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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反而遭遇重創。上半年談妥的專案合同意外落空,盛基高層突然毀約,將專案轉給他們的競爭對手。幾千萬買賣變成一堆廢紙,投入資金打了水漂,套進去的錢拿不出來。
楚總身邊任勞任怨多年的秘書司機小林在香港空難中喪命,公司上下一片譁然,吃驚。楚公子在為林秘書舉辦的追悼會上,上臺講話,沒講幾句就先掉了淚,顛三倒四,鼻涕眼淚流到領帶襯衫上,走下臺就身體不適,渾渾噩噩被架離會場。
楚公子撩下公司,無心業務,不來上班,整日流連會所、夜總會、地下賭場。豪賭,泡小明星,一擲千金,第二天早上再臨時打電話叫司機來接人,每回都睡在不同的地兒……
身邊人議論紛紛,都傳開了。楚總這人生活一向張弛有度,自控能力很強,私生活在圈裡屬於相當檢點,做派比較正,以前從來不會墮落成這樣。這人混得不行了,難不成要潦倒垮臺?還是因為林秘書遭遇的一場意外?……
又是一夜豪賭,楚珣當真差點兒連內褲都要從褲襠裡掏出來,拱手捐給小湯。
湯少憋一腔怨氣,恨眼前人恨得牙根癢,楚珣輸給他的籌碼他全部收走,一個個撿乾淨。一夜間的噩夢變故讓他心思變得陰冷,愛之深恨之切,他想把楚珣的錢和人都嚼碎吃了。
湯家皓故意點了酒,逗著楚珣喝酒,倆人鬥著嘴你來我往,喝掉兩支葡萄酒。
楚珣抬手又要了一大杯冰塊,在加滿冰的酒杯裡倒滿,爽辣冰涼的酒水一飲而盡,眼角逼出淚。
他胡亂抹了抹眼淚,壓抑的悲傷無處發洩,用這種方式放縱情緒。
眼皮突然抬不起來,顱骨愈發沉重,腦袋裡像有火苗在燒。
楚珣拼命睜開眼皮,眼前晃動的是小湯那張細白小臉。
楚珣喉嚨一哽,作嘔,想吐:“你……”
湯家皓斜眼看著人,姓楚的,鐵公雞,混賬的大混蛋啦!你欠本少爺的,今天讓你連本帶利都還給我,我拔光你那花裡胡哨的尾巴毛兒!
酒杯滾到地上,楚珣四體綿軟失去知覺之前,最後一眼瞟到包房門外暗處隱藏一排黢黑鬼祟的人影。他掙扎著想站起來,茫然沒有一絲力氣……
“嘴堵上。”
“快,把人弄走。”
湯少叮囑他的跟班:“Jimmy,你手快些,別讓人看到了。”
一隊訓練有素的人,手腳利落,把楚珣七手八腳從地上拎起來,穿過陰暗的走廊悄悄抬走,塞進車廂,疾駛而去。
街對面高處,望遠鏡後面藏著一雙細長的眼,一眨不眨地監視那群人的行動,神情肅然凝重,眉頭緊擰。電腦螢幕上,衛星跟蹤定位器顯示出紅十字標,追逐著目標方位,一路向東,往郊區快速移動,靠近天津……
楚珣再睜開眼時,睫毛縫隙裡含著一團模糊的光影,天花板白得刺眼。
他四肢無力,胸腔子像有一團闇火在燃燒,藥性刺激,全身血液用不太正常的速度在血管裡橫衝直撞。
屋角沙發裡抬屁股走過來一個人,灰西裝,花領帶,黑眉白臉。
湯少蒼白著臉,因為緊張奔波而氣息凌亂。讓人攛掇著,頭一回幹這種下藥綁架的荒唐事兒,他也沒經驗,他也心驚膽戰,都是讓楚珣給逼的,腦子都亂了。湯家皓慢慢踱步到床前,雙手插兜,故作瀟灑派頭,高昂著金貴的頭,斜睨著人。
“楚珣,落到我手裡啦?”
“你個大花公雞,不可一世,這回老實了啦?”
湯家皓居高臨下睥睨楚珣,撅著嘴巴,那副表情,其實比楚珣更像一隻翹著尾巴的傲氣的小公雞,身上才生出幾根漂亮羽毛,就驕傲地渾身抖動。
楚珣臉色潮紅,左耳耳廓嵌了兩枚紫水晶耳釘。他軟綿綿地轉動手腕,雙手被銬在頭頂床欄杆上。
楚珣氣息不暢,輕聲道:“小湯,給我解開。”
湯家皓哼道:“人家才不!”
楚珣頭歪著,晃了晃手腕:“小湯,搞什麼?你不是那種人,快放開我,別鬧了。”
湯家皓咬著牙,紅著眼睛,兇巴巴地說:“楚珣,這次是你欠我該我的。我讓你整得有多慘?”
“我在洛杉磯那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監獄那裡面都是什麼人,都是壞蛋,是黑鬼,是人渣!如果不是我大哥拿錢贖我出去,我差點兒就讓人弄死!我多麼丟臉?!”
湯家皓漂亮的眼睛漲紅著,懊惱,憤怒。他大哥大搖大擺進到警察局拍下一摞現金然後像拎小雞兒似的把他拎出來,臉上鄙夷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