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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他去民政離了婚,之後還掃描了離婚證發電子郵件通知給他。他受了很大刺激,可仍然念念不忘那個女人,始終希望能破鏡重圓。學業中途,他從日本跑回來很多次,希望能挽回這段婚姻,卻終於是徒勞,據說去年他前妻已經和一個富商在墨爾本定居了。
那陣子他回國經常叫人出來喝酒,每次喝,他必然是最先喝倒的那一個。喝醉了就抱身邊人喊他老婆小名,拉都拉不開。這也就是為什麼沒人再願和他出來的緣由。他這會兒一杯接一杯的倒酒進喉嚨,八成又在暗自難過了。得趕緊讓他從這個情緒裡出來,哪怕和他打一架呢。
我突然問:“想不想再找一個?”
明顯是一腳踩進雷區了。他紅了眼瞪我,像頭上頂著個嗞嗞冒煙的引信。
我瞪回去:“看什麼看,你再看我也變不成個女的。你不找媳婦,你媽就老來煩我,沒事就給我打電話讓我勸你!”
“你不也沒結婚麼。”他居然和我犟嘴。
“可我沒爹媽煩我啊”我擺出一貫裝扮的花心情聖姿態,打壓他守身如玉的信念,“再說我還成天領人回家解決生理需求呢。你吶?當幾年和尚了?難不成打算為你前妻做一輩子鰥夫?小心變成萎哥。”
他沒詞了。憋了半天,忽然冒出來一句:“你管好你自己的褲襠吧。”
這貨說話真難聽!我撇撇嘴:“是,您批評的是!我得抓牢我的褲腰帶,別哪天惹上花柳還得去煩勞您老人家。您那褲襠裡守的可是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國之棟樑呢,好好留著貨賣識家,啊?”
他見我口氣不對,覺出自己話說重了,軟下來往回找補:“我媽老糊塗了,下次別接她電話。相親什麼的實在沒狀態,你不能把兄弟往火坑裡推吧”
“哼,有人今天打電話給我說他要禍害花姑娘,我還真當他想開了。”我沒好氣。
“哎,你呢?憑你這條件,禍害了不少了吧?”他賊笑嘻嘻的試著轉移話題。
我不想提我自己的鬧心事,那根本就不能宣之於口。他不知道也就算了,要是知道了,能不能接受還在其次,他一定更光明正大的不找老婆了。想想也是,我有什麼資格勸別人呢?王鵬的老媽找我去勸他結婚過正常日子,真是莫大的諷刺。
“咱還是聊點別的吧。”我很配合的換話題。
於是就聊他在海外的見聞,聊他在日本的學業,聊國內這兩年醫療環境的惡化,聊他們院裡的人事變動,最後聊到了大學的同窗們。
這其實是我最不願接觸的話題。因為說到老同學,就必然會提到同宿舍的那幾個老夥計,也就必然會提到“他”。
“哎,不知道付一鳴現在在哪賣身啊?前年我回來的時候聽說他好像去了上海一家外企。”
我心頭忽然猛一揪。儘管事先有了防備,但聽到他的名字還是無法做到完全心如止水。
“不知道”我乾巴巴的答。
“你倒底和他有什麼仇啊??從上學時候起就這樣,一提到他瞧你那臉吊得。”
“八字不合,你少提他。”
“好好好!怕了你了。”王鵬抬了抬眉毛,“咱再繼續換個話題哈……”
由於我刻意的疏遠,全班人都知道如果我和付一鳴同時出現在一個地點,氣場一定會變得十分詭異。又因為付一鳴一直對我為什麼總是針對他覺得莫名其妙,所以大家都以為是他什麼時候無心得罪過我而不自知。沒有人知道,付一鳴始終是深埋在我心中的一個特殊的存在,也是一切疼痛的根源。但我固執的認為,與其進一步,剖白心跡後被厭惡,還不如從來就沒開始過。退一萬步講,即便他接受了我的感情,願意和我共度此生,那他需要從此經歷的坎坷將遠遠大於我。
我父母緣薄。早些年爹媽離異後,他們很快各自又有了自己的新家庭新伴侶,我則徹底成了他們失敗婚姻抹不去的見證,他們都不願面對。兩方老人的家就成了寄養我的去處,父母甚至懶於過問我的生存需求,早就由得我自生自滅,又哪裡會管我是直是彎。所以我走什麼樣的路都不會有來自親人的阻力。付一鳴與我的生長環境則是完完全全的天壤之別。他雙親的感情可以用你所能想到的一切讚美之詞來形容。伉儷情深夫唱婦隨舉案齊眉……他是在家教嚴謹的正常環境下長大的、情感需求正常、行為習慣正常的、正常人。如果他當真走了我這條路,家裡不反對則已,反對的話,可以想見他要經歷怎樣的痛苦。我不忍心如此自私。
無論如何,我和他不該有交集。一見鍾情已經夠盲目的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