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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韓育陵低估了自己的心理障礙,他害怕被幹爹以外的人接近,尤其是在他身體狀況不好的時候。過往的經歷讓他知道,人可以為了滿足毫無意義的慾望而喪失理智,視另一人如禽獸般傷害,所以他對外人總是努力武裝自己,自我要求必須展示最堅韌的一面,再辛苦也必須裝,否則會被人趁虛而入。
第一次與葉雅琪見面時,葉雅琪剛受情傷又無處可去,韓育陵對他心生憐憫,因此而毫無戒心。此時情況對調,葉雅琪志在必得來參賽,思想正面、目標鮮明;韓育陵則病懨懨,還對葉雅琪懷著個偷雞摸狗的鬼胎。
韓育陵捫心自問,不免自慚形穢了起來,他憑什麼受得起葉雅琪這聲‘老師’呢?
他的胡思亂想不禁又開始衍生,他想到蘆紹宗、駱禾羽、高崎……等等公司裡的前輩,對公司藝人都以專業的眼光公平對待,他自己卻顧念和於守恩維持最久的師徒情而對其偏心,直到被反咬一口,他還處心積慮要留住這不飲水思源的劣徒。
這樣感情用事的自己,憑什麼讓那麼多人叫一聲‘老師’?
“老師!聽見我說話嗎?”葉雅琪又問道。
“吵死了……誰是你老師啊……”韓育陵煩躁地雙手扶著腦袋,低聲自言自語。
“蛋餅不合意的話,燕麥粥怎樣?”
韓育陵陡地站起,按下抽水馬桶,再扭開花灑,浴室即被水聲給充斥,為自己製造聽不到葉雅琪說話的合理狀態——雖然是慢了幾拍。
葉雅琪在外面好像又問了什麼,韓育陵沒再聽到,他乾脆脫了衣服洗澡,反正洗澡花點時間合理,也不怕被人看到,便卯起來擼,痛痛快快射了一次。
憋到極點之後暢快釋放的霎那,充滿混亂思緒段落的腦袋片刻間寧靜無波,沒有煩惱,沒有壓力,也沒有期待。
或許乾爹們的期望是情有可原吧?或許心靈的空虛可以借生理上的滿足來填補吧?
韓育陵知道‘或許’如果不去嘗試,永遠都只是個‘或許’。多年前他大膽嘗試的一個‘或許’,是讓To Exit的三個女孩放下樂器,專注練唱,靠歌喉來征服市場,他成功了一次,接著又突破許多旗下藝人的‘或許’,成功了一次又一次。
可是關於自身的‘或許’,韓育陵始終踏不出那一步。
或許搬回去和蘆紹宗及夏穆同住,或把兒子瑀峰接來一起生活,心靈會充實一些吧?至少偶爾下廚弄餐飯,有人陪自己一起品嚐。可是那樣會打擾乾爹兩夫夫的同居生活,對瑀峰的養育父母不公平。
或許……或許……找個伴侶……
不行。
韓育陵手扶著牆垂下頭,任冷水兜頭澆下,冷卻發燙的肌膚。他的手仍眷戀在□器官,指腹輕輕摩挲尚餘幾分敏感的頂端,感受每一下摩擦所帶來的輕微刺激,腹部和臀肌因而收緊又放鬆,週而復始。
他想象自己清晨醒來,床邊躺著溫香軟玉,擁著她道了聲早安,她先下床,柔順的長髮像簾子,遮掩她白皙無暇的背部。
賴在床上,聽見她在廚房開啟冰箱,敲破蛋殼,滋滋的煎烤聲,火腿誘人的香氣,碗碟碰撞,她在裝盤、熱水、煮咖啡,咖啡的濃郁提神醒腦,一切變得清晰。
他踩著室內拖鞋走進廚房,餐桌上整齊擺放豐盛的早餐,她背對著自己,仰頭看窗外景色,她沒說話,一切的影像和聲響都很清晰,只缺她的話聲,和她的樣貌。
想象畫面停在這裡,無法前進,次次如此。
這個‘或許’,無法實現。
韓育陵冷得打顫,立刻把水關了,拿浴室備用的毛巾把身體擦乾。
□已恢復原來的樣子,軟弱無力地垂在腿間。
輕輕嘆了口氣,韓育陵閉上眼睛,提醒自己病假已結束,今天得趕進度,沒時間糾結在會影響自己情緒的事情。
穿上衣服走出浴室,韓育陵先看向右側的廚房方向,葉雅琪沒在那裡,廚房很乾淨,流理臺周遭有些水氣,應該是剛用完清理過了。餐桌上有隻鍋子,旁邊擱著湯勺,勺子裡殘餘一片片奶白色的燕麥。
葉雅琪會下廚、會打掃,不過細節上還是看得出不拘泥的豪邁,他大概只是顧慮這裡是別人家,才把用過的廚房清洗得很乾淨。
韓育陵望向客廳,看見沙發後露出葉雅琪的腦袋,還未想到要和他說什麼,這小子又自顧自笑了起來,不知又被什麼無聊遊戲給逗樂?
韓育陵決定先回房換件衣服,他自覺穿著套睡衣出現在葉雅琪面前有失威嚴,這時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