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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會場漸漸熱鬧起來,來的人越來越多,來會場幫忙的家長全都被集合在前面,有負責人給他們安排。
孩子們在臺上表演節目,何賽爸爸在一旁拍照,他拍起照來認真的表情還真挺吸引人的,想不到怎麼會有人跟他離婚。
“毛毛老師,我肚子疼……想拉粑粑……”
一個叫依依的小女孩說。
“能堅持一下嗎?馬上就是我們的節目了。”
“嗚……不行,肚子疼……”
我把她交給醫務室的老師,帶著其他表演的孩子到後臺準備。可是依依空缺的角色怎麼辦?想了一會兒最後決定:豁出去了,我上!
當小魔仙的音樂響起,我跟其他女生拿著魔法棒跑上舞臺時,臺下傳來一陣鬨笑,臺下充當工作人員的家長紛紛拿出手機拍照。
“啊……老天,今天我的舞姿要擠爆家長們的朋友圈了……依依……”
在一旁拍照的何賽爸爸也笑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心理作用,我覺得他連按了好幾次快門,那時候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毛毛老師,我們一起拍個照吧。”
演出結束後,何賽拉著我說。何塞爸爸給我們拍了照,然後何賽跑過去,跟他爸爸說:“爸,給我相機,你跟毛毛老師拍個照……”
“這相機可能買幾千個冰淇淋……你拿好……”
何賽爸爸拗不過何賽,只能把相機給他。
“一……二……三……”
何賽爸爸把一隻手搭在我另一側肩膀上,我也不知道自己最後是什麼表情。
演出結束後不久,我被外借到其他幼兒園一段時間,這裡急缺人,說等找到合適的老師,我就可以回去了。
在這邊帶了半個月的班,回去以後,發現何賽不見了。
“他爸爸把孩子接走了,好像去上海了。”
只有這麼模糊的一句話。
“哦,這是何賽走之前讓我給你的。”
跟我交接的老師從抽屜裡拿出一個信封。我開啟,裡面是兩張照片。第一張是我跟何賽,我蹲在地上摟住何賽和他一起比剪刀手。何賽笑的很開心,眼睛都快看不見了。
第二張是我跟何賽的爸爸,被何賽照偏了,兩個人都擠在右邊。我有點緊張的盯著鏡頭,抿著嘴,只有眼睛是笑的。站在我旁邊的何賽爸爸倒是表情自然的微笑著。
“謝謝。”
我把照片收起來,這對我來說是特別的禮物。
“跟爸爸在一起的何賽,應該天天都有笑容了吧。”我想。
作者有話要說:
☆、北海道
離婚以後,有一段時間,整個人陷入一片黑暗中。那是一種對現實的恐懼,對未來的不安,對自己的懷疑和對前程的擔憂。
原來我是影樓的攝影師,開始的時候收入微薄,後來做的久了,工資才漸漸多起來。做這份工作完全是為了生活,唯一欣慰的是這工作與攝影有關。其實我羨慕的是那些能拿著相機,踏遍世界各地,追隨自己的心和腳步去拍照的人。可是這些對我來說太奢侈了。所以我努力工作,拼命攢錢,希望有朝一日踏上遠方的路……
但是這一切似乎越來越遠了。
到了適婚年齡,父母開始張羅著給我找物件。我找遍各種理由搪塞,他們也都能找到相對的“不是理由”來還擊我。其實我有一個很大的秘密,也是這些理由當中最大的理由,保證跟他們說完他們再也不會還擊。但是我不能說,這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事,最大的秘密,我打算隱瞞一輩子。
最後我妥協了,答應父母去相親。女孩見了一個又一個,沒有一個我感興趣的。爸媽說我眼睛長到頭頂上去了,女孩不能光靠眼睛看,怎麼也要相處著試試……
這是我做過的最糟的決定。
我開始跟一個對我有點意思的女孩見面,應該說是約會吧。他是美術學院的學生,那年才大四,長得很漂亮,一頭黑色的長髮總是披在肩頭,黑色的長髮被她護理的很好,看起來又順又亮。
應該是跟她學美術有關吧,她的氣質和審美都不錯,舉手投足之間很優雅。跟她相比,自己就是個粗人,怎麼也想不到究竟自己哪點吸引她的。我問她,她說應該是藝術之間的吸引吧,我的攝影,她的美術,都是需要觀察世界的,也許就是這一點,她才對我有好感的。
我覺得跟她在一起很舒服,但是沒有到愛的程度。雙方父母倒是挺贊成的,相處沒有半年,我們就訂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