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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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兒就聽見了裡頭的聲響,他整個人都癱坐在地上。
在林公館的生活就像在雲上,一切都是不染塵埃的,乾淨得像聖土。儘管知道一切都建立在並不乾淨的手段上,白可笙也有一種“可以從頭開始”的錯覺。大概真的能像林改年說的那樣,做個有前途的新人。
只是他都忘了,人有向上的慾望,就有向下的慾望。最高尚的理想和最低俗的情慾其實並沒有什麼區別。
林改年做得太好,他都要忘了十里洋場上的那些汙髒事兒了。
男人也好,女人也罷,這些事兒他原來絕對沒少做過。白十三少出了名的不忌葷腥,大上海大概還沒有哪家紅牌的床他沒躺過。林改年不過享受了一個別人送來的禮物,算是物盡其用,白可笙卻只覺得髒。
白可笙這才發現,自己的心性已經不知不覺地被林改年全然改造了。
而林改年偏偏在這時候露給他看另外一面。像是逗一隻貓,喂慣了大魚大肉又忽然扔了只死老鼠出來。吃是該吃的,但他的胃口已經被養嬌了,咽不下髒東西。
林改年和那少年做愛的過程他從頭聽到尾,光聽著就知道那少年有多享受。林改年至多隻是悶哼兩聲,卻讓白可笙燥熱不已,像被最溫存的交際花挑逗了一樣。
慾火難停。
看見林改年的時候白可笙都要為自己不爭氣的男性慾望而羞恥了,只能逃掉。
到最後,白十三少還是白十三少,被人間情慾俘虜,經不起一點挑逗。
一邊覺得噁心,一邊自己想要的不得了,白可笙忽然開始懷念抽大煙時毫無頭緒可言的混沌狀態。那時候,他從來不需要考慮,想做就做了。
躺在床上,還是忍不住對自己的下身伸出了手。
其實已經很久沒做過,風光時是縱慾極了,從不發愁沒人供他洩慾。後來那段時間,起不來情慾。在林公館,是完全忘了這樣的需求。
白可笙幾乎生澀的握住下身,套弄起來。
掌心還有被玻璃劃傷的疤痕,粗糙的觸感不知為何讓他更有快感了。
似乎一下子就能想起來,林改年看他的眼神,和劃過自己脖子的手指。
白可笙用被子矇住自己,劇烈地喘息起來。
想象著如果這雙手是林改年的,他就覺得莫名其妙的興奮。
如果林改年像對那個少年一樣對自己呢?
白可笙忍不住顫抖起來。不知是自我安慰的快感,還是這種罪孽的想法太讓他難堪。
林改年進屋的時候就看見了床上那一團抖動的棉被,夾雜著少年情慾滿滿的低喘,他自然知道白可笙在做什麼。
他只是來給他解釋兵書的,撞見這樣的事,正猶豫要不要悄悄離開,白可笙就發出了一聲釋放的低吼,棉被裡的人也癱軟下來,停了動作。
繼而聽見一聲模糊而壓抑的低喚:“改年……”
林改年愣住了。
白可笙從被子裡露出頭的時候,和愣住的林改年打了個照面。
於是兩個人都呆住了。
半晌,白可笙坐起身,笑道:“只許你和別人快活,就不許我自己解決麼?”
林改年沒說話,走到白可笙床頭,把書放在他旁邊。
林改年站在自己身邊的時候,白可笙的呼吸都快停止了。
林改年看著白可笙握緊的拳頭,不知為何,很想笑一笑。
就乾脆俯下身在白可笙的額上吻了一下。
結果竟然被少年一把撈下來,吻住了嘴唇。
白可笙是帶著之前痛罵林改年的心情開始這個吻的,想著,大不了就是一死,起碼死個痛快。
可能今天日子不對,擅淫行,連自己也控制不住自己勃發的情慾。他又從來都是縱慾的人。
吻了沒一會兒,主動權就被林改年奪走了。
對方侵略性極強的唇舌讓白可笙些微露怯。平時看林改年收斂慣了,都快忘了他是那個殺名在外的軍座。攻城掠地,毫不留情。
白可笙覺得對方的舌頭都快頂進了自己的嗓子眼兒了,嘴巴被撐得閉不上,唾液禁不住從口角滑落。唇上陣陣酸澀地疼。
卻頭暈腦脹得覺得很好,比抽鴉片得感覺還要好。
於是白可笙又不甘示弱地吻回去。
兩個人一邊激烈地吻著,一邊脫掉各自的衣服。嘴唇之間好像有魔力,彼此吸引著不能分開,脫衣服的手段未免就粗暴了些。掙脫的襯衫紐扣和內衫碎布散了一地,沒人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