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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蘇清已經醉得不醒人事,咕嚕幾聲,對我的說話置若罔聞。
唉……
我抬不動他,唯有動手給他解了領帶和衣釦,讓他睡得舒服一點。
蘇清為人沉默,做事有規有矩,但每逢十月十一,總會喝得眳盯大醉。他卻不給我解釋箇中原因,不過這麼多年下來,我也習慣了,習慣了一年當一次保姆,照顧那個平常不苟言笑的蘇清。
「為甚麼……」
我給他脫去鞋子,隨口問道:「甚麼為甚麼?」
「菲菲……」
我怔了一下。以往蘇清醉了,雖然神志不清,但很少會說些甚麼,更不會提及任何我未聽過的名字。
我維持著蹲在地的姿勢,抬起頭,看著他,問:「甚麼?」
他張了口,卻無言。本來懵然的眼神,瞬間清亮起來。
「小靖。」
「你想說甚麼?」
他微笑著搖了搖頭。
蘇清不知道他的笑難看至極。
不要笑……
就像一個痛苦得快要瘋掉的人,被別人強逼擠出來的笑。為甚麼那麼痛苦,又要裝作倔強呢?
他不是冷漠,他不是沒有感覺。
蘇清一直活在苦澀之中,他與疼痛為伍。從我第一次看見他的時候,我已經知道。那不是言語所能解釋到的,也非筆墨所能夠形容。他眼中那層偽裝後的痛苦,好像是醞釀千年的醇酒,那是用心頭血釀的,斟滿在他雙眸裡,點點都是千辛萬苦提煉出來的,滴滴都是至純。
痛苦到……想死。
作家的話:請隨便留言~我需要有更大的進步~你們的一句話是我前行的勇氣~^_^
第十章
我不知道蘇清的酒勁為甚麼突然醒了,他見我盯著他的眼睛看,便問:「怎麼了?」
我搖搖頭,站了起來,說:「你吃過飯了麼?要不我給你下個面?」
我見他點點頭說好,就走了進廚房,開啟冰箱,拿了棵菜便去燒水。
廚房門突然被開啟,原來在客廳待在的蘇清進來了。
「怎麼了?」
「沒甚麼……我在這裡等吧。」
蘇清在廚房的餐桌旁坐了下來,望著我的一舉一動。我不自然地站著,見水沸了,便把麵條放下鍋,用筷子把它們撥散。
熱氣燻上我的臉,帶點溼氣,一時模糊了我的視線。
「聽說……你在學校打架了?」
「打架?」
我反問,伸手倒了少許醬油和黑醋進水裡,又加了點鹽。
「嗯,你的老師跟我說的,就是運動會那天。」
我的手抖了抖,筷子從手中掉下了,靠了在鍋邊,「噹啷」一聲在深夜裡特別響亮。
「是啊……」
我執起筷子,繼續撥弄鍋中的麵條。
「為甚麼?」
我當然知道蘇清問的是我為甚麼要打架……可是……要告訴他麼?被於陽親了我的事實?
我噤聲不語,撈起了面放在碗中,盛了湯進去,又放了點蔥花在上面。我拿了碗走近餐桌,蘇清在短暫的緘默又突然開口:「不想說就不要說吧——」
「不。」我打斷了他,把碗放在他面前,繼續說:「我給一個叫於陽的男生當眾親了一下,我便打他,沒甚麼的。」
即管是平時淡定非常的蘇清也感到了錯愕,就算他仍是沒甚麼表情,但他又不吭聲了,一室靜默。
他提筷夾了一口面,嚐了一口,點了點頭說:「雖然很少煮菜,幸好手藝沒有退步。」
良久後,他再次開口。
「小靖……若你覺得不舒服的話,我可以——」
還記得小時候在學校出了狀況,他總是漠不關心。是從甚麼時候開始變的呢?
我們終於視對方如親人。
是因為相伴的這十三年?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處理得到。」
我微微笑了笑,表示沒事。
「對了,今個月有學校旅行,去玩六天五夜。」
見我轉了話題,屋內的尷尬氣氛被打破,蘇清連忙答道:「是啊?好好玩吧,自己小心一點就是。」
「嗯,我會的。」
十月十一日,我從來不知道這是甚麼日子,或者它於蘇清來說是甚麼意義。我只知道他每年的這天也會喝醉,每次也要折騰一番才能好好睡下。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