜歡在比賽時穿的嚴肅些,比如他是一年四季的黑西裝,而季寒秋則是從來不變的白襯衫。
他好像不怕冷,葉笙分神想著,半響又覺得他似乎也不怕熱。
他又怎麼會是普通人呢?葉笙苦笑著站起身,端起空了的白瓷茶杯,推門出了對局室。
比賽是九點鐘開始,這會兒才七點半,就連工作人員都沒來,葉笙茶杯裡蓄滿熱水,閒閒坐在走廊的沙發裡,想著今天的這局比賽。
弈王的挑戰者決定賽是一番定勝負,贏了,就能去衝擊那金燦燦的頭銜,輸了,便再次一無所有。
十年間,他打進弈王頭銜戰兩次,挑戰者決定賽三次,都沒能獲得頭銜。
空蕩蕩的走廊裡,冷寂沉默,突然一陣腳步聲打斷了葉笙的思緒,他抬起頭看去,季寒秋正好從樓梯口轉身走進三樓,他穿著黑色的短風衣,黑色的休閒褲,右肩上輕輕搭著咖啡色的斜挎包。
他眉目俊秀,頭髮貼服,那樣子,好像時尚雜誌裡的頂級男模,讓人很難想象他會是個職業棋手。
“季棋聖,來的真早。”葉笙笑笑,同他打招呼。
別人他是不知,但他自己是敢同季寒秋說話的,每次他和他打招呼,季寒秋也都應他,看上去兩人關係不錯。
“你也早,”季寒秋停下腳步,有些隨意坐到葉笙邊上,“上次在頭銜戰和你相遇,似乎是三年前。”
和同輩棋手們相處,季寒秋還是會多話一些,不怎麼像傳說中冰冷無情的大棋聖。
“難得棋聖還記得,那次你零封我,今次我要努力雪恥。”葉笙又笑,難為比賽眾多的季寒秋還記得兩人上次的弈王戰,決賽三番棋,前兩局皆是季寒秋勝,給了葉笙一個大大的零封,他至今記憶猶新。
季寒秋沒有接話,他眼神有些飄忽地看向走廊牆壁上掛著的照片,恰好是他們這一屆棋手們剛剛入段那一年集體照片,那時候他十五歲,站在十三歲的季寒秋身邊,略高一些,照片上的季寒秋和現在,除了身高抽高許多,幾乎沒有什麼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