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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爺讓旁人取笑得受不了了,把兩腿上的護腿板抽出來拎在手裡,大毛巾往肩上一搭,扭臉走人,懶得搭理不相干的人。
他現在立刻馬上需要衝涼水降體溫。
霍傳武剛一轉身,場上的楚珣陡然停住腳步,轉身丟下一句:“我累了,不踢了。”
楚珣懷著熱騰騰的心思,一溜小跑追上傳武,故意把一條大毛巾罩在頭頂上,擋住火熱視線。
兩人心照不宣,邁著大步半跑半走,還嫌腳底下不夠快,腦子裡心裡都像被一股極強烈YU望衝動驅使著,心燒火燎。
這會兒大院裡人來人往,很多大人聚在食堂前、場院裡聊著。子弟們被禁足不準出門,聚在家屬區各處,瞎混。
楚珣給二武打個眼色:咱倆出去找地方“玩兒”。
菜站紅磚堆後面的隱蔽處,傳武背靠牆角蹲下,衝楚珣一擺頭:上。
楚珣踩著這人肩膀爬上牆頭,翻牆而過……
兩人這天瞞著所有人,偷跑出去,上了街。
復興路整條大街上一片熱烈喧囂,人流旗幟如雲。大馬路上車輛開不動,車窗裡不時有人探出頭來喊口號。幾輛大客車從學校拉來很多學生,車頭打著橫幅。
在居民區裡搭臺造勢的大學生,打著旗子,慷慨激昂地演講,圍觀人群情緒激烈。有叫好的,有起鬨的,有唯恐天下不亂的,也有人喊“造謠吧你們!不回學校好好唸書,一群傻逼”。
霍傳武拉著楚珣從人群裡擠過去,腳下踩了一堆大字報,口號字型醒目。
楚珣扭頭看了一眼,不解道:“這幫大孩子折騰什麼,有毛病嗎?”
霍傳武說:“找個理由不上課吧,咱們學校啥時候也停課就諮兒了。”
楚珣在大院禮堂看過不少講六七十年代的禁片,深刻的道理看不懂,那些場面可是記憶猶新,不屑道:“搞得就跟WEN革似的。”
霍傳武用手一比劃:“你看他們腦袋上系的白布條子,敢死隊。”
楚珣嗤笑一聲:“什麼敢死隊,明明是忍者神龜!”
倆人抖著肩膀說笑,一路走一路看熱鬧,渾不在意,心裡缺乏對待緊張局勢的嚴肅,也完全不能理解運動的深意。
一個戴眼鏡頭纏白布條的女生用尖銳的富有煽動性的聲音喊著,“我們要民主!……我們要自由!”
“噗……”楚珣故意模仿對方的動作,一揮拳頭:“老子也要自由!二武,咱倆今天終於自由了!”
霍傳武雙眼發亮,眼底漆黑,粗聲道:“跟俺走……”
街上人頭攢動,無路可去。
兩人結伴去了一處禁地,他們以往從來沒敢下去的地方。那是復興路某一處地下工地,一個廢墟。
這處廢墟由來已久,已經廢棄十來年。1969年珍寶島事件之後主席大手一揮,全國開始深挖洞,廣積糧。出於冷戰思維,嚴防帝國主義敵對勢力破壞社會主義建設,當時京城地下挖了許多類似防空洞的設施。後來,恢復經濟基礎設施建設的意識興起,在防空隧道基礎上開挖地鐵,某站挖了一半停工沒挖下去,這地兒就形成一處廢棄的地下工地。
門口有鐵欄杆攔著,傳武和楚珣二人聯手鼓搗,從欄杆扭彎的一處空隙鑽了進去……
陽光從相對的兩處洞口打進地下大廳,自上而下照射,在大廳裡映出一塊巨大的模糊的光圈,幽幽暗暗,空空蕩蕩。兩人一路跑下去,聽著自己腳下產生的空靈的迴響,輕手輕腳,不敢亂動,耳畔是各自沉沉的呼吸,擂鼓般的心跳。
若干年後,這裡重新整修為地鐵某號線的其中一站,站臺大廳。
四周寂靜,眼裡只剩彼此。
楚珣手腕被傳武緊攥著,汗水膠著彷彿將二人的面板熔化。傳武扭頭看著他,眼神深邃。
楚珣剛要開口,霍傳武一把抱住他,隨後粗魯地將他摁倒在地……
楚珣都懵了,霍傳武這傢伙,平時裝得特酷,脾氣很悶,不愛說話,辦事極少主動。
從來沒這麼粗暴、這麼流氓混蛋!
霍傳武把他壓在地上,掀起球衣,一口咬上去,咬到左胸的小紅豆。牙沒有太用力,咬得楚珣心口顫抖,“嗯”了一聲。
廢墟大廳裡遍地灰塵,巨大的青石方磚上蒙著厚厚一層石灰。汗水黏著灰塵沾染上身體,兩人抱在一起瘋狂地滾,互相親吻磨蹭身體……
楚珣的球褲迅速被扒,內褲也被扯下,掛在小腿上。他仰面倚在一根巨大的圓形石柱旁,粗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