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刀闊斧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經被他修改的面目全非,伯格教授直接在電話裡告訴他現在的曲子件事是慘不忍睹,嘉琪聽了很無奈,無奈之中又生出一層薄薄的傷心來。
也許最痛苦的事情不是沒有努力,而是努力了反而讓事情變的更糟糕。
掛電話之前伯格教授見嘉琪已經走入了死衚衕,就嘆息一聲,和藹地說:“孩子,出去走走吧,先把這件事放在一邊,忘了這首曲子,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再回來重新寫。”
嘉琪心裡不敢苟同,他有強迫症,非得希望事情都能在一段時間內解決,然後下一段的時間便可以進行別的事情。這種情況常常讓他自己鑽牛角尖,如果運氣好,他能鑽出來,是好事,如果沒有,他就會每天都生活在痛苦之中。
但是他現在這樣糾結,也依然找不到任何改進自己問題的辦法,只能陸陸續續外出去聽了些音樂會,企圖按照伯格教授說的話去做。
原本那首曲子,是他上次和任明軒一起去狩獵回來之後寫的。
當時受傷的幼鹿給了他很強烈的衝擊,他由此有了靈感,寫了二十一個小節的曲子。
現在他仔細想起來,伯格教授所說的他的曲子裡面有很甜美溫柔的東西,大概是他當時受到了任明軒的安慰,而傷感的地方,就是感嘆生命和事物的不堪一擊。
也許是他年紀尚輕,對這兩種情感只是有了粗淺的認識,並沒有深刻的體會,或者體會到了並不能很好的演繹出來,所以在寫成樂譜的時候遇到了很大的阻礙。
任明軒有時候想讓嘉琪放輕鬆一些,便試圖和他說話來分散嘉琪的注意力,可是嘉琪只是對他說:“過了這段時間,我就好了。”
任明軒不知道說什麼好。
他無語地懷疑自己的兒子是不是有自虐傾向,但是又想,幸好嘉琪是搞藝術的,不然他這種極致的性格放在別的地方,真是讓人不敢恭維。
炎夏的家裡卻冷清起來,唐方忙於學習,嘉琪忙於音樂,只剩任明軒在為九月改選的最終結果而等待。他現在幾乎沒有太多的事情做,只是去了幾次圍城,回到家,發現嘉琪冷冷清清沒有什麼朋友的樣子,又想起別的孩子一定都在為考試而奮鬥,嘉琪形影孤單也難怪。
任明軒提議讓嘉琪出國去旅遊,嘉琪對外出的熱情一向不高,現在又熱,他更不願意出門。但是看到任明軒,又不忍拒絕,就問:“爸爸和我一起去嗎?”
任明軒回答:“可以,嘉琪願意去什麼地方?”
歐洲列國和北美等地,嘉琪都熟悉的不得了,現在唯一對他來說還沒有去過的地方便是亞洲的國家。
但是現在是夏季,亞洲國家有風景的地方,又值得在夏日看的,實在沒有多少,而且嘉琪很不喜歡烈日,流感的感覺,相比起熱情的夏季,他更喜歡寂靜的寒冬。
任明軒見他猶豫不決,便替他決定,說:“不如去日本看看?”
嘉琪想了想,覺得自己沒有去過,看著電視上的日本介紹也挺吸引人,便說好。
出發之前,嘉琪忽然想起很久沒有和張巖聯絡,便給張巖打了一個電話,說自己要去日本旅行,還會給而他帶禮物回來。
張巖在電話那頭靜靜地聽了,嘉琪問他:“暑假打算怎麼過?聽很多同學都說打算組織畢業旅行,你們班有嗎?”
張巖默默聽了他說話,才說:“有。”
嘉琪說:“我們班也組織了,但是他們都提議大堡礁,我去過很多次了,沒什麼興趣啊,不如我們自己去旅行?”
張巖大概算嘉琪唯一一個初中好友,雖然他和別的同學相處的也不錯,但是大多都是泛泛之交。
張巖明顯沒有平日裡面的開朗,嘉琪和他說了一會兒話,也覺察到了問題,便問他怎麼了。
張巖沉默了一陣才說:“嘉琪,我要出國了。”
嘉琪聽到這個訊息,有些吃驚,像沒明白過來他什麼意思一樣,重複地一次他的話,問:“你要出國”
張巖吸了一口氣之後才說:“是,家裡出了些事,下週就要去美國了,我高中會在那邊讀。”
嘉琪完全沒有想到會聽到這麼突然的訊息,但是張巖這樣說,而且下週就要離開,怕是一早就定下來的事情,他只好問:“是遇到了什麼特殊的事情嗎?”
張巖沉默著,不知道如何回答嘉琪的問題。
他記得就在幾天前,張萬鋸忽然叫他回了圍城。他一下飛機,秘書就直接把他送到了酒店去。張巖進了頂層會議廳,偌大的空間只有兩個人,他的外公張萬鋸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