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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手部肌肉生理性地發抖,我試圖握緊成拳制止地顫抖,卻徒勞無功。
“因為懦弱,害怕死亡嗎。”我嘴邊笑著,但卻完全沒有想笑的打算。
鄭秦跪到了我身邊,手從我的胸口遊過,覆蓋住我的臉,將我帶近,與他額頭相貼,他的氣息依舊不穩,很抖。
“不,就算我們死在一起,沈瀚天也會分開我們。”
不僅氣息,連帶他的聲音,也失去了昔日總是勝券在握的優雅從容,“我也會永遠見不到你了,一個人在黑暗的深淵,孤獨一百年,一千年,更多更多。”
我手掌撐著地,閉上了眼睛。
越擔心失去什麼,在那件事上,就會表現出比常人更恐怖的執念,更瘋狂的想法,更不可理喻的固執。
沈瀚天是,鄭秦是,我也是。
我想,我們都瘋了。
我們,已經變成了畸形的存在,不再適應這個社會。
永遠無法取得平衡的關係,永無止境地爭奪,就像輪迴,不斷迴圈,直到耗盡生命。
鄭秦像抱一件珍品一樣地抱著我,不會弄疼我,讓我感受他如海洋一樣包容寵溺的氣息。
“哥,我再也不會離開你了。”
如果我能保障自己不再被沈瀚天抓到。
我會與你同歸於盡,終止這個惡性迴圈,讓一切回到原點,不再病態。
“小睿,”鄭秦俊美的臉染上柔和的神色,但他抓住我的襯衫,肩膀包紮好的傷口再次崩裂,“以前,因為時局,哥沒有辦法去抓牢你,但現在,哥不會放手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是這周的一章,發完,^_^
☆、【九十三】
第九十三章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我被鄭秦帶到了香港。
沈氏集團是典型的和政府掛鉤的企業,而香港的高度自治,產生出了一批批經濟實力雄厚的資本家,他們所受的束縛並不多,政府的利益與企業家的關係又是另一種深刻的羈絆。
曾聽人說過,鄭秦在與這邊的船王合作,並且已經漸有取而代之之勢。
他帶著我驅車開到了一座小山上,山間獨立式別墅佔據大片土地面積,異域風情的建築像是山間樹林裡的另一處桃花源地。
“小睿,這裡以後就是我們的家了。”
他笑得溫柔,陽光下,就像是很早很早以前的鄭秦哥哥。
不是像,而是,就是。
走進了花園,在草坪的附近,有一名身姿修長,長著大鬍子的外國男人在調整畫板的支架,又環視了一下四周的風景,然後皺眉,又點頭。
鄭秦牽著我走到了離他不遠的花叢旁,他伸手摘了一朵路易十四,遞給了我。
我順手接下,放在手中把玩。
遠方的那名畫師目光轉向了我們,他拿出了畫具,開始作畫。
我愣了一下,看向鄭秦,“他在畫我們?”
鄭秦笑著點了點頭,他低頭湊到了我的面前,他輕撫我的下巴,掌心微微用力,托起了我的臉,在我的嘴唇旁落下一吻,“喜歡嗎。”
我任由著他的吻,輕聲回應了一句,“恩。”
“你離開我的時候,一張照片也沒有。每天只有看著刊登了小睿照片的報道,或者重複聽你彈過的鋼琴曲。”
我一隻手環抱著他的腰,聞言,收緊了手,問,“怎麼會沒有我的照片?”
“穆姨不允許我帶有關你的任何東西。”他的聲音聽起來很隨意,像在陳述一件平凡地不能再平凡的事。
我記得我媽,曾經利用過鄭秦對我的感情,到後來又逼他離開我。
“一切都會結束的。”
“是的,都結束了,我們終究是在一起的。”鄭秦溫潤的嗓音,加上午後暖意融融的陽光,讓我不由得沉溺其中。
伏在他的懷裡,男人乾淨柔和的氣息縈繞在鼻尖。如果沒有這幾年的種種,我會放棄所有的尊嚴,原則,和他再在一起。
午後的暖陽慢慢西陲,天邊火燒一片,夕陽開始向下沉去,他就這樣抱著我,向我說著他在國外留學的經歷,都是一些有趣開心的事,關於其他的,絕口不提。
不遠處的畫家執筆如飛,頻頻點頭,完全忘記了外面的世界,眼睛緊緊地盯著我們。
“小睿知道嗎,”鄭秦說,“查哈得了癌症。”
我往他的懷裡靠了靠,黃昏了,有些冷。
“這是他最後一次作畫,也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