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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你死期已到,還有什麼話說。”審判長問我。
“放開我,我是冤枉的,我沒有殺人,沒有殺人!”我嗚嗚地喊。
“惡人,本法官滿足你最後一個請求,請說。”
“我——我要見雷明。”
“雷明已被你害死,今生你將永遠不能見到他!”
“不,我不想死——”
“殺人償命,天經地義!時辰已到,殺!”
“嘭”一聲巨響,子彈從我的天靈蓋直接穿過,絳色的鮮血濺滿了整個舞臺。
我睜開了雙眼,才發現自己躺在床上,全身濡溼,周遭是一片黑魆魆的夜,原來是一場夢,一場殺與被殺的噩夢。
雷明已被你害死,今生你將永遠不能見到他!午夜驚魂,靜夜無聲,雷明已被你害死,今生你將永遠不能見到他!我喃喃自語,這是什麼夢?刑場設在大學校園的舞臺上,紅彤彤的太陽又代表著什麼?母親?雷明?我是怎麼害死雷明的?這樣的夢境,是否隱喻著災難即將降臨?我怔忡不安起來,於是撥起了雷明的手機,手機關了,有點生氣,可誰又能為誰整夜開機呢?突然又想起了小微,雷明是小微的上司,這年頭,混口飯吃也不容易,職場技巧其實就是怎麼和上司搞好關係,所以要知已知彼,才能百戰不殆,於是更多的人都悄悄地記下了自己上司抽什麼牌的煙,塗怎麼顏色的口紅,很多人對自己上司的瞭解並不亞於自己的親朋好友,有點不可思議,我竟然撥起了小微的手機,為的竟是想知道雷明的近況。
“喂,小微?”
“啊,鬱飛,我還想找你呢,怕你睡了。”小微接了電話,急急地說。
“什麼事了,聽起來有點讓人脊背發涼啊。”
“嗯,鬱飛,可能有事發生了,就在今晚八點多,法院突然有人到分局財務取走了幾年的會計資料,更嚴重的是,分局的礦長也被警車帶走。”
“啊,小微,那雷明呢?”
“我們都沒事,法院只取走賬薄,對財務人員還算客氣,只是說要配合,別防礙司法公務,但有一點真讓我頭皮發麻,法院的人對部長說,這段時間不得遠行,部長的話可能成為供詞,你說可奇怪?”
“小微,法院取走財務的會計資料,那麼這絕對跟經濟案件有關,而分局的礦長已被抓,那麼,礦務局的頭頭看來是脫離不了關係了,雷局長是雷明的父親,雷明的行蹤肯定受到監視,所以肯定不能遠足。”
“那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這不是我們所能擔心的,這事交由法律吧,我們只是財務人員,只要做到賬目清楚,實事求是,就能一覺睡到天曉。”
“咦,說的比唱的好聽,學周杰倫呢,那你現在怎麼不一覺到天亮,零晨2點了,打電話給我為何?”
“小微,我做惡夢了。”
“呵,誰不做惡夢?”
“可我夢見自己被槍決?”
“哦,那被槍決之前,是不是當了大官?”
“不是了,小微,我夢見自己害死了雷明,然後自己被處決。”
“啊,這——鬱飛,周公解夢說,夢見自己死亡是一種吉祥的徵兆,意味著不必為生活煩惱,身體會安康。可是夢見自己殺害自己的愛人,那可能真的不吉利耶!”
“算了,小微,我手機快沒電了,晚安。”
“也行,你可別再睡了,我怕你又在夢裡去殺別人。”
“知道了,殺一個已經夠精疲力盡,熱汗淋漓,我不敢了,呵呵。”
掛了小微的電話,我再也無法入睡,風雨欲來,連蚊蠅都不安寧,嗡嗡作響。
事實來得很突然,雷明的父親第二天就被逮捕,讓人不可思議,就在前個星期,他還連任了新一屆的局長,可現在就身陷囫圇,那麼說,從他上任的第一天,在他身上已經裝上了隱形的竊聽器,那是人民群眾雪亮的眼睛。莫伸手,伸手必被抓,其實不然,有位記者在網上這麼說過:當今社會,十官九貪,但真正站在被告席上的也只是鳳毛麟角,為什麼呢,因為官方有能力,可以大貪化小貪,小貪化無貪,除了鉅貪,化來化去,還有痕跡,還讓人觸目驚心,於是,才抓一兩個來安慰一下律法,殺雞給猴看,只是現代的猴還怕雞血嗎?
得知雷局長被抓的第二天清早,我急匆匆地奔往雷明的住地,第七分局的單身樓宿舍。又一次來到雷明的身邊,不是因為他有不幸,而是,我愛他,現在的他真是一無所有了,本屬於他的東西,小車、銀行存款,住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