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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一有風吹草動,勢必要進來一遊。
但說實話,這世上有幾個人願意把拘留所當旅遊景點似的進來一遊?大多數人的反應都和李吉春一樣,惹上官非就焦得不得了。這才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剛被人敲了一筆又碰上處以罰金,甚至連人都栽進來了。
李吉春別提有多晦氣了,重重地嘆氣。好在他自己也知道現在不是抱怨命運的時候,當務之急,還是趕快把人都保出去。
因為說了找朋友來交罰款,李吉春被允許使用電話。但這個求救的電話打給誰才好呢?他拿著話筒頗躊躇了一陣。
有能力大半夜撈人的朋友——如果那人算朋友的話——李吉春認識的,也只有徐海卿這麼一個。在明知道那人不喜歡他幹這一行的情況下還要半夜求救,說真的,沒有足夠的勇氣和厚臉皮,還真是有些難以辦到。
旁邊值班的警察見他拿著話筒猶豫良久,詫異地望他一眼。“打呀,傻站著幹什麼。”
李吉春不安地在衣服上擦了一下手,心一橫,決定豁出去了。充其量也不過是被徐海卿冷著臉說‘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而已,有什麼好怕?但,雖然是作了這樣的思想準備,電話接通那邊傳來一聲淡淡的喂時,李吉春的心卻還是劇烈地跳動了起來。
大半夜的徐海卿竟還沒有睡,聲音聽起來沉著而清醒。
“喂?”
李吉春忙結巴著道:“是,是我!”因為緊張,聲音都有些輕微地發抖。
那頭靜了片刻,李吉春掌心都在冒汗,只得硬著頭皮接下去。
“打,打擾你了,這麼晚……拜託你個事……”
一分鐘之後徐海卿掛上電話,沉吟一會兒,眼中隱隱露出一絲勝券在握的得意。
大約是剛才那電話吵到了朝暉,小孩兒這會兒醒了,揉著眼睛迷迷糊糊地問:“徐叔叔……是爸爸嗎?他幾點回來?”
徐海卿這會兒心情不錯,微微一笑。
“很快就回來。”說著拍拍他的頭,“……去床上睡,我去接你爸。”
果然派出所那邊很快就有人來保李吉春,看著站在面前的那人,李吉春有些驚愕地睜大了眼睛。
“你……”
林勃吊兒郎當笑道:“怎麼,不認識啦?”
李吉春依稀想起這人的姓氏,忙規規矩矩地站好叫一聲:“林哥。”
林勃滿意地點點頭,幫他拍了拍領口處並不存在的灰,笑著壓著聲音。
“卿少不方便出面,他在外面等你。”
李吉春會意,頓時有種矛盾的感激。他也知道自己和徐海卿的身份相差實在是太懸殊,可是這樣懸殊,徐海卿也沒有任他自生自滅,這次這個情,欠得可有些大了。
手續繁瑣而複雜,等到一干人等被放出來時已是凌晨四五點鐘,經過一晚的折騰小姐們往日那妖嬌的樣子一點都沒了,明顯變得憔悴不堪。
“老闆……”
畢竟是個專政機關,進局子一趟,大家都有種‘即使沒脫層皮但也元氣大傷’的感覺,李吉春一時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她們,只得硬撐著疲倦的身軀空泛地道:“沒事了沒事了,都回去休息吧,啊?好好睡一覺。”
小姐們你望我我望你,終於三三兩兩地散去,香香留在最後,看著他欲言又止,眼神有點兒羞愧。她一直想向李吉春證明她很能幹,能擔得起賢內助這樣一個角色,但天不遂人願,這幾天發生的事總是超過她能處理的範圍,最後還是得李吉春來收拾爛攤子。
李吉春完全領會不到香香這種糾結的女兒心思,好言好語的把她也勸回去了,林勃站在一邊冷眼旁觀,等小姐們都走了才過來搭住他肩膀,吊兒郎當地道:“老弟,看在卿少的份上勸你一句,收手吧。容留賣淫真判起來你可知道要判幾年?”
“……”
李吉春輕微地哆嗦一下,既為林勃暗示的那種前景而覺得輕微的害怕,又為被林勃這樣一個身份灰色的人來灌輸法律知識而生出一種顛倒感。林勃也不跟他多說,拍拍他的肩,一副‘點到即止,你自己想想吧’的樣子。
李吉春低頭不語,正猶豫著林勃已放開他招呼了一聲:“卿少。”
李吉春抬頭一看,只見路邊一輛車子緩緩駛近搖下車窗,露出徐海卿那張微微冷淡的臉來。
林勃笑得很愉快,先一步過去,扶著車窗微彎下腰,“卿少,人撈出來了。”說著偷偷眨一下眼睛,暗示自己已經完成了交待的任務。
徐海卿不動聲色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