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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啟才發現並不是天樞,而是另一個他以為這輩子大概沒機會再看到的號碼。猶豫了一下之後,他還是回撥了,沒多久,電話那端傳來許久沒聽見的男聲,『是我。』
「嗯,我知道。」
『我聽說你離開家了。』
「嗯,已經有幾個月了。」
『司麒,不管你的選擇是什麼,不管你去了哪裡,家,永遠都在。』
「大哥……」
『雖然我才剛回來,但這個家最至少還有我當你的後盾,知道嗎?』
「是。」
『那就先這樣。對了,你有和嚴御傑連絡嗎?』
嚴御傑,他的二哥。
「我已經好長一段時間都沒和他聯絡了,怎麼了?」
『沒事,只是他太久沒回家,母親在唸。』那頭安靜了一下,『如果……』
突然,天鬼聽到那端有一個聲音:『嚴御正!……呃,你在講電話啊?那我等你講完。』
「大哥,你有事就先忙吧,我掛電話了,掰。」
不等那頭反應,天鬼率先收了線。心情突然有點複雜,家中四個小孩,最得寵的是二哥,而他則算是中間,不是最得寵也不是最不得寵。但因為個性淡然,並沒有和哪位家人感情比較好,反而大哥最常和他連絡。
輕嘆了一口氣,手機突然一陣震動,他愣了一下之後立刻接起電話,「喂?」
『喂!你跟鏡是約會到哪裡去了?說要回來拖到現在都幾點了?不是跟攸他們約了要打球嗎?到底是要打幾點的?再拖下去都要吃晚餐了。』
他笑了笑,「樞,你冷靜一點。問了這麼多問題,我該先回哪個呢?還是說……我和鏡『相約』你吃醋了?」
『誰跟你吃醋啊?!』這句話講得特別大聲,『是要不要回來了?你們結束了沒啊?』
「鏡還要跟同學討論專題的事,所以早就結束了。我剛剛去查點東西,已經要準備回去了,你可以先做準備。」
『好啦!早點回來嘿!』準備收線前突然又交代,『但是不要飆車!你只要直接回來就好,不要再跑去哪裡,慢慢騎車!』
「……好,我知道。」收了線,天鬼突然覺得心裡暖暖的,原來有個人在乎自己是這種感受。
收起笑容,直接騎車回去。
天鬼回去馬上換好衣服,和天樞就是立刻前往球場,打了兩場球之後,坦單挑天樞,其他人都退到場外,攸和豪去買飲料,只剩下天鬼和達坐在場邊休息,達突然冒出一句問話,「奎,你認識樸政奎嗎?」
「他是我休學前的英文老師。」天鬼喝著水,並沒有太意外達的問話,「怎麼了?」
「你好像不驚訝我會這麼問?」
「因為我知道你也是納特家族的人。」天鬼放下瓶子,「所以不意外。」
「哦?你發現啦?」達笑了笑,「樸政奎是我的大表哥。你怎麼發現的?」
天鬼指向達護腕上的圖案,「家徽。」
達愣了一下,點頭,「原來如此……我是在被指派『觀察』你的行動中知道原來是你,」達露出一個讓人匪夷所思的笑容,「但我還是把你當成『奎』,對我而言,『天鬼』是討厭的,因為他是我要完成任務的物件。但是『奎』不一樣,奎是一起打球的好朋友。」
天鬼對他笑了笑,「謝謝。」
在達反應過來之前,轉向剛打完球的天樞,眼角餘光剛好看到坦正要開始跑步,「你們賭幾圈啊?」
天樞直接坐在天鬼身旁,「三圈,本來說差幾分跑幾圈的,還好有先提三圈就好,要不然他要跑八圈耶!哈哈哈。」
「真狠耶你,放膽去打了?」
「對啊!完全沒放水的狀態喔!嘿嘿。」天樞抓來放在腳邊的手機,看了一下之後大叫一聲,「啊!差點忘記我跟人還有約。」
攸和豪剛好拎著飲料走回來,豪看著天樞,「你們要走啦?」
「抱歉,突然想到有事。」天樞拖著天鬼站起來,「攸,對不起啦!」
「哦,沒關係,場上還有很多人可以找。你們有事就先走吧!下次再約羅!」
「真的很抱歉。」天鬼道歉之後,和天樞一起離開。
走了一段路,離籃球場有點距離之後,天鬼牽起天樞的手,「你想和我『單獨』說些什麼吧!手機……記得還我,」天鬼笑了笑,「你今天根本就沒帶手機出門。不過,你怎麼知道我的鍵盤鎖長怎樣?」
「偷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