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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他把無名指伸到範其錚眼前,挑出他脖子上的對戒,湊在一起,眼中帶了幾分笑意,“這對戒指叫蜜月。交換的時候你說了一句話,灼然,永結同心。”
話音未落,五部電話開始此起彼伏的響,他把範其錚摟進懷裡,抬手接電話,還很聰明的離耳朵遠了幾公分。
張木樨快炸了,拖著半殘的身體在大街上叫喚,“李燃,你他媽還活著麼?老子足足有十五天沒歇假了,好容易吃頓飽飯還被你拽回來當三陪!帶著你的全年策劃給老子滾回來,不然我立馬辭職不幹!”
李皓然就在旁邊,臉都快埋進地底下去了,一隻手按著他的肩,無比痛苦的道:“淡定,淡定,對付灼然只能比他更淡定。”
“淡定你妹!”張木樨狠狠地踩了他一腳,扶著腦袋往前走。
李灼然面不改色心不跳,甚至低頭吻了一下範其錚的側臉,等他罵完了,方才開口道:“策劃在我抽屜裡,自己拿。你今天歇吧,不算年假裡,回頭讓Jassic把這個禮拜的大盤分析送過來。”
張木樨冷哼一聲,懶得搭理。
他有些無奈的笑笑,道:“六哥在你那吧,晚上讓他送你過來吃飯,懶得回去就在客房歇了。”
講完電話,也已經到家。李灼然帶著範其錚下車,微笑道:“先吃點東西,回頭我帶你繞著林子遛一圈。”
李灼然一手攬著範其錚,不厭其煩地給他介紹花左淵,Jassic,李枋,李澈,蘇星河,直到說到第三遍的時候範其錚無奈的打斷了他,淡道:“我只是不記得了,腦袋還沒壞。”
他竭力的想為他編一個夢,一種能讓他忘懷過去的夢,哪怕不再醒來,就此沈淪。
範其錚什麼都不記得了,卻像是明白他的想法,安撫的笑笑,道:“灼然,我餓了。”
聞言,李灼然點點頭,領他到飯廳,這個時間已經沒有人在吃飯,男男女女一個個都跟變形金剛一樣,雄赳赳氣昂昂的征服世界去了。
桌上擺著海鮮粥,酒釀粟米雞,蟹粉貝柱小籠包,蒸蝦餃,蔥油餅,醬油煎蛋,涼拌什蔬,乾燒秋刀魚,還有一壺咖啡。
李灼然淡淡的掃了一眼,把咖啡拿遠,道:“吃七分飽,一會要吃藥。”
範其錚盯著一桌子花花綠綠沈默半晌,抬眼道:“你陪我一塊吃,太多了。”
他笑了一下,拿起筷子往他盤子裡剔了一塊魚肉,道:“浪費不了,中午就有餓死鬼一衝進家門就直奔廚房,從冰箱吃到灶臺,然後再跟飽死鬼一樣衝出去幹活。”
聽得人不禁抿唇一笑,搖了搖頭,喝離自己最近的粥。
吃飽喝足之後,李灼然讓Jassic通知趙青術熬中藥,他自己去房間裡拿了兩件風衣出來,一件黑色的穿在範其錚身上,還有一件深藍的套在了自己身上。
臨出門的時候,範其錚嘆了口氣,伸手幫他把衣領折上去,淡道:“下次穿這個的話,外面套卡其色的風衣,這樣,有礙觀瞻。”
聞言,李灼然微微一愣,眼中似乎突然出現了神采,一隻手握著他的,“你還記得這些?”
“你說哪些,怎麼穿衣服還用人教麼?”範其錚笑笑,從善如流,撣了撣他的衣襬,道:“好了,走吧。”
已經快到秋天,天空很高,也很乾淨。陽光透過滿山楓樹的間隙撒進來,一片金紅。李灼然牽著他的手踏在鬆軟的樹葉上,忽然想起一句話:你在樓上看風景,我在樓下看你。
範其錚的面貌似乎和以前有了些變化。往常狹長冷寂的鳳眼,長眉,烏髮,薄唇,總顯得冷豔,美則美矣,卻不近人心。現在還是鳳目紅唇,還是烏髮長眉,但是怎麼看怎麼覺得撲面而來的盡是倦意和寬容。
心裡像被紮了一針,疼得措手不及。生活可以磨平一個人的稜角,也可以讓一個人充滿稜角,但是,沒有人願意見證這個被撕裂的過程。
李氏家族的上島宅邸異常隱蔽,整座貴族園林裡也沒有第二家住戶,繞著山頭走了半圈,範其錚有點累了,便隨意坐在了地上,伸手拍拍身側,讓李灼然也坐下。
兩人相靠而坐,範其錚輕輕的靠在他身上,半闔著眼,道:“灼然,一直陪著我不工作可以麼?”
李灼然伸手撐了一下眼鏡,望著草木扶疏,紅楓如火,道:“資本家的任務就是拿錢僱人幫你幹活,然後躲在後面數錢。所以,我只需要決定做什麼,讓誰來做。”
兩人再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的偎在一起。範其錚睡了一覺,大概是這幾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