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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褲子都沒脫乾淨,提槍就上。不如直接告訴我,這份感情太鋪墊,你本來想要Hermes,卻有人送了你Dior,不能不要。”
“其錚……”李燃嘆了口氣,眼神裡有了些許被藏得很好的倦怠,“你這嘴巴能別總像機關槍一樣麼?”
“要知道……”李燃回頭摟住他的腰,吻了一下他的嘴唇,低聲道;“Dior可以買很多件,範其錚只有一個。”
範其錚沈默,閉上眼睛由著他吻,李燃輕笑,伸手抵住他的後腦,側著頭吮那雙薄唇,一來二去,忍不得試探,範其錚微微張開嘴,讓他進去,舌頭甫一接觸,他自喉間溢位一聲喘息,一條腿環住了李燃的腿,身體越摸越近,吻得也昏天黑地,直到渾然不覺的被他壓到沙發上,兩人才慢慢分開。視線相接,範其錚摸著他的側臉,啞著嗓子道:“我是很自私。求不到的總不甘心,什麼都想要,又什麼都不放心上,我……”
“其錚。”李燃突然開口打斷,從他身上下來,不置可否,只現了些溫柔神色,淡淡道:“你心思太重了。”
他為他拉開椅子,然後開了一瓶瑪歌紅亭。
晚上李燃從浴室衝了水出來,發現範其錚還沒睡,只穿著一身廣袖睡衣坐在沙發上看報紙,一隻手抵著額頭,一隻手拿報紙,唇畔三分淡笑,戴著李燃的黑框眼鏡,像一尊披著月光的大理石雕塑。
他從來都是美的……或冷靜或魅惑或悽絕……李燃微微嘆了口氣,走到他身旁,道:“很晚了,你不睡?”
“嗯。”範其錚隨口答了一聲,放下報紙,雙腿換了一個方向交迭,遊刃有餘的微笑道:“抱我進去。”
這笑裡帶著些許甕中捉鱉的意味,但李燃就是那麼著道的勾起了唇角,彎腰將他像抱孩子一樣抱了起來,一手託臀,一手摟背,一個不聽話直接打上去。但範其錚很乖,雙腿勾住他的腰,上身前傾,柔柔軟軟的進了他的懷,在他耳邊低笑道:“看不出來,李先生,你戀童麼?”
“範先生,你是不是該覺悟一件事。”李燃皮笑肉不笑的哼了一聲,一把將他壓進床裡,欺身而上,一隻手順勢解開他的衣帶,道:“我沒有溺愛孩子的習慣。”
範其錚輕挑長眉,垂首將自己食指上的那枚卡地亞蜜月系列的戒指摘下來,遞到他眼前,似笑非笑的道:“李燃,永結同心。”
李燃微微一怔,卻沒有接,只撩開他的衣衫,定定的看著他頸上掛著的同款式對戒。他把男戒給了自己,女戒留在了脖子上。
永結同心……
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打破自己心裡的堅冰洶湧而出。李燃看著自己身下那人笑得不痛不癢,耳根卻慢慢溢了紅,他側身躺在床上,伸手摟住他的腰道:“這種話似乎應該我先說……”
李燃終是戴上了那枚戒指,左手無名指,誰知這戒指是按照範其錚的尺寸量身打造的,李燃戴上就再摘不下來,索性也不費那個勁,隨它去了。範其錚沒有回客房,李燃卻也沒碰他,只動作的溫柔的摟著他閉了眼睛。
月行中天,男人睡得熟,範其錚從他懷裡爬出來,靠在床頭點了一根萬寶路,女人的煙,並不很烈,但很纏綿。青煙嫋嫋,籠得範其錚眼睛裡像結了一層冰,方才那些或調皮的或魅惑的柔情蜜意都撤了個乾乾淨淨。他側頭看了一眼李燃,微微冷笑。
不過是做戲。對著Cussi裝弱者博取憐惜,對著那些大佬裝高階交際花,對著楊柏文裝無知,對著李燃……裝著把真心賠了進去。
僅此而已。
不好意思,我根本沒心。
範其錚眯起狹長的眼睛,順手掐滅了煙,然後從口袋裡取出一個裸色指膜,德國進口的偽人體材料,花了大價錢呢。他將指膜套上李燃的食指,輕輕一按,指紋旋即印到了指膜上,又裝回了衣袋。
範其錚修長冰涼的手指纏綿的撫摸著李燃的臉,像毒蛇吐出的信子,窗外的霓虹燈閃爍著頹靡的華彩,映出了他眼裡的陰冷笑意。美極豔極過了頭,倒有了些許紅顏白骨的味道。
日子像流水一樣一天天的滑過去,兩人自確定了關係之後嬉笑怒罵也沒了禁制,越發像新婚小夫妻,只是雖然同睡一張床,李燃卻不再碰他一下,哪怕吻得火花四濺,衣衫都散盡了,他皆會在最後一步剎住腳,就算起了反應還是面無表情的忍耐,範其錚懶得管他,他死也不碰自己,倒像自己有多不堪,他心裡生氣,自然恨不得讓李燃難受死,每每到最後,總不忍心,用手幫他做或者用嘴。
每次做完這種事情,李燃的表情都很奇怪,沒有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