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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誠神情凝重,沒有接話,沉默著。
事關重大。
賀誠緩緩搖頭:“這個不好說。馮,王,也都符合你分析的條件。”
楚珣眼底光芒閃爍:“姓侯的因為一己私仇,藉機打壓同袍落井下石,這種事兒他不是沒幹過。那人本質上就是個小人,氣量狹窄,嫉賢妒能,養出的兒子也不是正經人,掏空國庫變賣家產吃裡扒外的東西……賀叔叔,我,我可不是因為他家跟內誰家的私人恩怨啊!”
楚珣最後一句明顯畫蛇添足。要說他完全沒夾帶私貨,不帶個人感情SE彩,那是扯謊。是人都有自己一套私心,都有想要維護的人,都有想要除掉的眼中釘。
賀誠用眼神制止楚珣:“小珣,這種話不要輕易說,你沒有任何直接證據。”
對待普通嫌疑人,沒證據可以直接抓,請進國安九局喝茶,先過堂審了再說。然而面對身居高位深藏不露的對手,沒有證據你絲毫奈何不了對方,甚至一著不慎打草驚蛇不但抓不出真兇反而自身政途難保。官場上的門道,賀老總可比楚珣更為老謀深算。
楚珣說:“沒證據我就找他們家的證據。”
賀誠說:“千萬別輕舉妄動,不能急。我們需要找到這樣一個人出賣國家機密通敵的證據,來日方長,咱們就跟這隻大禿鷲慢慢鬥法。”
楚珣垂下眼,沒跟他賀叔叔糾纏挑戰對方耐性。他直覺認為自己沒判斷錯,他只是尚未抓到侯家真正致命的證據。楚珣是個相當記仇的人,霍家蒙難、自己與二武被迫分開十幾年,心裡那筆賬他時刻惦記著反攻倒算。
“身上穿軍裝,腰裡沒摸過槍”,楚珣那時暗地揣摩,這樣一句話,什麼涵義?這個“偽軍”又是誰?
楚珣大病一場,在北郊別墅休養。
他退燒後數日臥床不起,也是從這年發覺,自己身體某些地方開始逐漸地衰弱。或許是常年練功,過度透支身體潛在的能力,器官加速老化。他還不到三十歲,時常感覺疲乏困倦,工作期間偶爾暈倒,盜汗不止,精神上承受的壓力讓他整個人如同一段繃緊的鋼絲隨時處於崩斷的邊緣……
養病期間,難得有機會與某人天天打照面,一夥人成天混在一起。一場病反而讓他享受到這些年最輕鬆愉悅的一段時光。
他在小紅樓樓上養病,霍傳武就住小紅樓一層某處把角位置,保鏢團專門住的小房間。
小霍同志每天早起,穿上乾淨軍裝衫褲,領口系得規整嚴實,一手插兜,一尊沉默如山的大神,從樓下往樓上溜達。這人站在門口沉默地張望,看楚珣扎針打點滴。
小護士蹲在楚珣床前,費勁地捋小細胳膊,捋好幾趟了,戳進去又抽出來,瞄一瞄再一針戳進去。
楚珣叫:“哎呦,哎呦……把我手背快紮成蓮蓬了,我這麼好看的一雙手,變蓮蓬手了。”
小護士不甘示弱:“楚總,我就沒見過這麼細的血管,你這還是男人的手嗎?你這是姑娘的手。”
霍傳武從門框邊露出一張酷酷的臉,心想,楚珣的手可比姑娘的手好看多了。
楚珣早就瞟見門外站的大神,眼皮一翻,衝小護士一努嘴:“那位血管最粗,你去扎他。”
小護士回眸衝門口的帥哥一笑:“我前天扎過他了,我就喜歡那大粗血管。”
護士小妞臨出門還跟霍同志說笑幾句,一對杏核眼顧盼神飛,透著開心勁兒。楚珣可算看出來了,那小妞喜歡的不只是粗血管,分明喜歡的是帥氣粗硬的漢子。
霍傳武對小護士始終淡淡的,垂著眼,不抬眼盯著看女孩。
這人慢慢踱步到楚珣床前,站定。
倆人再見面有些說不出的尷尬,為那晚的事,也為之前的爭執吵架,吵完架火氣未消,轉眼就滾到一張床上,男人果然不需要節操。楚珣把被子拉高,只露一張臉,斜眼審視來人。他不說話,傳武也不說話。
楚珣哼出一聲:“甭跟二爺這傻站著,交待吧。”
霍傳武寬闊的肩膀一聳,那副樣子好像說,霍爺反正做都做了,俺就這樣了,咱倆心知肚明,俺在你面前還有啥可交待?
霍傳武不後悔。他事後回味,心境慢慢地清晰,透亮。他喜歡‘那個’,他是真心地愛小珣。
楚珣斜眯著眼:“噯,我抽瘋在床上折騰,你都幹什麼來著?”
霍傳武面不改色:“幫你解藥性來著。”
楚珣冷笑一聲,尖銳地問:“幫我解藥性,然後你特爽吧?”
霍傳武認真地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