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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書,哪知剛回家就讓楚危發現,被剝了褲子打屁股,哭得一臉鼻涕一臉淚的……這簡直就是他少年最大的恥辱!
頓時孫遠橋那小眼神也變了,他幽幽地盯著楚危,語氣也幽幽:“你別老想著打我屁股……我還記得那次你害我三天下不來床。現在想一想寨子裡十五歲生娃的都有,你居然氣成那樣!要是我真找了個小女朋友回家,你是不是就要讓我一輩子下不來床?”
所謂秋後算賬就是如此,孫遠橋仔細想來,從前楚危對他好是好,但不對的地方也不少——
哪家的哥哥會因為弟弟跟小朋友玩久了就在家裡生悶氣啊!何況他那次出門還不夠半小時我去!
孫遠橋內心糊了一臉血,正是好氣又是好笑,卻沒聽間楚危回話,抬了眼,才看他一雙眼深深地盯著自己,唇邊依然掛著他那招牌式溫文爾雅的笑,可卻僵硬的不得了,讓孫遠橋一就能看出他的恐懼以及委屈。
——孫遠橋瞬時不知怎麼的就有些心冷了。
這些天他跟楚危呆在一塊,只要是談了從前的事,楚危就會是這個反應。雖說他能理解楚危這些年經歷的辛酸風雨,但卻不知道他究竟在委屈,恐懼著些什麼。
是他可能的離開?還是他那對楚危而言太過飄忽的愛情?
孫遠橋捫心自問,的確,他的確是不夠楚危那樣愛他的。十七年,他對楚危的感情始終是複雜的。從一開始,他就沒有將楚危當成情人。
他愛楚危,如同他愛孫遠風。那始終是一份兄弟情,或許其中有偏離軌道的部分,但這七年來,他始終沒有將那往那禁忌的地方去想。如果楚危不挑開來說,他大概一輩子也不會將親情轉成愛情。
就算是到了現在,他也從未對楚危說過那真正的三個字。
——大丈夫頂天立地,哪能不逢場作戲?
他的確是喜歡楚危,但那十年的過往早已將楚危變成一座豐偉的高山,不可磨滅,不可遺忘。即使如今物是人非,楚危再不是從前的那個他,亦仍然如舊。
他的喜歡摻了太多的雜質,要從其中提煉出最精華的部分談何容易?孫遠橋也只能說出他是愛楚危的,他們處一處這樣的話。有親情轉為愛情,他需要一個適應的時間。他相信自己能夠愛上楚危,也肯定他們能在一起,但這不是現在,而楚危也等不及了。
他等得太久,愛得太深,倘若再不從孫遠橋這裡得到回應,他可能就要死去。
一個等不及,一個沒準備。前路如何,實在太難說清。
孫遠橋不希望楚危愛到枯萎。愛情這件事本無錯對,區別只在於愛上的對的人還是錯的人。孫遠橋希望自己是那個對的人,卻隱隱有些力不從心。
楚危愛得太過卑微惶恐,他們的相處起來,孫遠橋必須花費大量的時間以及心力去撫慰楚危那顆玻璃心。
這大概就是他的業報吧?孫遠橋不忍心放棄,即使疲憊卻也仍要前行。他總是有種錯覺:往後,他或許會遇見千千萬萬的人,也或許會愛上其中的哪一個。但楚危卻不能夠,他也會遇上千萬的人,卻始終只會鍾情於一人。
那樣耗盡一生的情愛,一生只需一次,一次便是一生。
孫遠橋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既然他這一生都註定要跟他眼前這人糾纏,那麼……速度再加快一點也不是不可以。
他想了半天,只能一臉悲劇的為自己脫口而出的話買單:“算了……你要打打吧,一輩子下不來床我也不管了!要是我下不來床,你這一輩子也就搭在上面了。”
楚危眼神微微一顫,竟是有些恍惚。
孫遠橋從輪椅背後靠上去,下巴挨著他的肩膀,半跪著摟著他,小聲地說:“……你再等等吧,我的人遲早會是你的了,吻也是你的,愛情更是你的,我的一切都是你的。阿哥你等了那麼久,也不差那麼一兩天的了。我會愛你的,我從不說謊的……你別害怕,給我點時間。”
楚危聲音像是卡在了喉嚨裡。很久,他才慢慢地、顫抖地說出個好。
孫遠橋像是鬆了口氣,親熱地親了親他的側臉,繼續說:“明天我們就出院吧?我都快住煩了。我帶你回家看看,額,雖然不是我賺錢買的,但好歹是我自己裝修佈置的。後天我再帶你去看看我爸媽跟爺爺——呃,我還有個弟弟,但是現在他不在,叫孫遠天,你叫他謹然就好。他正在學醫,認識很多醫生,改天再讓他幫忙找醫生看看,看看你腿腳還能不能治。他們都是很好的人,你別擔心。等案子結了,我就去把工作辭了,我跟你回雲南……不過你得負責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