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盤根錯節的糾纏,不是說一刀切下去就能斬斷的孽緣。
韓旭心灰意冷想的固然簡單,然而金錢的問題生生擺在他面前,半點繞不過去。
略想了想,韓旭就做出了妥協。
他點點頭,“什麼都留給你,房子,存款,公司——反正你確實比我能幹,都是你賺來的……可是每個月我需要一萬塊。小乖的病,醫生說每個月大概是這個數。”
男人黑著臉盯著他看了半天,最後冷聲說:“我說了,一毛錢都不會給你。就是這個意思,討價還價也沒用。”
韓旭被逼得有點激動了,“他是你的兒子!”
男人嗤笑,“對我來說他只是你不知道從哪裡抱回來的野種,是你的兒子還差不多。”
韓旭知道這個男人從來殺伐決斷,在商場上沒有半天手軟,沒想到這一天他如數用到自己身上,絕情至此。
他無可奈何地難過地看著他,這次更多是為小乖。
之後韓旭試圖重新找一份新工作,本來按照他的能力找一份月薪過萬的工作不是難事,可問題是他前情人在這一行的名聲太大了,一些不好的謠言在同業間傳開,沒人敢僱他。韓旭曾經想過去投奔從前的同學,可是他一聯絡到哪個人,開始還一口答應,可是再聯絡就會滿口託詞,然後委婉或者直接地勸他和男人和好。
韓旭一直不理財的結果是到後來連他們父子的生計後來都成了問題,更要命的還是孩子的藥錢。
韓旭不知道那人的目的是要逼他回去乖乖認錯然後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地繼續做鴕鳥,還是想借此機會徹底跟他拆夥抹殺他的存在。
不管怎樣,韓旭是不不會回去的,唯有一點點被閉上絕路。
最糟糕的打算他也想過,如果實在不行的話……就抱著孩子去跳白浦江。
可是每每看著小乖純真乖順的小臉,在病魔的折磨下仍舊那麼努力地活著,做父親的立刻就後悔居然會有那種想法。
他用身上所剩無幾的錢買了北上迪都市的車票——雖然隱居的話還是小城比較好,可是孩子的病離不開大城市和好醫院。
上車之前,他只給遠在老家的父母打了個電話,告訴他們自己一切都好,只是孩子病了,所以他要帶孩子去看病,可能一個階段不能回去看他們。
父母似乎並不知道這邊的風波,仍舊問他弟弟在他這裡乖不乖,囑託他多照顧。
韓旭已經有點後悔自己的心軟了,其實心裡何嘗不明白,到最後父母最看重的仍舊是那個聰明調皮的弟弟,自己只是個生有反骨早早和男人搞到一起的不爭氣的長子而已。
喟嘆一聲,他丟掉了手機,把一切都拋諸腦後,踏上北上的車。
在用最後一點錢買了最後一頓飯之後,韓旭看到了墊在飯盒下面的油漬麻花的招聘啟事。他知道夜店意味著什麼,前情人曾經流連歡場,甚至他們還是床伴的時候被拉到那裡開過葷。當時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會覺得這是最後和唯一的機會,並且很想抓住這個機會。
沒有什麼比現在的情況更糟的了。
也沒什麼比能夠拯救自己的孩子更好的事情了。
這樣的韓旭沒有退路。
就這樣韓旭前半生狗血的簡歷,之後他遇到貴人肖桑,破格進入“七月流火”,開始了他開始了他夜店謀生的歷程。等待他的,不知道是坦途,還是一盆盆的狗血接著澆……
4、捆粽子 。。。
丁牧遙再次光顧“七月流火”是小半年之後的事情了。他回來之後面臨就業問題,他們家大半人都在部隊供職,早些年是想讓他繼承父母的衣缽入軍界的,如果當初沒出國走了這天路,按部就班的到現在也能混的相當不錯。可是他當時太小,也沒這個志向,現在這個年紀再從戎就不怎麼太樂觀了。沒什麼別的野路子讓他揀個現成,想來想去也只好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弄個公司,做做和部隊供需相關的生意。
雖然是位養尊處優長大的少爺,不過龍生龍鳳生鳳,做起事業來也肯下工夫,折騰了好幾個月,公司算是上了點軌道。直到有一天他被自己那曾經位高權重的外公正式召見,說了番黑貓白貓捉耗子的典故,然後又說商業興邦商業報國的話,他才喘了口氣。
這口氣一直喘到七月流火才算徹底舒服。
本來顧渭他們一夥人每次來也就是小打小鬧,像幾個淘氣的孩子追攆小鴨子玩,偶然給追上了踹一腳也是玩鬧的,忍一忍讓一讓山河無恙日月悠長著呢,可是丁牧遙一參合就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