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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嘲諷,“肌肉線條畸形,雙腿不直,肩膀單薄,腰部有贅肉,身體線條不流暢,你自己覺得,可以當古琛那樣的模特麼?”
範其錚的眼睛很銳利,嘴下更是沒加保留,少年緊閉著雙唇不言。
他從錢包裡隨手抽出幾張票子遞給少年,淡淡道:“三天之內,一口東西都不要吃,餓成皮包骨再來找我。”
撂下吩咐,範其錚戴上墨鏡緩步離開。從某些角度看,挺拔,消瘦,冷漠,蒼白如同一尊冰雕玉砌的塑像。
唐顯祖本來並不叫唐顯祖。他本名叫唐柔。唐老爺起這個名字純粹是因為他小時候身體柔軟的讓人抱了就不想放手,性格安靜,不哭也不鬧。而唐老爺去世的那天,唐柔就改了自己的名字,改名顯祖。
範其錚踏入新天地的超豪華包廂時看到的就是一派烏煙瘴氣。唐顯祖坐在一個華貴的太師椅上,一身白色藍百合的雙排扣寬袖唐裝,肩上畏寒的圍著一個銀色狐裘皮草,三十多歲的人,微微閉著眸,蒼白尖細的臉半掩在皮草裡,還是有一抹說不出的頹豔風情。他身後站著一個二十些許的青年,似笑非笑,溫柔的體貼的給他端茶倒水。
而地上,躺滿了人。他們都是唐顯祖曾收留過或者控制過的孩子們,曾經像範其錚這樣的孩子,不是抽著毒品,就是在地上不分誰對誰的野合,發出瘋狂的呻吟和‘啪啪啪’的聲響。房間裡充斥著性事的腥氣,淫靡的汙濁,還有一種菸酒混雜的味道,範其錚幾次控制著自己不要轉身吐了。
然而,對上唐柔那雙尖細的丹鳳眼,範其錚似是挑釁般挑了挑眉,繞過地上那些露著皮肉的障礙物,坐在沙發另一頭,雙腿交疊,頭微微歪在靠背上,眯起眼,襯著那一頭墨色的中長髮,有一種奪人心魄的冷傲靡豔。
唐柔聲音很虛,還有一種滄桑,吩咐道:“東君,給其錚倒茶。”
他身後的青年應了一聲,正要端著茶盞走過來,範其錚勾起唇一笑,閉上眼輕輕搖頭,聲音低沈微啞,“唐爺要吩咐其錚,儘管說。”
唐柔沒有答話,問道:“不喝茶,喝酒麼?”
範其錚從口袋裡抽出一根菸,夾在修長雪白的指尖,輕輕笑了,依舊是垂著眼皮緩慢的搖頭,東君過來點火,襯著火光和煙霧,範其錚那雙黑曜石一般冷定含情的眸透出些許殘豔。
唐柔道:“看,他們很快樂,你要加入麼?”
一眼也沒看地上那些男男女女,範其錚依舊是笑著搖頭,吐出一口菸圈,淡淡道:“唐爺喜歡看這等戲碼,其錚陪著就是了,真下去演,您也就沒興致了。”
唐顯祖笑了兩聲,拿茶盞的手不穩,又咳了幾聲,東君在後面幫他拍著背,眼神始終無奈而溫柔。
他緩緩從那架太師椅上站起來,坐到範其錚身邊,伸手攬住他的腰,把臉都埋進了範其錚的頸項間,淡道:“不想演,那今兒個陪唐爺過夜吧。”
頸項間溼潤頹靡的感覺讓他不大舒服,但在這麼一個環境裡,空氣裡瀰漫著各種致幻劑,範其錚毒癮未過,無形中已軟了身體,他凝起眉,笑著移開頭,撣了撣菸灰,緩緩道:“東君吃醋了。您別逗其錚,十幾歲的時候都沒讓陪過夜,人老了,哪有那時候新鮮。”
唐顯祖抬起眼,沒看沈東君,就著手把範其錚摟進了懷裡,身體貼的嚴絲合縫,他從袖中拿出一根像吸管一樣的白色長管,含著一端,另一端送進範其錚嘴裡,柔聲道:“其錚,想要這個麼?”
不用看也知道那是迷幻劑。範其錚知道自己今晚上駁了他面子好多回,不好再拒絕了,否則想必很慘,何況他的身體叫囂著想要自己嘴裡這管東西,但是腦中閃過一個人影,遲疑半晌,還是將那管致幻劑拿了出來,張揚魅惑的一抬眼道:“東君,還是給我茶,渴了。”
唐顯祖的眼神有些玩味,也有些嗜血的危險,淡道:“其錚,人老了,也不聽話了。”
聞言,範其錚微微一愣,唐顯祖已經鬆了手,坐回他那架太師椅上去,開口道:“東君,替我照顧照顧其錚,別總讓他那麼禁慾,傷身體。就在我面前……”
兩人皆是神色一窒,沒想到反應更大的竟是沈東君。東君緩緩回頭注視著唐顯祖,低聲道:“小柔,你說真的?”
“放肆。”唐顯祖聲音依舊虛浮而靡廢,但是隱隱的已有了些許深藏的怒意。“東君,寵你幾天,你也無法無天了?”
彷彿自嘲又彷彿受辱一般的,沈東君垂下頭道:“是,唐爺。”
沈東君緩緩走來,高大壯實的身體凝成一片黑影向範其錚壓過來,他勾起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