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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珣:“就要用這個,老子伺候著你,你還嫌不好?!”
楚珣是個擰的,而且控制慾強盛,近似於精神官能上的某種偏執病症。他身邊的人每天吃的、穿的、用的,都必須由他經手,他要過問。而且這人記憶力極好,頭腦細緻縝密,什麼事情一條條一道道記得十分清楚。諸如兩口子一個月三十天每天固定穿哪一套內衣這種事,都要事先編排計劃表,今天小黃雞明天小花貓的,不許傳武穿錯或者順序顛倒,甭想唬弄二爺。
霍二爺這會兒都忒麼快要後悔了,倆人怎麼想起同居的?果然以前沒住過,不知道小珣這人有多煩人,也就是霍爺從小忍到大,習慣了,但凡換做別的男人,誰要這麼麻煩的男朋友?
楚珣他們回來大約幾天之後,也就是前後腳的,湯家皓就也來北京了。
湯少自己一人兒來的,拄個拐挎著時尚小包就來了。這人也是讓楚公子一句話給忽悠來的,心裡多少對治腿還抱有一線希望。湯少爺也兩年沒再來京城,原先是瘸著腿害怕遇見熟人,才躲到美國。如今與楚珣重新搭上夥,湯家皓髮覺自己還是對楚珣有一種難以捨棄的親近感。
楚珣多嘴問了一句:“你那口子沒陪你一起來?”
湯家皓含糊說道:“他有自己生意,走不開……要他來幹嘛。”
楚珣為小湯在長安街旁最好的酒店開個房間住下。
湯家皓斜眼瞟著楚珣:“呵,果然和以前不一樣,這樣大方,以前你一毛不拔的,可小氣啦。”
雙方如今關係不一樣,楚珣反而敢對小湯大方親近。楚珣問:“小湯,你那個黑社會,你怎麼看上那麼一人?”
湯家皓撥弄著手裡的柺杖,垂眼沉默片刻:“那個人啊,也討厭呢,又土,又沒文化,又粗魯。”
“可是他聽我話,對我還挺上心。”
“我說愛吃哪家店的點心,他就每天晚上開車穿過半個洛杉磯城去那家店買夜宵。”
“我夜裡腿疼,抽筋啦,他還知道爬起來給我揉揉腿……”
湯家皓說到這兒,細白的臉皮透出一些難以描摹的顏色,嘴角翹起來。
楚珣心裡一動,用力點頭:“這樣挺好。”
楚珣臉不變色心不跳地,補充一句:“就是那天夜裡那動靜鬧的,真他媽嚇著我了。這要是每天晚上都來兩趟,可真辛苦你了,小湯。”
湯家皓臉騰得漲紅,抄起柺杖扔楚珣:“你滾啦,人家就喜歡那樣的,比你強,怎麼著啦。”
楚珣抱頭跑開,笑得放浪:“那是,肯定比我強多了,我就沒……”
後半句話楚珣吞回肚子裡,不提了,如今二爺基本也算有家室的人了,正經著呢。
兩名病灶號都已準備妥當,翹首以待,萬事俱備,就差那位最關鍵的神醫。
楚珣不敢怠慢,當天捯飭得精緻體面,十分莊重,親自去機場接張文喜。
張文喜出了機艙門,遙遙地,在人群裡朝楚珣揮一揮手,微耷的小眼兒一眯縫,嘴巴笑起來歪歪的。這人穿得隨意邋遢,叼顆煙,也不帶助手,身後拖一口紅藍編織袋行李。楚珣特意湊過去,仔細瞧了一眼,確認真是編織袋,不是路易威登仿的。
張文喜這種人,拎個編織袋走在機場裡,沒人敢說,這人是個醫生。
上回見面,都沒機會說句話。這一回再見,楚珣撲過去用力抱住文喜兒,倆人互相勒著,勒到喘不過氣兒……
倆人當晚混在一間會所裡,楚珣請文喜吃飯,聽歌,想要什麼點什麼,楚二爺買單。倆人四仰八叉躺在沙發上,躺成個死樣子,毫無風度,互相噴著口水,也就是從小認識的最鐵的兄弟,才會這樣。
張文喜彈著楚珣的腹部:“胖嘞,小肚子都起來了,注意膽固醇、脂肪肝兒。”
楚珣一樂:“心情好,心寬體胖。”
直玩兒到半夜,累了,張文喜斜靠在楚珣胸口,隨口問:“回你家睡啊?”
楚珣眼神一閃:“給你訂了酒店。”
張文喜微眯著眼,淡不唧兒瞟了楚小二一眼,一歪頭,哼,小樣兒的,跟餓隔一層了……
第二天,301醫院外科小會議室裡,楚珣再次見著他家文喜兒。
張文喜一身白大褂,袖子挽起挽到手肘處,利索,精幹,眯起眼看X光片、病例檔案,一篇一篇,看得認真,思索,抿著嘴角……這人跟昨天夜裡會所裡喝酒划拳在沙發上流著哈喇子打滾的那傻哥們兒,完全不是一人。
張文喜嘴角一聳,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