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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雷明,你現在不會是以上司的權力來安排我這個下屬做接吻工作吧?這份工作太需要經驗了,我是新手,不能勝任呀。”我婉言謝絕。
雷明怒道:“誰說的,一回生,二回熟,慢慢地你就能輕車熟路了,拜託,你就讓我當一回KISS的教練好不,鬱飛?”
其實,我也想,是特想,不分青紅皂白,天昏地暗地想,自從那次分開後,我們已將近兩個月沒見面了,雖然有不少的簡訊聯絡,簡訊裡也有曖昧得讓彼此夜不成眠的甜言蜜語,但畢竟那只是文字的遊戲,遠遠比不上肌膚之親。可是——在馬路上,根本不是停車造愛的地方,如果交警過來怎辦,再說了,他可是不折不扣的局長公子哥,這事無論如何都不能被曝光的。顧前思後,我嘆道:“雷明,這實在不行,明晚好嗎?明晚8點我在矸石山上等你,那裡有一片軟綿綿的狗尾草,躺在那裡,我保證比坐在車上,甚至比睡上席夢思上更令人舒坦,明晚,我等你!”
“真掃興!”雷明漲紅了臉,露出很不甘心的樣子,不會吧,這小子肯定認為熟煮的鴨子竟然忘了放鹽,太沒道理了,其實,我也深感歉意,但也只能選擇繼續上路了,無奈吧,我們的愛只能在路上,因為過不了多久,我也要下車了。
第二天晚上8點,我一個人悄然來到礦區背後那座高聳入雲的矸石山腳下,這山是由礦工人從地底層挖掘出來的沒用的矸石長年累月堆積而成,據說,這地方原本是一片平地,可現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山,所以,我已無法推測這座山的歲月和礦區的歷史,我只知道現在這座山的背面長滿了狗尾草,時值八月,狗尾草不但長得茂密,還冒出了一條條如狗尾巴一樣毛絨絨的花兒,離山腳不到一百米處,右江河恰好流經那裡,因為在晚上,又沒有星月的反光,我看不到右江河面上的浪花,但聽得到江水平緩得象夢囈一樣的潺潺聲,我的心並不寧靜,就象人們常說一樣,因為是第一次約會,所以就算是幸福的等待,也免不了有些憂傷,我暗自思索,雷明他會來嗎?我甚至不敢承認這算不算是一次約會?愛情,更多時候指的是男人和女人之間為捍衛心靈的自由而激起的肉體與靈魂的良性戰爭,可現在,雷明是男人,我鬱飛一樣也是剛正不阿的男人,可是,為什麼我們卻斥不走對方的牽引和誘惑,這是聖潔的愛嗎,這愛又能走多遠?我,出身貧苦,一直過著最下層的貧民生活,面對生活的種種壓迫,我除了能讓自己變得倔強、堅韌外,竟然發覺自己很愛笑,並且笑得很燦爛,就象這滿山的狗尾草,可雷明,他是高官的兒子,出身富貴,應該自幼就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吧,那他,怎麼可能與我有共同的語言,又怎麼會喜歡上我呢?原本這不過是一場夢罷了!
“鬱飛!”輕柔的,溫暖的,象毛毛草一樣散發著暗香的聲音掠過我的耳邊,緊接著,兩隻剛勁有力的手就從背後緊緊地摟住了我的腰,他來了,不,是他早來了,他就躲在這草叢裡面,直到我坐立不安,心神不寧的時候才象夢一樣飄然出現,這小子,真會惡作劇啊。
“雷明!”我沒有轉過身,只是輕聲地回應著,那一聲“雷明”,顯得那樣若無其事,那樣雲淡風輕,讓人覺得我不是在叫喚一個人名,而是在呼喚一顆星星,一顆遙遠的,美麗的,只可凝望不可褻玩的星星。
第八章 我不是愛尿床的那個鬱飛
八、
“鬱飛,很忙嗎,跟你說件事。”好熟悉的聲音,是天馨的來電。
母親住院期間,因為我得上班,沒能常去陪著,只能讓護士天馨來關照母親的起居飲食,我基本上每天都會和天馨通一次話,詢問一些關於母親的病情,其實更多的話題已遠遠超出了病房裡的瓶瓶罐罐,有時我會冷不丁地對天馨說,某月某日的某個晚上,我夢見你了,於是天馨就急不可耐地追問:為什麼要夢見我呢?夢見我做什麼了?然後我就胡亂地編個瞎話,說夢見你和姐姐去採桑葉了,天馨自然半信半疑的,天馨還真有一個姐姐叫天麗,於是我又從桑葉說到了蠶,說一隻蠶一生只吃桑葉一種食物,只吐一種明亮、柔軟的絲,於是天馨就介面說,蠶兒對桑葉的執著也象一個人對愛情的執著,一旦選定對方是自己的,就別無他心。然後我就笑天馨死心眼:“呵呵,蠶雖然很執著,但凡事認真過了頭就成了痴,那叫作繭自縛,自掘墳墓。”
“說的倒是,說到蠶,我想起了一首詩:昨日入城市,歸來淚滿巾。遍身羅綺者,不是養蠶人。”
“怎麼了,昨日入城市,歸來淚滿巾,聽起來好傷感的,有什麼心事嗎?天馨。”
“誰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