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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初完全出了神,甚至連白翌寧落在他臉上的,複雜暗冷的目光,也絲毫沒有留意。
謝初看著宗誠,看得連眼睛都忘記眨,神色恍惚,彷彿被宗誠徹底勾走魂魄。
他的小初,曾經完全屬於他,只會追隨他的小初,現在卻用這樣的表情,追隨另一個男人!
白翌寧心中翻江倒海,耳邊忽地飄蕩開,那天宗誠探出車窗,附在他耳邊,低低說出的話語。
“告訴你一個秘密,”宗誠說,“我十七歲第一次見到他,就喜歡上了他。”
神父慈愛地望著一對新人,念出婚姻的誓詞:
“我代表教會在至高至聖至愛至潔的上帝面前問你……”
胸中情緒激烈難耐,燒得白翌寧全身發痛,雙眸裡的冰面不斷破碎,潮水洶湧……
突然間,白翌寧拉著謝初起身,往神父所在的佈告臺快步走去。
神父的聲音戛然而止,張圓嘴巴,不知兩人要幹什麼。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白翌寧突兀的舉止打斷,伸長脖子瞧著這場異動,氣氛陷入一片好奇的安靜。
白翌寧抓住謝初手腕,盯著神父,冷冷說:“給我們念誓詞。”
此話一出,舉座譁然。
——白家這位三少爺是不是瘋了?竟然在教堂裡,拉著一個男人的手,要求神父為他們念誓詞?
謝初睜大眼睛,難以理解白翌寧為何突然做出如此奇怪、瘋狂的舉動。
他皺眉:“翌寧,你做什麼?”
“男人跟女人可以結婚,男人跟男人就不能結婚?”
白翌寧語氣直接而銳利,轉頭直視謝初,冰冷的眸子閃動能刺穿謝初身體的銳利光澤。
謝初臉色漲得通紅。
經過這麼多日子,白翌寧對他是什麼感覺,他已然一清二楚。但是,他完全沒預想過,白翌寧會在這樣的場合下,以一種咄咄逼人、步步緊逼的氣場,提出這種要求。
翌寧要和自己結婚?
兩個男人結婚?
這在謝初的價值觀裡,簡直是超越極限的事件。
謝初竭力穩住混亂的心神:“翌寧,你別衝動,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們先回座位。”
白翌寧骨節收緊,力量重得捏痛謝初手腕:
“你只需要在神面前回答,你答應,還是不答應。”
眾人紛繁複雜的視線射來,像無數箭矢,把謝初從外到裡射穿。謝初尷尬萬分,焦躁不已,真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嗓音都繃得走了調:
“翌寧,你不要這樣,這樣很奇怪。我……”
不待他把話說完,白翌寧做出了一個更出格的舉動。
他按住謝初的頭,當著眾人的面,用力吻住謝初。
教堂裡爆發錯愕驚異的喧譁。
謝初渾身一僵,大腦驀地空白,任由白翌寧吻住自己,無法動彈。
他沒動,白翌寧卻猝不及防,鬆開謝初,砰地一聲摔倒在地。
確切說,是被人一把揪住衣領推翻在地。
宗誠揪著白翌寧衣領,臉色陰沉得透出狠戾:“白翌寧,你他媽懂點分寸!”
白翌寧冷哼,揮拳打向宗誠。
他從小學習格鬥,打人一向精準,拳影揮動,空中霎時濺出暗紅鮮血。
“我跟他的事情,輪不到你管!”
白翌寧從牙縫裡擠出冷冽的聲音。
宗誠只是想推開白翌寧,未下重手,也沒顧及白翌寧突然打過來的拳頭,急促地咳了聲,偏過頭,吐出一口鮮血來。
白翌寧眼中浸染嗜血的色澤,拎起宗誠,揮拳還要再打。一個人影撲過來,抬肘一推白翌寧,擋在宗誠和白翌寧之間,白翌寧拳頭收不回力道,直接打在那人小腹上。
謝初吃痛,面色霎時慘白。
白翌寧神色一變:“給我走開!”
謝初護住宗誠,懇求:“翌寧,你住手!”
白翌寧聞言,眼神裡的光晃了晃,忽地一扯嘴角,冷冷地笑:“小初,你愛上這個男人了是嗎?”
白翌寧的話如同巨石砸入謝初心中,謝初怔住,一時無從回答。
但是被謝初護在身下的宗誠,卻像聽到極為意外的內容般,不由自主地顫了一下。
謝初越是這般迷惘的反應,白翌甯越是疼痛難當,話語全然喪失控制:
“你知不知道你愛的是一個什麼樣的男人?這個男人,十二歲開始被白震當孌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