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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已經是春天,萬物欣欣向榮,只要走出去,連空氣中都能感受到那股充沛的生機。
周子明已經成了這房子的第二個主人,連俞清的房間,他也可以自由的進出。
他坐在了俞清身邊,把小花盆放在了桌上,俞清一動不動的看著窗外,他的身體不好,就算是春天的室外,氣溫也低了點,醫生一直建議他不要外出,除非等氣溫真的回暖。
“俞清。”周子明看俞清一直在出神,而他的報告已經不能等了,只好喊了一聲。
俞清回過頭,皺著眉,用沒有感情、沒有波瀾的眼神看著周子明,像完全不認識他,或者他壓根就不存在一樣。
他的樣子,讓周子明心裡一緊。
周子明把小花盆往俞清那邊一推,“這、這給你的。”他結結巴巴的說。
俞清伸出修長白皙的手指,撫著馬齒莧柔嫩的葉子。
動作非常的溫柔、纏綿。
俞清俯□,唇落在了那片葉子上。
他沒有抬頭,只是低聲說了一句,“我很喜歡,謝謝。”
54、死結
周子明雙腿被強硬的拉開,有個人把他壓得身下。
揹著光,周子明看不清楚他的臉,跟鬼壓床一樣,他全身上下連一根手指頭都動不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個人堅硬而火熱的部分,以故意放緩的速度,進入了他。
被強迫填滿的身體,有種苦悶的無奈感。
身上那個人保持著這個插入的姿勢,無聲的笑了起來,有一種無形的寒氣從他身上發散出來。
周子明連牙齒都怕得直打戰。
那個人把手放在他胸口,用力按下,破開了他的胸膛,握住他還在跳動的心臟,一字一句的問他,“你的心在哪?你還有心嗎?”
紅色的鮮血從他指縫間,淌下。
周子明尖叫著醒了過來,他用力抓著自己的睡衣領子,他張著嘴大口喘氣,舔了舔自己幹得有點脫皮的唇。
剛剛的一切還歷歷在目,周子明覺得口中有點苦澀。
陳宜怕是氣瘋了吧,想象著陳宜暴怒的樣子,周子明不寒而慄。
他捂住自己的臉,心裡明白,和陳宜的糾葛還沒有結束。
周子明扯過被單,矇住自己的頭。
晚上做了個噩夢,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第二天一大早,周子明就起床。
他走到大廳。
俞清已經坐在客廳的面朝花園的那個落地窗前,他看到周子明,向他舉了舉手中的白瓷杯子。
周子明走過去,坐在了他身邊。
傭人過來問他要什麼早餐,周子明說了句,“照舊就可以了。”
俞清病痛在身,除了依靠藥物的作用,睡得也不太好。
“叮”的一聲,瓷器輕輕的碰撞聲。
周子明今天要去公司正式上班,雖然在俞家大伯面前沒有露怯,心裡卻還是有點忐忑不安,他想快點吃完早餐,把那些資料再過一遍。
俞清的心情看起來似乎還不錯,氣色也好了點。
猶如一束含苞待放的白玫瑰,容色奪人。
“週週,要記住,你才是上司,你——”俞清用挑剔的目光上下打量著周子明,“個性就和你的說話一樣,含含糊糊,容易被人擺佈和欺騙,記住——”
俞清手伸過去,用力在周子明的臉上掐了一把,“睜大你的雙眼,誰也不要相信,要自己分析、判斷再作決定,我不會給你任何的分析和意見,一切都要看你自己。”
這也是周子明想要的,他也想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這方面的能力。
其他人只能幫你一時,不能幫你一世,最終人能真正依靠的還是自己的能力,正是因為這個道理,在學習這方面,養父從小就對他很嚴格。
俞清把手收回來,放在自己的唇上,“週週,我會把一切都放在了你手心裡,你也要有保住它的能力。”
曖昧的、充滿著說不上來情|色意味的動作,讓周子明臉一下子通紅,連耳朵都熱得發燙。
他臉上也留下了一個淺淺的掐痕,過了很久才消失。
特派過來給周子明當副手的是一個相貌精悍的男人。
三十出頭的年紀能爬到現在這個位置,已經是相當的年輕有為,也許是因為這樣,對他人情緒非常敏感的周子明,很快察覺到了他嚴肅外表掩蓋下對周子明這個空降兵的輕視。
對這種態度,周子明當然是有心理準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