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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心底大吼了幾句舒服了些,蹭進被子習慣性的摸摸小腹,滿腦子都是鍾翛剛才認真的身影,簡直就像小清新的雜誌封面圖,這等好顏色怎麼不想著去做平面模特,從商真是太暴殄天物了。
但轉念一想,若是他真去做了模特,以他的姿色必定會是眾人愛慕的物件,一個葉新已經夠我煩了,真要是再來幾個什麼路人甲乙丙,我嘔死之前,殺不光那群路人,我自殺也要拖著鍾翛陪葬。
細數著那點黑暗的小心思,想到他在廚房為我們準備晚餐,於是就不可遏止地感到舒心,連日來的疲憊一股腦兒襲上,抱著枕頭睡著了。
感覺沒多一會兒,有手指撫上我的臉,我顫顫睫毛,聽見有聲音叫:“吃晚飯了。”
我擺擺手接著往被子裡鑽,含糊不清道:“等一下……”
那個聲音嘆口氣,輕聲道:“別悶著,腦袋出來。”
我迷迷糊糊睜開眼,發現自己蜷成個球形藏在被子裡,謝見安說像刺蝟還真沒說錯,真佩服自己居然沒有氧氣不足,睡眼惺忪的仰起臉,看到鍾翛淡淡溫情的眼。
大腦剛啟動,防火牆還沒開啟,所以名為“鍾翛”的病毒強勢出擊,順利佔據高地,大腦程式全部替換成了那雙黑色的、漂亮的、溫柔的眼睛。
鼻子有熱熱的東西流下來,鍾翛驚道:“楊……你流血了!”
我也一驚,睡意早已拋到九霄雲外,捂著鼻子就往洗手間跑,鍾翛也小跑著跟上來,被我關在門外。
笑話,已經夠丟臉了,還能讓他參合進來?
僅僅是在毫無防備下看到他的臉就會流鼻血,真是沒出息。
我把血衝乾淨,看向鏡子裡自己的臉,恨鐵不成鋼。
對著鏡子比了箇中指,扯過一旁的捲紙,堵在鼻子下面,樣子很可笑,絕對不能讓人看見。我貼著門,向門外不停喊開門的狼崽子大聲道:“你先去盛飯,我五分鍾後就下去。”
聽著他離去的腳步聲,不由舒了口氣,一屁股坐在馬桶上順便手賤地戳戳小腹,感覺血漸漸止住了便丟掉捲紙,洗了洗臉。
臉部面板很是光滑,我之前向謝見安炫耀了一次,結果他滿嘴醫學理論道:“這是懷孕的正常現象。”
撇枕頭:“不許打擊我的自信心!”
下樓看到鍾翛憂心重重的目光,我乾咳一聲心虛道:“天氣太熱,容易上火。”
“楊……”他皺眉道,“你到底怎麼了,告訴我,我很擔心。”
……告訴你我更擔心好不好!擔心你會不知所措,擔心你會把我當怪物!
仰天翻個白眼:“我沒病。你別咒我。”
“可是謝見安──”
“他怎麼啦,醫生都這樣,喜歡把小毛病無限放大搞得像絕症一樣,信他你就輸了。”說完拿起筷子敲敲碗邊,“少廢話,快吃飯。食不言,寢不語。”
他默默拿起筷子,吃貓食似的,吃的委委屈屈,像誰欺負他了一樣,我無奈:“好好吃飯,不要影響我的食慾。”
“楊……”
又是百轉千回,我低下頭自顧自地夾菜吃,心下也開始擔心。
現在小家夥三個多月,穿著衣服還看不大出來,但是肚子越來越大怎麼辦,還能用什麼藉口來搪塞?
我咬著筷子尖磨牙,或許,倒了回國的時候了。
這樣想著,就順嘴說了出來:“嗯……我打算回國。”
“啊?”他無措地,“為什麼?”
“……我在這邊也沒什麼事了,回國住一陣唄。”
“不行!”他脫口喊道“你還要幫我──!”
我愣住了,氣氛瞬間沈默,我眨眨眼睛,說不上的情緒鋪天蓋地的壓上來,居然有那麼一瞬間,不會說話了。
“楊!”他急道,“我不是,我的意思是,你還要來公司上班,還要陪在我的身邊!”
“哦……”我點點頭,諷刺地咧開嘴角,“就這些?”
是不是應該慶幸,至少在他眼裡,我還有利用的價值。
比那些沒有用的、被拋棄的棋子有價值。
他接著道:“我只是不想你離開……”
我也不想你離開。
可是我不想你離開的出發點和你不想我離開的出發點完全不同。
我從來沒有忘記過,我想有一個人對我說出“不離開”的承諾,即使不是我心中的阿索德也可以。
迄今為止一共有兩個人說過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