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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剛要走,艾利耶特卻一把抓住了他的右手,尖銳的刺痛之下,羽猛地轉過身,袖子裡的短匕頃刻滑出,抵上了艾利耶特的咽喉。
那是一把很小、很短、也很薄的匕首。
卻已經足以切斷人的動脈。
看,要殺一個人並不是那麼難的。
羽看著微微發抖的艾利耶特,如此逼近死亡的瞬間讓這個年輕人難以控制的感到了恐懼。
在那同時,他默默地把纏著繃帶的右手藏到了身後。
“不要惹我。”
那一句最後的警告已經足夠。
羽收回了匕首,他的臉上依舊帶著那點無所謂的表情,冷漠而殘酷。
儘管他的記憶還是那樣殘缺不全,即使他知道,也許,他離殺手的終點已經很近。
……
付言躺在醫院的床|上,他茫然的看著天花板,腦子裡剩下的只有疲憊。
他忽然覺得自己並不瞭解自己的老搭檔黑崎羽一,所有過去殘存下來的回憶都隨著這個男人的冷漠而漸漸消失。
黑崎羽一一向是沉默的,在他們還很小的時候,他就不怎麼說話,倒是付言前前後後的喜歡折騰。
不管出了什麼事,他都從不辯駁。
那個男人從小吃了很多苦,付言有的時候甚至不明白,他的沉默到底是為了什麼?
後來,他才知道,那沉默只是為了埋藏自己的野心。
沒有人知道黑崎羽一的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等到他們發現的時候,他們已經變成了那個男人腳下踩著的屍體。
看過黑崎羽一殺人的人,活著的,已經不多。
付言正是其中一個。
他從未想象過,一個看起來那樣溫和無害的男子,會是一個殺人兇手。
此刻,黑崎羽一正坐在他的床邊,溫潤的黑色眼眸中,帶著點清淺的笑意。
“你的警覺好像下降了不少。”男人淡淡的道。
“哼,要不是你那個天才的兒子,我怎麼會……”嘴唇上忽然一陣暖意,他看到黑崎羽一將手指輕輕的壓在了自己的嘴唇上,眼神溫柔。
“我並不是來興師問罪的。”
付言惱火的將頭轉了過去,“那就快走吧。”
“我認識你這麼多年了,你什麼時候能說一次實話?”
“你想說什麼就直接說吧。”
“你這口是心非的毛病怕是改不了了。”黑崎羽一無奈的嘆了口氣,溫柔的眼神中,像是蒙上了一層薄薄的水霧。
付言的聲音也慢慢的軟了下來,他轉過頭,半是惱怒,半是不快的看著自己的老友。
“我什麼都沒說。”
“我知道。”男人的臉上沒有絲毫的驚訝。
“他似乎在懷疑什麼,但是並不確信,否則我已經死了。”付言冷哼一聲,“這一切都是你的傑作,我不明白,你有那麼多的殺手,為什麼這個偏偏就這麼不同?”
“小羽是我的兒子。”
“哼,少跟我扯淡,你我都清楚這其中必然還有點其他的東西。”付言將手枕在腦袋下面,懶洋洋的道,“在我看來,他或許是有些特別的地方,但是還沒到讓你這樣棄之不能的地步。”
“……”黑崎羽一站了起來,“你要喝點東西嗎?我去給你買點。”
“我不想喝東西,我知道你對我隱瞞了一些東西,我現在希望你自己說出來。”付言拽住了男人的衣袖,臉上一本正經。
“嗯?”男人的臉上依舊是不冷不熱的微笑,和羽相似到了極致。
“別戲弄我。”
付言的聲音低低的,帶著點委屈。
“我戲弄你的時候,你會看出來的。”黑崎羽一微笑道。
“哼。”
“也許那孩子是有點不一樣的地方吧,”男人低聲呢喃著,將冰涼的手輕輕的放在了付言的頭上,“就像你一樣。”
“別把我和乳臭未乾的死小鬼放在一起作比較。”
“你救過我兩次命。”黑崎羽一出神般的看著窗外,輕輕嘆息,“我從來都沒有忘記過。”
付言奇怪的轉了個身,他的膝蓋沒法子動彈,只有微微側過腦袋,奇怪的道,“怎麼忽然開始說起這些事來了?”
“我二十五歲那年,被人追殺,一路從南美逃回日本,如果不是你在途中救下我,我現在已經死了。”
“那不過是你腦子轉不過來罷了,想想他們也不是單純的要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