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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情,直入到底。
“唔!”
謝初控制不住地仰起頭。一陣難以形容的異痛竄至四肢五骸,似要把身軀從中間劈裂,他痛得繃緊成弦,臉上血色盡失,額頭滾落豆大汗珠。
性——有時是愛的表現,有時是純粹的發洩,有時則是不折不扣的暴力。
謝初從白翌寧的動作裡感受不到任何愛,甚至不能說發洩,白翌寧在用性懲罰他,僅此而已。
性真是懲罰人最殘酷的方式之一。
讓一個人維持屈辱的姿勢,被迫接受另一個人的利刃貫穿自己,進入,抽出,製造越來越強烈的疼痛。性的疼痛喚醒身體本能的快感,但這種快感卻比疼痛更讓人從肉體到精神上難以忍受——性,真是一場不折不扣的暴力。
謝初是個男人,被另一個男人壓在身下,受此折辱,不會沒有情緒的反應。
在監獄時,有人打過謝初的念頭,眼珠子圍著謝初轉了好幾天。一次吃飯,那人終於忍不住了,手在桌下一伸,剛摸到謝初腰際,謝初一把餐勺捅過去,直接將那人昂起的老二連著褲子,利落地釘進木桌裡。
飯堂裡一瞬間鴉雀無聲。
那人捂住褲襠,大哭大叫,喊爹喊娘,平日威風掃地、節操盡碎。
謝初被獄警丟進黑暗的禁閉室,關一個月禁閉。
出來後完全脫了形,髒兮兮亂蓬蓬,渾身沾滿汙垢,惡臭難聞。
獄警捂著鼻子把他推進洗浴室,命令他趕快洗乾淨,嘭地關門離開。
他默然往前走,前路卻被一個人堵住。
那是謝初和宗誠的第二次對話。
宗誠問謝初:“為什麼這樣做?”
謝初苦笑:“我沒有辦法,這個地方的法則就是這樣,我讓步,別人就會得寸進尺。”
謝初有自己的無奈。車禍後,他的身體素質大不如前,若和其他強壯有力的囚犯正面對抗,只會被欺凌得死無葬身之地。他唯一能依憑的只剩下速度和技巧,如果不能做到夠狠夠快,讓人有所忌憚,根本無法在弱肉強食的監獄裡存活下去。
宗誠沉默一會,竟然抬起手,摸了摸謝初蓬亂髮臭的頭髮。
“沒關係,”宗誠微笑,“以後不會再有人,敢欺負你。”
那之後,真的沒人再招惹謝初。
謝初懷疑自己被宗誠納入了保護範圍。但宗誠什麼都沒說,也沒有任何跡象表明,他成為了宗誠勢力派別裡的人。
宗誠還是站在離他很遠的地方,身旁有個漂亮的男孩,不遠處跟著警惕的阿開,他們之間隔著眾多青條布衣的囚犯。
謝初怔怔地想,給予他傷害的,竟然是他以為最不會傷害自己的人。
白翌寧其實知道,自己用了多重的力氣,多狠的手段,來反覆折磨身下這個人。
他自正面做完,又把那具瘦削身軀翻轉,從後面抵進自己火熱的器官,急促進出,兇猛如獸。謝初那裡很緊,弄得他自己都十分疼痛,可想而知謝初會痛到什麼地步,但從頭到尾,謝初除了偶爾洩出的悶哼,半個字都沒總從嘴裡吐出來過。
白翌寧強硬地板過謝初的臉,迫使謝初面向他。
“這樣你都叫不出來,嗯?難道是還不夠麼?”
謝初頭髮溼透,膚色慘白如紙,似乎用一根手指頭的力量,就能把他撕扯成碎片。汗珠一顆顆滾落,在白翌寧的肌膚上砰然摔碎。
那些摔碎的汗珠突然讓白翌寧煩躁異常。
“你求我,”白翌寧近乎威脅地說,“求我,我就放過你。”
謝初無聲地低垂頭。
他的視線,被一樣東西釘住。
釘在白翌寧的胸口。
緊挨心臟位置,有道被刀劃過的狹長疤痕。
“有次他被別人捅了一刀,血流不止,卻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不去醫院,等被我們發現送進醫院時,已經失血過多休克。”
白鈞的話輕輕傳入謝初耳中。
“那次,翌寧差點死在手術檯上,沒能搶救過來。”
持續的折磨以來,第一次,謝初開口說話了:
“這裡,曾經很痛吧。”
謝初拼儘自己殘存的力氣,慢慢抬手,放在白翌寧胸膛上。指尖的位置,似乎指向那道疤痕,又似乎指向心臟。
白翌寧神色微變,冰冷的瞳孔裡裂開一線細小的縫隙。謝初的指尖劃過他胸前傷疤,他卻一動不動沒有反應。
“哎,”謝初低不可聞地嘆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