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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
楚珣挑釁道:“你今天內褲是淺藍的,你猜我的?”
“哈哈哈,我跟你顏色一樣。你去食堂打早飯我扒視窗看見的,我現換的。”
傳武這才知道,楚珣每天都從視窗偷看他的背影,然後每天跟他穿一個顏色的小內褲。
楚珣不依不饒:“還有,你小雞兒現在又往右邊歪了,每回都歪到褲襠右邊,掉出來了吧?”
霍傳武忍無可忍,從身後勒住楚珣的腰,伸手掏蛋,把楚珣捏得嗷嗷叫。
鬧了一會兒,傳武突然問:“你沒偷看女的吧?你沒偷看俺媽吧,還有你媽?!”
傳武自個被這個念頭給雷了一把,覺著有點兒過了,他接受不了。楚珣也被這念頭雷了,他也無法接受,鬱悶得一掌扇上去,“別瞎說八道,我才沒有那樣呢!”
楚珣從來不看女人,沒有那方面興趣。
他的視線平時與正常人沒兩樣,眼前人都是穿衣服的。他只有在屬意端詳探究一個人時,頭腦中某種意識力量作祟,眼前才會浮現出這人全身上下每一寸面板,每一處骨骼肌肉,隱秘處每一塊小痣。霍傳武的一切,他都瞭如指掌,分分毫毫都琢磨過。
楚珣拉過二武的手,兩人額頭抵著額頭,髮梢沐浴橙色的陽光,燦爛又美好。
他平時喜歡調戲耍著二武玩兒,但是內心特別有譜。他知道這世上有一個男孩對他最好,最真。他晚上一閉上眼,眼前閃過的是冰水沒頂的瞬間,二武一雙溼漉漉的眼、搏命似的頑強……
楚珣摩挲著傳武右手虎口處的傷疤,然後合攏攥住,把對方的手揣在自己懷裡揉了揉。
“我給你焐焐手。”
“給你做個熱療,傷就好了,不疼了。”
楚珣歪著頭笑……
過完年,開了春,冰雪漸融,大地復甦,學校裡組織高年級部分同學,到野外勞動實踐。
西郊某個農場,老師傅們手把手地教學生耙草、扎草杆、再把草杆捆成草垛堆成小山,用農具幹活兒。這幫大院子弟兵平時哪會幹這個,學也是瞎學,老師就是借個帶領學生社會實踐的由頭,完成學校任務,往自個兒教學履歷上貼金。
他們每人拿著鐮刀鋤頭在地裡收拾枯草,楚珣彎下腰從兩腿之間往後看,給霍同學打眼色,壞模壞樣地逗對方。
霍同學幹活兒麻利,迅速將面前這條田壟收拾乾淨,又悄悄邁過一條隴,也不說話,不請功討好賣乖,悶不唧兒地順手把楚珣的那道埂也拾掇了。
楚珣根本就不是正經能幹活兒的,手懶,又偷奸耍滑,鼓搗個鐮刀,割荒草沒割幾下,刀刃沒擺對方向,撕啦,草沒割到,把自己腿給割了!
楚珣一屁股坐地裡了,腿割破一口子。
霍同學在老師詢問下站出來,舉手說,“我把他背到車上。”
霍傳武平時極少跟老師舉手打報告攬事兒,楚珣從眼睫毛下暴露甜絲絲的眼神,跟傳武擠眼睛。
傳武揹著楚珣從田裡走出來,沿著鄉間小路,慢悠悠往村口汽車的方向走,初春的暖陽鋪灑在廣袤的大地上,枯草垛的頂端點染金光……
楚珣一看走遠了,老師的身影望不見了,立刻來了精神,腿也不疼了。
他八爪魚似的摽在傳武后背上,胳膊勒住對方脖子,手探到傳武襯衫裡揉捏,把兩粒小豆捏硬了,捏得傳武胸膛中喘出粗氣,“你別鬧……”
楚珣啪得給了傳武后屁股輕輕一掌,吆喝道:“妞兒,快給二爺走。”
傳武低聲罵道:“滾,你才是妞兒呢。”
楚珣於是學沈博文抽風的樣子,開始扯嗓子唱《紅高粱》裡的歌。他們大院裡人人都會唱。
“妹妹你大膽地往前走呀,往前走!莫回呀頭!
通天的大路,九千九百九千九百九哇……
妹妹你大膽地往前走呀,往前走!莫回呀頭!
從此後,你搭起那紅繡樓呀,拋灑那紅繡球呀。
正打中我的頭呀,與你喝一壺呀……“
楚珣哇啦哇啦狂放地吼,茫茫曠野之上,胯下騎著自己心愛的小男朋友,胸中難得迸發出一腔爺們兒豪氣,壓抑不住想要抒發。
傳武讓這人調戲得忍無可忍,掐楚珣大腿。楚珣哎呦哎呦在他身上固呦……
楚珣兩腿之間的軟物不斷摩擦傳武的後腰。
傳武突然停下,兩道聳動的黑眉下視線銳利,環顧四下,沒外人。
他跑到一堆草垛旁,猛地把楚珣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