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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電話,抬起頭的一瞬間就跟傻子一樣愣住了,好感頓時變成了驚訝。
來人穿著筆挺修身的深色日版西裝,雖不是一流大牌但質地優良剪裁講究,顯得身材格外挺拔俊俏。純黑的頭髮上過髮蠟,整整齊齊地梳成完全露出額頭的髮式,俊俏的臉蛋上忽閃著一雙很有特色的大眼睛。
老天!這不是就是那個偷金錶的男妓嗎?竟然還是大學生?!竟然穿得人模狗樣跑到這裡實習?!
賀明軒壓下幾乎要出口的一聲驚呼,警惕地打量著來人的反應。
可這個男孩彷彿一事不知般靜定,臉上露出燦爛的微笑,老練地伸出右手說:“賀律師,我是新來的實習生徐思佑,請多多指教。”
不,完全不是同一個人,賀明軒吁了口氣,一定是認錯人了。他雖然跟那晚的男孩很像,可是氣質衣著和說話的口氣完全不同。
即使有人可以有這麼高超的演技,可徐思佑的眼睛裡真的看不到一點心虛和慌亂。
徐思佑的眼神堅定而自信,自信中又帶著一點點世故和狡猾,是一種完完全全不同於阿佐的東西。
他們的眼神,一個是飄忽,一個是堅定。
可世界上怎麼可能有這麼相像的人?
賀明軒也伸出手準備握手,可是一瞥之下,徐思佑的右手腕上,帶著一塊勞力士白金手錶,恰恰就是他被偷的那一塊。
賀明軒馬上冷笑著收回了手,扭頭對金濤說道:“讓他回去,我們事務所不需要這種人。”
徐思佑吃了一驚,慌忙問道:“怎麼了?賀律師,我什麼都沒說也沒做啊。”
賀明軒仔細看他的眼睛──裡面全是無辜和不解,如果不是那塊勞力士鐵證如山,賀明軒一定又要以為自己冤枉了他。
“不要再演戲了,”賀明軒壓低了聲音湊到他身邊,“出賣身體也許是情非得已,可偷東西絕對觸及了我的底線。把那塊腕錶留下來,然後從我這裡滾蛋。”
徐思佑大而黑亮的眸子轉了幾轉,順著賀明軒的視線看了看手上的金錶。
片刻,他彷彿恍然大悟般褪下那塊表,放在桌子上,臉色鎮定地點了點頭,平靜說道:“賀律師,我大概猜到怎麼回事了,但不做解釋,不過你很快也會知道的,再見。”
看著他轉身而去的背影,賀明軒抓起了桌子上的手錶,心想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這個表面優秀卻暗裡偷雞摸狗的小子應該得到了一個難忘的教訓。
可是,這件事並沒有就此結束。
下午下班的時候。
一個熟悉的男孩站在賀明軒取車的必經之路上。
他穿著套頭衫和仔褲,頭髮亂亂地搭在額頭上,右邊嘴角上掛著一個明顯的紅色傷痕。
他尷尬又難過地攔住賀明軒,眼睛看著腳尖,羞得簡直無地自容。
“阿佐”,“徐思佑”,一模一樣的長相,大相徑庭的個性,賀明軒忽然明白了,他這些天分別碰到的,乃是一對雙胞胎。
阿佐上來就語無倫次地說道:“賀先生,偷東西是我不對,我知道那塊表應該不便宜,可給我三個膽子也想不到有那麼貴!你也罵我一頓出氣吧,打一頓也行,可既然表已經還回去了,下手千萬別太狠,照著肉多的地方下手,我疼你不疼!”
賀明軒忍不住笑了,不知為什麼,即使阿佐偷了手錶,可還是覺得他挺可愛的。
阿佐平靜了一下,解釋道:“偷東西的那個是我,不是阿佑,我叫徐思佐,是徐思佑的雙胞胎哥哥。”
賀明軒點頭道:“我看出來了,不過你們兩個很奇怪,很相像,可又一點不像。”
阿佐笑道:“大概因為我們是映象雙胞胎,所以相似又相反吧?我沒阿佑有出息。我連中學都沒畢業,他可是個上進的好孩子,憑自己努力考入名校讀法律。”
說到這裡,阿佐頓了一下才接著說道:“他說要去最好的律師行實習了,還說律師要有體面的行頭才不會讓人看不起,所以我才做了偷東西的蠢事,沒想到卻害了他。賀律師,你讓我弟弟在你那裡實習吧。”
賀明軒搖頭說道:“不行,這件事我不會答應的。”
“我求求你了,賀律師,你要是還生氣的話,讓警察抓我坐牢,讓阿佑去實習。”
“好了,阿佐,我不會告你的,但以後不要再偷東西。至於你弟弟阿佑,即使沒有金錶的事,我也不大喜歡他,他眼睛裡的東西太多太雜,我一見就沒有眼緣。”
阿佐急了,上前拉住賀明軒的袖子再次央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