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款交了房子的首付,閒暇就去傢俱市場淘點東西,壘砌自己的窩。
那時候對生活充滿了信心,每天跟著吳南舟在科裡學這學那,每個月還有穩定的收入,充實並且快樂。一轉眼就過去了十年,無所畏懼的歲月已經落幕,而立之年已過,溫飽卻又變得遙遙無期。
春節臨近,四處都是一片熱熱鬧鬧的。我與世隔絕一樣的活著,縮在自己的窩裡舔傷口。
王鵬聽說我辭了職,下班後經常帶著各種吃的東西來看我,變相的接濟我。
有一次,他帶著付一鳴一起登門。
付一鳴帶來了我棄在酒店的那件外套,還告訴我說給我聯絡了一個新東家,是由葛氏出資控股的一傢俬立醫院,地點在南方一座大城市。這家醫院走得是高階路線,給付得起高昂費用的顧客提供全套貴賓級服務。薪水必然不會低,但是私家企業有些制度格外嚴苛,與公立醫院有著很大的不同。他問我想不想去。
左右想想也沒什麼其他的路,於是我答應下來,說定兩天後由他領我去面試。
兩天後,付一鳴從外地趕回來親自接我一起搭乘航班南下。
落地後兩個人入住酒店,付一鳴只要了一個大床房。
原來該來的還是會來。兜兜轉轉,他還惦記著那一晚未竟的心願。
付一鳴扔下行李噙著那種熟悉的笑迫不及待的逼上來的時候,我倒也不覺得他怎麼卑鄙。他只是一個商人,而商人逐利是本性。他為了我的事消費了他的臉面人情,自然要換個地方賺回來。
人躺了下去,我的腦子卻沒跟上節奏,並且不搭調的總在一個問題上轉不開:
如果王鵬得知即將在床上翻雲覆雨的正是當年宿舍裡相處氣氛最詭異的兩個人,他是會大吃一驚呢,還是會終於瞭然。
之後的事情就簡單了,葛氏既然是東家,那大區經理領過來的人怎麼敢不錄用,面試不過就是個形式。
被問及跳槽的原因時,我回避了原先單位裡那些是是非非,只說自己希望能出來闖蕩闖蕩見見世面。
倒並不是考慮到面試更容易透過才這樣說。
我習慣於將牽涉到吳南舟的事都三緘其口。原先是為了掩藏心跡,現在則是因為他只屬於那段記憶,我捨不得與任何人分享過往的一星半點。
即便如今與他已沒有半點瓜葛。
這家醫院的人事部門對我的履歷和應對都非常滿意,人力資源部主管當即簽了一張十萬的支票給我,讓我年後就來報到上班。
十萬安家費。拈著那張薄薄的支票,我想,這可真是名副其實的賣身錢。
僅僅一年,我的生活天翻地覆。
我回到北邊,用這筆錢付清了房子的餘款,收拾打包,該寄的寄該扔的扔。然後賣掉了車,訂下單程機票,準備徹底離開。
房子的鑰匙發同城速遞寄給了吳南舟。他一直和父母住著必然諸多不便,房子說是託他照管,實際算送給他住了。
臨行前我去陳壽的店裡想同他道別,小梁說他沒在,我笑笑應下來,不深究這究竟是實情還是另有隱情。陳壽的車就停在馬路對面,他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