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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桌的關係這麼熱絡,保證他到現在還是光棍一根來著。
“得了,我算看出來了,這幾句勸你壓根沒聽進耳朵裡。”王鵬覺出來自己是在白費口舌對牛彈琴。
我笑著說:“謝謝!”
王鵬也笑了:“咱是穿一條褲子的交情,你少跟我來這套虛頭巴腦的。”
我說:“我是謝謝你終於閉嘴了。”
王鵬氣得隨手給了我一個嘴錘。
都說等閒變卻故人心,我卻還能有這麼一個一成不變的朋友,一直維繫著心頭這份暖意,委實不易。
我不知道如果他知道了我的傾向後還能不能像今天一樣心無芥蒂的待我。到那時候,他聊起天來是不是還能三句話不離下三路。
要是哪天和王鵬說起話來也如臨夜淵、踏春冰、深思熟慮相敬如賓,那才是最大的悲哀。
所以我掩藏起自己的部分屬性,一直沿用著這些年積累下來的條件反射。
也許人們會驚訝於我的無禮粗魯,但絕不會想到我存著不倫之心。即使被誤解,我也能繼續把這不容許NG的生活過下去。
如同表演。
更勝似表演。
明天又要上工了,開假第一天向來都是人間地獄,不曉得我這個爛狀態能不能扛得住那個工作強度。晚上我在家給自己熬了鍋白粥,打算哄哄這陣子備受折磨的脾胃。
飯還沒吃到嘴裡就有人按門鈴,我開了門,見陳壽站在門外,含著一臉的怒氣。
“你什麼時候出院的?也不和我說一聲!我去醫院看你,結果護士說你已經走了。”聽語氣,陳壽心情很不好。
“明天要上個手術,今天下午王鵬才送我回來的。本來打算收拾完東西再給你去個電話道謝,可回來就餓的不行了,做著飯耽誤到這會兒。真對不起!你等一下,我去把看病的錢還你。”說著我轉身要去取備好的錢。
我確實很不好意思。住院這幾天我把陳壽忘得一乾二淨,直到下午結賬才想起他頭天給我辦住院還墊了三千塊錢。
畢竟我都四天沒吃一口東西了,陳壽也不好再衝我發火。他可能是聞見了屋裡的飯香,拉住我問:“錢不著急,飯你吃了嗎?”
“還沒,一起吃點?”我客套著,想,總不至於真的進來吃飯吧。
結果陳壽完全不客氣,真就進門來鑽到廚房看粥熬得怎麼樣了。
我暗地裡翻白眼,心說他還真是不拿自己當外人。
陳壽盛了粥,又從冰箱裡找到醬菜,端到客廳擺上茶几,明顯是個要共進晚餐的態度。
我倒也不是很介意和他一起吃頓飯。能有個人填補上沈萬安那個吃飯的空缺,督促我按時按量進食,對我現在的身體狀況是件好事。
問題是吃完了飯,陳壽開口問:“你要不要搬到我那去住一陣子?我照看起你來也方便。”
我找藉口說:“你那離我上班的地方太遠了。再說我有手有腳也不用麻煩人照顧。”
“那我搬過來行不行?”陳壽緊咬著不放。
“我這隻有一張床。”
“一起睡就是了,又不是沒有過。”
……這人他孃的是什麼物種啊,臉皮厚到如此程度!
陳壽不屈不撓死纏濫打了半個多小時,終於成功擠兌得我沒了詞兒。我惱羞成怒:“陳壽你那麼多上家下家,怎麼就盯住我沒完沒了?!我現在還是個病人,求你換個人陪你玩兒,暫且放過我。”
進門前的怒火又翻滾上陳壽的臉,他冷笑:“我上下家多?你這明擺著是拿我當鴨子了。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也就是你了,換個人借他個膽子敢給我這份氣受?!我TM今天還就不走了,你能拿我怎麼樣?”
我按住隱隱開始絞痛的胃想:他這哪是來照顧我,分明是送催命符上門。
“你不就是想和我上床嗎。沒問題!反正我也總要找個人,找誰不行。”
我站起來,開始一件接一件的剝衣服。
陳壽冷冷的看著我脫,問:“為什麼你就這麼嫌棄我?難道我這樣的人就沒有心肝不知道疼?”
嫌棄,這兩個字真準確。我無視陳壽的感情,不過就是因為我鄙視他朝秦暮楚的換床伴,覺得他所謂的愛太廉價。
然而我又憑什麼嫌棄他?我能比他好到哪裡去?我自己的心不也是隨波逐流的從一個人身上飄往下一個人身上,到現在仍然沒著沒落。
罷了罷了,還是開誠佈公的說開了算了,不要再繼續讓別人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