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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側,暖黃色的精緻壁燈緩緩亮起來……
沈博文不明就裡,樂了一句:“呦,服務生在服務檯就燈控了哈?”
楚珣淡淡看著眼前一桌人,眼底最深處沉澱一絲不易察覺的清冷,對周遭所有人的淡漠。他早就不是當年的楚珣。禁錮在冰冷壓抑堅固全封閉的水泥房間中數月不見天日、全身穴位連上電線承受一次次電擊渾身抽搐汗水淋漓、測謊儀前眼紋平靜無波腦磁場甚至心電圖都化作一條直線摸不到脈如同一尊活的機器……
楚珣那一頭軟捲髮經過化學處理變硬拉直,染成最普通的淺黑色。臉型眉骨各處微調,混血娃娃臉變得清俊瘦長。眼角縫合出東方人最常見的“蒙古褶”,讓眼皮變厚,眼睛細長。
這些整形術前後做了七八年,每年只動細小分毫,讓身邊最親近的人都察覺不出這人年復一年細微處的變化。
小時候,玉泉路大院最漂亮的男孩是小珣珣;這撥男孩長大之後,最漂亮的少爺變成邵鈞。大人們嘖嘖評價,珣珣好像沒小時候相貌那麼出眾,男孩到了青春期,長“咧吧”了,就好比那些個童星,長大以後都變得平庸。
醫生撫著他的眉頭,深思熟慮後說:“這個胭脂痣,終究得去掉,你太好看了,你讓見過你的人過目不忘。”
楚珣垂眼沉默一會兒,點頭:“挖了吧,沒什麼用了。”
……
這一晚,楚珣出手,幫他家大文子出一口氣,幾局梭哈不僅把沈博文半小時前輸光的全贏回來,還倒賺湯少爺二十萬。楚珣不僅自己贏,連帶讓自家邵小三也抓到好幾把“四條”、“滿堂紅”,就耍新來的那位。
一夥人玩兒到凌晨,最後輸掉小褲衩的是湯家皓,戒指和名牌定製墨鏡全部輸給楚珣。
湯少也不是個小裡小氣的人,家底雄厚,出手闊綽,輸牌大方掏錢掏東西,牌品甚佳。這人輸了還玩兒,也不知是急於翻本,還是戀上桌上的某位爺。
楚珣自始至終動作雍容優雅,不疾不徐,贏錢並不驕躁,眉眼不帶一絲一毫驕矜囂張之氣,聲音低沉婉轉,與很多公子哥兒完全不同的氣度。他這一晚,贏的不只湯公子的錢,贏的也是這人一顆心。
楚珣臨走捏捏這人肩膀,捏得湯少腿軟:“小湯,下回還來。”
珣公子是這小圈子的頭兒,他點頭髮了話,就意味著小湯被正式接納入夥,得了一張入場券,以後常來打牌。
也就是因為這一晚,湯公子迷上了楚珣。
小湯這人,說到底還是孩子,富家子弟單純無憂,從小被家人保護養育得很好,不含深刻心計城府,對人很真。
他與朋友鬥牌,牌桌上炫技露富,不曾想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他在香港澳門英國賭場裡學來那幾手玩票性質的牌技,在楚二少面前當真提鞋都不配。一朝遇見男神,出於對強者的仰慕、敬畏,攝於楚珣天生迷人的氣場,就這樣陷進去,一見鍾情。
湯家皓從此成為珣公子足下走貓一隻,比家養一條狗都忠誠。這人每月牌局必到,來了就找楚公子,挨肩而坐,柔順體貼,而且對人對事極有耐心,認準目標纏上去,豁得出去,不畏人言世故。
他故意一次又一次輸錢,或者說並非故意輸掉,而是打牌總之打不過楚珣,上這張桌只為能見楚美人,看楚珣對他笑一笑,就當本少爺花錢包場子看風景。眼前一道最靚麗誘人的美景,就是楚珣。
他乘著他傢俬人飛機,兩岸三地來回飛,有時候恨不得只有半天空閒仍要專門飛到北京,找楚珣喝茶、游泳、洗桑拿。
楚公子身材瘦高,帥氣,風度瀟灑。湯家皓比楚珣矮小半頭,氣質略微陰柔文雅,說話動不動就是,“人家最近,想你啦。”
楚珣輕笑道:“想我什麼啊?”
湯家皓不好意思地扭了下肩膀,勾著蹭楚珣的肩:“嗯……找你說說話麼。”
小湯跟楚珣逛同一家男裝店,用同一個成衣定製裁縫、同一個髮型師,纏著楚珣一起去做頭髮、做指甲。
楚珣陰曆正月裡生日,小湯大過年的撇下他家人,被父母罵著,專程飛抵北京為楚珣慶生,手捧一大束粉紅玫瑰。
生日party上壽星佬被抹了一臉奶油蛋糕。楚珣也不生氣,哈哈地笑,仰躺在沙發裡笑得天真帥氣。湯家皓衝動得借酒和瘋勁兒,親了楚珣臉一下。楚珣抬眼笑著,眼底彷彿生出兩段絢爛的光束,突然把人勒過來,嘟起嘴唇也狠狠親了一口,親了小湯一臉奶油,瞎鬧……
湯少一腔痴情毫不掩飾,小圈子裡的人都看出