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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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是最苦的時候。”
這個‘階段’指實習期,也指的是畢業季。
來的時候開的是李明森的車,把他們放下,李明森回去一趟,把陳青宇的車開過來,鑰匙放下便走了。
輸液室雖然深夜人很少,但醫生還是給自己的後輩開了後門,讓他睡在辦公室的檢查床上。
齊思弈在裝睡,陳青宇坐在一邊想事。
一會,齊思弈終於裝不下去,翻了個身,睜開眼,和陳青宇的眼神對上。
齊思弈露出一個苦笑,陳青宇把病床搖起來,給他墊了個枕頭:“說吧,怎麼回事,不是下班的時候還說要好好和她道歉麼?”
齊思弈眼神黯淡:“沒來得及,菜剛上來吃了幾口,她就說要分手了。我剛進醫院太忙,她剛進單位,做實習生也很辛苦……”
分手是畢業季的高發事件。原因也就那麼幾個,都是致命的。齊思弈說了一半沒說下去。“為什麼不相信我”“為什麼不堅持一下”這種話,在喝醉的時候已經說爛了,現在醒了,也累了,自己都說不下去。
陳青宇在沉默,他在考慮要不要給徒弟說說自己的經歷,用來安慰安慰他,但又怕太莽撞,把那顆脆弱的少男心給傷害了。
他覺得如果齊思弈適用“聽了別人更慘的經歷自己就會好受一點”的方法的話,那麼他的經歷講出來絕對治癒。
最後他還是決定選擇一個比較委婉的方式:“我畢業那會,也挺痛苦的……”
齊思弈抬頭望著他。
陳青宇艱難地繼續:“嗯,跟你一樣,分手了,完全沒有事業,找不到工作……”
他說的是事實,雖然分手和找不到工作的時間上差了兩年。
齊
思弈撇了撇嘴:“聽起來一點都不像真的,老闆你怎麼會找不到工作。”
陳青宇攤手:“新手,進醫院很難的,況且我當時精神狀態也比較差。哪像你,自我介紹的時候帥氣得很。”
齊思弈看起來一點也沒有被治癒的樣子,坐了一會,蹭著躺下,弓著腰發呆。
這樣過了一夜,陳青宇看看錶,問:“感覺怎麼樣,給你開請假條回去休息一天吧。”
他說這話的時候有點猶豫,齊思弈現在這種狀態,自個待著不是好的選擇,他想了想,不等齊思弈回答,決定道:“你去我那兒住一陣。”
齊思弈再三推拒,還是被陳青宇送到自己的房子去了。
安頓好他,陳青宇開車到醫院,一夜沒睡,感覺清醒是清醒,還是忍不住打哈欠。他晃盪到超市買了一條據說味道很勁爆的口香糖,嚼著去上班。
手機裡有一個未接電話,是袁茜昨晚打來的。看他沒接,又發了條簡訊——“我爸媽很滿意,已經在討論房子了。”
陳青宇盯著這條簡訊,突然有點後悔,自己是不是不該摻和這事?
他沒給袁茜回簡訊。下班後,陳青宇拐到齊思弈租的房子,拿了點他的日用品。
開啟家門,從廚房飄出一股飯香。陳青宇差點熱淚盈眶了。
陳青宇:“你還會做飯?這麼賢惠!”
齊思弈拿著筷子坐在他對面:“今天發揮的不是特別好。”
看齊思弈的臉色也知道,這小子估計又黯然神傷了一天。
陳青宇:“發揮不好還這麼好吃,你可以啊。”
晚飯後,齊思弈去洗碗,陳青宇在一旁幫忙。洗了碗兩人坐在沙發上看電視,陳青宇也儘量換比較輕鬆愉悅的節目。
拿著遙控器換了一圈臺,沒什麼好看的。他轉頭看看自己徒兒,好像看什麼都無所謂的樣子。
陳青宇一邊翻碟片一邊想:三十出頭的人了,還得哄失戀的小孩開心,我容易嗎!
他其實很多年不看碟片,因為只有一個人,沒什麼好看的,大半時間都在上網。
翻箱倒櫃才找出幾部高瑞送他的外國搞笑片,齊思弈總算暫時拋開失戀的憂愁了。
陳青宇不得不讚嘆高瑞的眼光,這些片子雖然對抑鬱病人沒什麼作用,但對正常人還是相當有用的,他看了之後也覺得心情舒暢很多。
他翻出手機給袁茜回了簡訊:“我這兒房小人多,房子的事你自己解決。”
袁茜很快回復:“不勞您操心。”
陳青宇剛看完簡訊,齊思弈洗漱完換了睡衣站在衛生間門口:“老闆,我睡哪兒?”
陳青宇左右環視一圈:“你問我幹甚,不想睡沙發就去床上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