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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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媽一見確實沒對了,急忙站起來一把將我打回椅子上坐著,然後說陳總你千萬別跟他一般見識他從小就這怪習慣見著喜歡的人了就愛跟人家亂侃你可別往心裡去啊我們可是誠心誠意的。我在下面都得哭絕了氣去,心想這話怎麼編圓的啊我就捍衛捍衛自己的尊嚴順便損損他的傲氣怎麼變成我喜歡他拉?
結果那狼妖聽了居然說,我明白,這沒什麼,他這習慣挺可愛的。我簡直想吐個黃河決堤!憋不住正想站起來宣告我的階級立場,看我爸那眼神那手上的青筋他就差點沒掐死我,我就只好忍著,拿起筷子將碗裡的魚頭當成那姓陳的頭狠命嚼。
然後我媽和那狼妖怎麼高談闊論的我耳朵自動過濾,只一個勁兒解決桌子上的飛禽走獸,末了,我聽到他說,我們公司不重視文憑沒錯,可這不代表什麼沒文憑的人我們都照單全收,而且相反,我們對人才素質的要求比很多國營單位都高,照理說既然是蘇前輩的關係我沒什麼推辭的,可這畢竟關係到公司的效益,實在很不好意思。媽急忙說那是那是,我們走得急都沒什麼準備,要不改天讓蘇銳把他以前的作業拿給你過目,你看看再說,要是不行我們也沒什麼遺憾的。他想了想,說這樣也好,不過我最近很忙,可能時間上……
我聽了把筷子啪的一放,對他說,不用麻煩了,你想看我的素質是不?然後我招呼旁邊的小姐,說給我拿紙和筆過來。
我媽不知道我又耍什麼花招,小聲說銳銳你別鬧了,都說好下次了。我說媽你就相信他?下次他影子還不知道死哪兒去了呢!不想要何必找那麼多借口,我他媽最看不慣這種人!今天解決了最好一了百了!我轉過頭,看見他望著我微微笑著,沒說話。
我接過服務生拿來的一支圓珠筆,一張筆記本上撕下來的紙,搬一椅子坐窗子邊,刷刷刷幾下,花了共計二十分鍾零八秒畫了張速寫,走到他面前啪一聲拍桌子上,然後我回到座位等著他發話。
他抄著手動都沒動,面前那副畫他只用餘光瞟了一眼,便笑了笑,說,很好,你明天就可以來上班了。
我從汽車站走出來的時候,突然發覺原來這個世界發展地挺迅速的,似乎昨天我還在學校裡啥都不懂的橫衝直撞,今天搖身一變我一上班族了,我都得手忙腳亂目不暇接了。
前天和老爸去旭生簽了合同,試用期一個月,底薪五千以後往上提成,聽得我爸看都沒看人家的合同書就給簽了,我本來不想跟著他去的怕又見著那千年狼妖我是真怕他!結果人家是神龍見首不見尾自從那次吃飯後就沒影兒了,我爸說人家一總工程師為了咱社會主義建設天天夠得忙活的你以後想見著都難!我一聽心頭的大石頭就擱地上了心想要一輩子見不著他我就高興地給他老燒高香。
老爸在那邊還有會要開今天急匆匆跟我媽坐車走了,走之前我媽硬拐我去把頭髮剪了,說你現在一白領就該有白領的樣子別整天一地痞小流氓似的瞎攪和,我說您前幾天不還說我是一韓國小帥哥嗎怎麼這才幾天啊就變地痞流氓了?
走之前他二老例行公事開始一番語重心長的教誨,無非就是千萬別惹是生非啊,說話小心點啊,做人圓滑點啊,敢情我二十幾年來在他們心中樹立的形象就是一混混,專門幹損人不利己的勾當。
送走了二老我走出車站,沿著重慶起起伏伏的街道漫無目的地走,風從我剪得短短的髮腳間徐徐穿過,暴露在空氣中的耳朵變得涼涼的,上面亂七八糟的耳釘遵從我爸媽的指示已被我全部取了下來,沒有了負擔,我反而覺得不習慣。
我挺喜歡用穿孔來記事情,我總是覺得把內心的疼痛轉移給肉體來承受會好過一些,第一個耳洞的誕生是在我初二老爸老媽鬧離婚的時候,最後一個誕生在我和顧鵬飛分手之後,他知道我的這個習慣曾經對我說,你怎麼這麼傻,像你這樣到最後心靈和肉體都千創百孔的誰還敢要你啊,我說那又怎麼樣,你敢欺負我我就要所有人都看到我的傷口讓你接受接受輿論的譴責。
我望著天空想他現在在做什麼呢,肯定死心了專專心心泡馬子去了吧?還是還在努力不懈地找我呢?不管怎樣人總會疲倦,那個時候他會明白這根本不是什麼愛情,只是人的本能產生的錯覺,因為追不到所以放不開。
我笑著甩了甩頭,無聊之極拿出手機看看,自從我換了號以後,收件箱裡整天空蕩蕩的,不象過去總會被亂七八糟的資訊塞暴。我嘆了口氣,不知道這是不是就叫失落,不過我剪頭髮丟RMB的時候也很失落,這並不奇怪。
我傷春悲秋完了打個的回到了老爸新幫我找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