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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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扶他一下都很有可能被老爺趕回家。
亞歷山大為自己簡單擦拭了一下,熟練地拿出醫藥箱,為之前抽打後在雨中浸泡潰爛的傷口包紮,他默默地做著這一切,直到有人敲響了他的房門。
站在門外的人,有些陌生,但亞歷山大還是認出了那雙過目難忘的藍色眼眸。男人沒有說話,只是把同樣沈默的他帶出了房間,帶上了加長版的轎車裡,不計較亞歷山大還未換下的髒衣服弄髒那看似很貴的真皮坐墊。
車子在一個墓地停了下來,男人撐傘,再次沈默地帶著亞歷山大往前走,他們來到一棵樹後面,亞歷山大見到了席倫斯的背影。
席倫斯的傘被扔在一旁,他正對著某塊墓碑說著什麼,情緒激動,滔滔不絕。
亞歷山大不記得自己聽到了什麼,也許那些東西的震撼已經遠遠超出了他這個年齡可以承受的程度。
「看著他一天一天越來越像那個混蛋,我就恨不得將他剁成肉醬。」這種憤怒到咬牙切齒的聲音,讓亞歷山大感到寒冷,從未有過的寒冷,比大冬天被推進冰冷的湖泊還要寒冷。這個他以為是自己全世界的男人,這個他渴望得到他肯定的男人,這個他想要讓他展露笑臉的男人,竟是如此地憎恨自己。恨到巴不得扒了自己的皮,抽了自己的筋。
原來……他對自己,一直都是懷著恨意的,這裡面,沒有任何一絲其它感情,甚至於那個在墳墓裡的女人,自己從來不曾見過一面的母親,也沒有一刻當自己是她的兒子。
面前出現了一把槍,並不陌生的槍,曾經在迪克的手中把玩過的槍,那個漂亮的家族徽章在這樣的陰雨天中仍然醒目。
「殺了這個男人,我就承認你是我的兒子。」這是至今為止,這個藍眼男人對亞歷山大說過的第一句話。
將槍塞在亞歷山大的手裡,史洛克看了他一眼,沒有再多說什麼,轉身離開了。
雨似乎變得更大了,打在身上,好似被石頭砸中一樣痛。手腳冰冷,亞歷山大試著動了一下手腕,才第一次感受到了手中那把槍的重量。
席倫斯仍然在對珍妮說著什麼,冰冷的恨意慢慢變成了濃密的愛意,在槍響起的瞬間,男人的眼角流下了溫熱的眼淚,但很快便被冰冷的雨同化,一同跌落大地。
亞歷山大是走到席倫斯身後對著他的心臟開槍的,血花飛濺在亞歷山大的身上,臉上,溫熱的感覺就和席倫斯的眼淚一樣,轉瞬即逝,在男人身體慢慢倒下的過程中,亞歷山大看清了墓碑上刻的字。
珍妮。杜堊。
自己親身母親的名字。
這一天,義大利黑手黨教父史洛克。託魯尼從巴黎郊外帶回了他的第七個兒子,亞歷山大。託魯尼。
黑道篇 第二章 01
所謂黑道
好可怕,你居然是那個託魯尼家族的人,不要過來,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凱瑟琳
亞歷山大在回到本家之後,史洛克向他下達了兩個命令,一是和迪克一起上小學三年級,二是參與保鏢訓練。第一個命令在迪克興奮的歡呼聲中隱沒,對亞歷山大而言,小學一年級也好,三年級也罷,沒有什麼區別,如果是和迪克一起的話,他會非常願意。
至於第二個命令,在下達之後,保鏢隊長鮑勃就皺起了眉頭,所謂的參與,是指專門訓練他,還是讓他直接和我們一起訓練?史洛克冷冷地回答,需要翻閱字典查詢一下麼?說得鮑勃趕緊低下頭認錯。
參與訓練,可是現在的訓練量,他真的能撐得下去麼?和普通的訓練不同,託魯尼家族的保鏢是經過嚴格訓練後誕生的,一些固定的訓練量,不管你今天什麼狀況,必須完成。如果在訓練過程中出現意外,概不負責,在訓練中死殘的事件屢屢發生,就連最健碩的青年人都會因為強度太大而死亡,更何況是一個毫無經驗的孩子?
在到達本家的第一天晚上,亞歷山大就嚐到了地獄一般的訓練,每晚1000個俯臥撐,繞訓練室30圈蛙跳,然後是雙人搏擊,誰先在對方身上獲得10點有效得分為勝利,輸的一方需要拳擊訓練1個小時。
從來沒有做過俯臥撐的亞歷山大,照著鮑勃說的樣子,開始撐了起來,一開始動作還算標準,但沒多久雙手就開始顫抖,怎麼都撐不起來,而周圍的人則保持著相當快的勻速,刷刷地起伏著,帶來陣陣微風。
為了不拖累另一個搏擊物件,鮑勃讓其它人倆倆開始搏擊,自己等亞歷山大做完之後再打。甚至他認為自己會等不到對方做完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