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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有一個人活著走出去。
第二、保留自己的人性,不傷害彼此,全部死在這裡。
其中一個警察不屈地向天嘶吼:“你這個變態!我們是人!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我們不會受你的擺佈自相殘殺的!”
那聲音不帶任何感情地說:“你也許以為自己是個人,可是你知道其他的兩個人是否已經動了殺機?既然你們曾經聯手殺害過別人,怎麼知道兩外兩個不會聯手先殺了你?”
……接下來的四十多個小時就是人性逐漸泯滅令人精神崩潰的黑暗時代。
事情報到省廳,高層震怒,下令徹查。
這天倪端正在給七月流火的員工做捆綁培訓的時候被突然闖進來的便衣帶走問話。肖桑試圖通融,然而據說倪端涉嫌惡性刑事案件,不請問去好好喝幾天茶是不夠的。
倪端的態度卻十分合作老實,本來還被高高地吊在上面受苦受難的角色,他輕巧地翻了幾下就掙脫束縛自己跳下來落入法網了,幾乎是專業雜技演員的水準。
他揉了揉手腕對肖桑說:“頭兒,不用擔心,我去去就回來。你幫我跟丁少說一聲,晚上就不回去陪他了。”
肖桑不想他還有一身這樣的功夫,轉念一想自己確實不用多操心了,只說一聲保重。
丁少知道倪端被帶走的訊息後並不急著去撈人,倪端把他當成是護身符,可是護身符本身未必這樣看待自己,這場遊戲裡他更想做壁上觀,看戲的興趣大過演戲。
倪端在警局裡受到了“殷切”的照顧,刑警裡的精銳輪番上陣想讓他承認三個警察是他傷的。
倪端的態度卻十分油滑,想來他在監獄裡跟“政府”打了三年的交道,軟硬虛實的招數使出來得心應手,必要的時候裝聾作啞裝瘋賣傻,連經驗豐富的老警察也一時拿他沒辦法,暗中也動了私刑,只往不顯山露水處招呼,而倪端竟也生生受下,捱揍也不吭聲不咋呼,嘴角還掛著一絲嘲諷的笑。
在警局裡被審了一天一宿之後倪端還是活著被放出來了,被沒收的手機交到他手裡不出一分鐘就有電話進來,是丁牧遙祝賀他重獲自由。
倪端說:“丁少你好狠的心,現在才撈我出來——我都懷疑我是你撈出來的嗎?按照規矩他扣我這麼長時間也該放了。”
丁牧遙笑罵:“你TM心裡有點數行不行,我不打招呼你死裡面幾個來回了。你這個死M在裡面不知道多快活吧。”
倪端嘆氣,“謝丁少關照——我說你罩得住我吧?”
丁牧遙說:“不好說,你看好自己的命,姓杜的真派人做了你,我頂多給你多燒個元寶上路。指我報仇可不能夠啊。”
倪端說:“你啊,我還指望你給我續命,真是不夠意思。”
他人剛出警局門口,等在一旁的兩輛車上就下來幾個人看樣子是來接他的。
杜志軍在不遠處另一輛黑色轎車上看著,示意身邊的心腹幹警。
那手下說:“這些人是吳韻棠的手下。倪端出獄後就拜了他的堂口,據說引薦人是他的獄友阿龍。”
杜志軍沉吟,“他和吳韻棠是什麼關係?”
那手下說:“這個具體也說不好,他應該不是吳爺手下什麼重要的人物。”
杜志軍冷哼,“就是重要也沒什麼,我們要吳韻棠交個把人諒他也不敢不給。”
他有此自信,便潛人把倪端叫過來問話。
倪端聽來人在他耳畔低聲說有請,那一雙貓一樣的眼睛便遙遙望過來,他旁邊的人似乎勸阻他不要犯險,然而倪端還是毅然走來,開門上車。
“杜廳你也來接我?客氣了。”
車廂裡此時就兩個人,杜志軍的心腹在外面把風,倪端的兄弟在不遠處瞭望。
杜志軍在副駕的位置上從後視鏡冷冷看著嬉皮笑臉的倪端,“我只問你,那三個人的事是你做吧。”
倪端眨眨眼,“你們認定了是我,我也沒辦法。”
杜志軍說:“你不想說也沒什麼,我有的是辦法讓你永遠閉嘴。”
倪端說:“杜廳,你火氣未免太大。生氣了?害怕了?”
杜志軍緩緩回過頭來冷然相看,“你這樣是在挑戰我的容忍度,是在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倪端說:“您消消氣,我開玩笑的。該怕的是我,一直是我。我要是想報復,也就只能找找那三個蝦兵蟹將出出氣,氣出了也就沒什麼了。至於您這尊大佛,我翻幾個跟頭也跑不出您的手掌心,我是偶爾有點瘋,可是我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