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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角一個不起眼的垃圾桶裡。”
賀明軒皺起了眉頭:“那恐怕很難找到,距離案發已經有三週時間了。”
“我不該自作聰明,”徐思佑後悔地說,“如果我在第一時間跟你甚至跟警察坦白,也不至於走到這一步。我真是太蠢了。”
“沒關係,思佑,任何人處在你的位置都會猶疑不定,不敢說出事實的,”賀明軒笑了笑,“就算找到那支針管用處也不大,上面一定沒有你的指紋,什麼也證明不了。”
賀明軒看了看時間,接著說道:“我們談了太久了,林警官恐怕鬍子都氣炸了吧?思佑,你只管把事實真相告訴他,他並不是個糊塗警察。不過我現在必須要走了。”
徐思佑嗯了一聲,露出不捨的神情,一個人被關在鐵籠子裡的滋味,太可怕了。
“稍微忍耐一下,我很快會救你出去的,”賀明軒安慰地摸了摸他的頭髮,“只要找到真兇就可以了。”
賀明軒臉色凝重地走出了警局。
找到真兇,說起來容易,可是,他嘆口氣,坐在街邊的長椅上認真思考起來。
到底誰是真兇呢?
賀明軒清楚地記得,宋立傑的財物無一丟失,那麼肯定不是搶劫殺人。再說,當時他已經被徐思佑迷暈了,為財物的話,根本不需要殺人這麼麻煩。
殺人無非三種動機,為錢,為情,為仇──當然,還有無選擇殺人和連環殺手這類的特殊情況,但很少見。早有犯罪學專家做過統計,至少有九成的殺人案件是由認識的人所為。
宋立傑的車停在郊外,正好遇到一個以殺人為樂的變態的機會微乎其微。殺死宋立傑的人,一定認識他,動機或者為情,或者為仇。
前者不好說,但宋立傑結下的仇家恐怕連他自己也數不清有多少了吧?
但是,當晚去那個樹林,完全是徐思佑的意思,宋立傑事先恐怕都不知道自己會去哪裡。
跟宋立傑有仇,又知道他當晚的行蹤。
大熊!
也就是宋立傑的保鏢熊向輝,雖然他表現得義憤填膺悲痛欲絕,可誰知道他們私下有什麼過節呢?
他也許一直跟蹤著宋立傑,等徐思佑害怕逃走之後,正好可以上前下手。
還有那對新婚夫婦,朱啟華和李詩韻,雖然看起來很正常,嫌疑比熊向輝小得多,但也不能完全排除。
他們不可能預知宋立傑會去那片樹林,可很多時候,案件的發生就是各種意外的相加。他們也許正是在散步時碰巧發現以前的仇家被迷暈在車裡,大好機會從天而降。
賀明軒仔細回想自己的推理,反覆琢磨直到覺得沒有邏輯錯誤之後,他站起身,分別打了幾個電話。
16 無果
要驗證推理,找到真兇,僅憑自己一個人是遠遠不夠的。
賀明軒知道,聽到徐思佑最後的供詞,林警官應該也會按照這個思路調查一番。但他可不想把徐思佑的命運完全交給警方,他要動用一切可以動用的力量找出真相。
幸好,在律師這一行做了這麼久,還算認識了不少三教九流。
這裡的樓梯又窄又黑,賀明軒像個瞎子一樣摸索著往上爬,中間還被一個磚頭樣的東西絆了一腳,狠狠撞到滿是灰塵的牆壁上。
賀明軒暗暗罵了句倒黴,站定在三樓的一間房門外。
走廊裡飄著一股舊樓特有的黴味,這間房就在走廊的盡頭,門上黃色的油漆斑斑駁駁。
賀明軒正在敲門,只聽隔壁傳來一陣囂張的叫嚷:“什麼?!他敢說沒錢!告訴他,我們是專業做這個的,不想吃苦頭就趕快給老子還錢!”
賀明軒皺了皺眉頭,這個羅旗是越混越不像話了。
讀大學的時候,羅旗明明是他最強勁的對手,可大三的時候,也不知是哪根神經答錯了,一意孤行要退學開什麼偵探事務所,這都十幾年了,竟然淪落到要跟討債公司做鄰居。
正這麼想著,羅旗開了門,笑嘻嘻地說道:“請了你幾次都不來,這次終於屈尊大駕光臨了?”
賀明軒拍打著肩頭的灰塵走了進去,自行坐在裂了縫的仿皮沙發上。
辦公桌上有臺笨重落伍的電腦,架子上有一排各種型號的相機,房間裡還充斥著一股寵物特有的腥氣。
“我說羅旗啊,你的辦公室真是越搬越不像話,隔壁那幫是討債公司吧?”
羅旗還是笑嘻嘻,眉眼都笑得月牙一樣。他跟賀明軒同齡,可還略帶一點不成熟的輕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