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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雖想考慮白色麵包車,但翻遍了整個網站,都沒找到自己理想的第一位。有幾輛不錯的,座椅後面還有半米空間距離的車子也曾列入了他的考慮範圍,可一想到這種車開到荒郊野外,比普通轎車更要引人注目後,果斷也放棄了。
嚴璐似乎對他的選擇表示不滿,一直指著螢幕嚷著要租就租那輛豔紅色的轎車。
“你很喜歡紅色嗎?”沈旻皺著眉,盯著那輛車看了好久,也沒研究出那部車到底哪一點入了嚴璐的臉,對比了一下資料後他還是覺得自己選的那輛比較好,即環保又普通得不引人注目。
“不,只是那輛車是新出的,我還沒開過。”搬了張椅子坐在沈旻身邊的嚴璐,指著車身設計,對沈旻講著車子的設計線條時,有好幾次幾乎要將手指戳進電腦螢幕裡。
嚴璐用溫厚的聲音對他講述起設計者的設計意圖和靈感時,猶如冰島出品的棕色黑曜石雙眸裡,似將天底下最耀眼的星辰悉數盡收般,熠熠生輝。盯著他看的那幾秒裡,沈旻數著自己心跳的節拍,有好幾次會漏數跟不上原來的節奏,只好歸零重新開始。
在他第四次歸零後,嚴璐停止了講述,將目光投向了他。那一刻就像書中所描寫的,他在偷看心儀的物件時,與之四目交接的一幕。只是沈旻沒有立刻低下頭,雙頰也沒因這樣的意外染上緋紅,可喉嚨卻感到了莫名的乾燥,慌忙地下嚥唾沫時喉結上下運動的感覺極度不自然。
幾秒的時間過得十分漫長,彷彿有什麼人輕輕地制止了秒針前進的步伐,每次它試圖向前,就會被人往後一撥,延長了這場曖昧的時間。而他們彼此間沉默的舉動,更像是怕驚擾了那份逐漸萌芽的曖昧。
最後,沈旻清了清嗓子,用一種他幾乎不習慣的語調說道:“得了吧!嚴少爺,以後來日方長你怕沒機會試車嗎!”
“那部車是可開蓬設計的開蓬車!全市不多見。”嚴璐也難得擺了一回小孩子脾氣地反駁著,方才的曖昧在頃刻間消散,如同大風呼嘯而過時,帶走了天邊那片飄渺的雲彩。
“我的肺部很脆弱!你就這麼想我吸入汽車尾氣引發炎症咳嗽嗎?還有兩個大男人開著紅色的開蓬車,你不覺得很奇怪很彆扭嗎!”
“和你一起,不會啊。”
幾乎是帶著怒氣吼出的話語在遇到嚴璐平靜的話語後,沈旻原本想好的一大堆理由活生生地被卡住,半張開的嘴許久吐不出一句話。
“我可不想第二天感冒發燒!”
最後,他只能詞窮地說出這麼一句話,態度如磐石般堅硬。嚴璐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微眯的眼神看出了他打死也不改變想法後,留戀地看了好幾眼電腦上的那輛紅色跑車。
“那好吧,不過我有條件。”
“什麼條件?”
“你打電話過去的時候,要幫我加訂一條服務。”
“那是什麼服務來的?”
“C套餐,就是他們會提供車載冰箱,讓你選擇喜歡的飲料。”
“你想點什麼啊?”沈旻拿筆準備記下嚴璐有可能拋過來的刁鑽飲料名,卻聽到嚴璐漫不經心地說了句,“你就和他們說,和往常我訂的一樣即可,反正我想喝的幾乎都在裡面。”
“不會是什麼含酒精的飲料吧?”沈旻瞬間警惕起來,富二代醉酒飆車的新聞經常會在電視上看到。他想著嚴璐要是敢說出“對啊,沒錯”之類的答案,他肯定投反對票。
“不是,你放心吧。我的命比你想像中值錢,即不想缺手斷腿,更不想這麼年輕就英年早逝。”
沈旻拿出了自己的手機,按著卡號上的號碼,撥通了電話。在報了會員卡號後,他選擇了想租借的車輛,並告訴客服需要加訂的服務後,對於車子的派送時間和地點稍微產生了猶豫。
最後,他報了離自己小區不遠的一棟酒店式公寓的地址,並將時間選在了下午一點左右。
之後,他抓住僅剩不多的幾個小時,再次鑽回書房,模擬著電話談判,試著打了一份稿子。腦子在運轉時,敲打著鍵盤的手有時會跟不上腦子的節奏,有好幾次他必須停下,試讀著剛才打好的內容,斟酌了後面的用詞後,繼續工作。
過了半個小時候,他總算把稿子敲好。食指滑動滑鼠將內容推至頂部,通篇閱讀一遍,確認無錯漏後,沈旻才將這份稿子列印出來。完成這項工作時他伸了個懶腰,將那杯已經涼掉的咖啡一飲而盡。
走出書房時,已經聞到了從廚房裡飄來的飯菜香味。沈旻想著從未窺探過嚴璐做飯的樣子,去一探究竟也好,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